嘛嘛~想不通就放一边,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这身体的记忆被高桥秋子刻意封锁,然而只要她有所求,终有一日她必须把答案jiāo给我。
那之前,我就慢慢等着吧~不着急,真的。
……
世上只有求人办事的才会心急火燎,反之则慢条斯理;之后我本着稳坐钓鱼台的心理,乐颠颠过起了传说中的米虫生涯。
包吃、包睡,而且不用gān活…日吉若30+杳无音讯,高桥秋子所在的小庭院冷清得半丝人气也无,除却每日的剪花看人功课,剩余时间我蹲在屋子里四处乱刨。
闲来没事呃~我反复折腾那些珠宝,顺便把橱柜里的衣服分分捡捡,把屋内为数不多的家具柜子抽屉通通翻个底朝天,我承认自己闲得长毛。
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我从柜橱里捡出四季衣物,将珠宝按材质分门别派,还从家具柜子里找到尘封的一整副刺绣用具。
深闺寂寞嗷嗷嗷~
我终于明白以前看的小说里为毛后院女子那般热衷宅斗,实在是闲的。
午后,气压沉闷,光线黯淡。
我换下早上的外出服————不用佩服高桥秋子能独自穿卸和服,如果让我十几二十年这般庭院深锁,别说穿那玩意,劳资能用绣花针she苍蝇了都!
穿上个人中意的衬衣外裤,说了高桥秋子的柜子相当神奇,这是我找到不知谁的学生装,囧。
拉开紧闭一个上午的纸门,我站在回廊上探头看看天色。
云层低鸦鸦的,看不到日头,远处浓密的堆积云镶着淡淡的金边,微微拂动的风里蕴含着泥土与糙木的生涩腥味。
看样子似乎要下雨?
我收回脑袋,转身从门边柜子上提出藤篮,慢吞吞朝外走。
午后正是昏昏yù睡的时候,虽然天气不好,我…嗯~还是出门透透气,近几日除却每次出门去看‘儿子’,一直窝在屋子里劳资快憋出毛病来。
要不是怕一下子改变太多和高桥秋子形象不符,劳资至于这般憋屈么么么?我还记得最初那日听见动静我爬出房间时,这家的仆佣来收食盒,当看到光溜溜的碗筷,那人的表qíng…啧啧啧~生吞jī蛋似的。
之后我有所警觉。
虽然高桥秋子没什么人关注,可是一旦我表现的太过惊悚定会被人看出端倪,不小心风声传了出去,实在不是好事。
我宁可蹲在屋子里打滚、躺死狗,也不愿意引来奇奇怪怪的视线注目…传说中穿越重生文里大放异彩收复失地的女主,不适合咱。
日吉若30+毕竟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劳资没兴趣和他上演一幕年度大戏。
拥有无数qíng妇,令得高桥秋子消无声息死在牢笼里的男人,如果狭路相逢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把盘算过要对付日吉若的手段如数奉送。
啊——说起来…被带到这个年代有段时间了,怪想回去的,嗯~只是不知道我这里魂穿,那里是怎么个qíng况,好想快点解决问题嘤嘤嘤~
……
我提着专用道具走在熟悉的路线上,没办法实在是只懂得这一段路,我可不敢随处遛弯然后撞上谁谁谁,呃~虽然不太想再走去那处庭院。
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爬去gān嘛?再说那丛可怜的木芙蓉一个星期下来都被我剪秃了:谁让它没长好位置,生物观察最佳角度只得那一处,边剪花边看人。
抬头望着天空出了一会儿神,我抿抿嘴角,脚跟一转从小径拐进边上的树林。
这附近却是靶场与住所的中间地带?那日恰恰在附近遇见日吉光秀,嗯~乍一眼看着林深糙密颇适合我现在想做的事。
想是山雨yù来的缘故,刚走进林子里光线就黯淡不少,空气弥漫着淡淡地cháo湿与植物特有的气味,天光被枝繁叶茂的树荫遮挡。
越往里走越是明显,到处是积得很厚的落叶,蕨类与不知名的植被肆无忌弹的生长,偶尔会踩到藏在底下的小水洼,发出咯吱声响。
我只是奇怪日吉组内怎么会有这样一处地方?就不怕有人藏在树林里发动袭击吗?
委顿在原地瞪着横在脚下那摊面积稍微大了点的水洼,我扶着手边的树木狠狠喘了口气,算了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放眼望进去,里面深绿浅绿密密匝匝,竟是看不到出路,囧。
四下察看一番,我顺着原路回溯,走到来时经过的略高地势,蹲在一丛不知名的植物前,将手边的藤篮一放,翻出粗纱手套戴上,然后————用花木剪开始在松软的地上挖坑。
……
植株下的土地堆满枯败枝叶,想是长年累月不见天日造成的,我没费多少力气就挖出一尺来深的坑dòng。
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呼出一口粗气,反手拖过藤篮,将花木剪扔进去,拎出藤篮内放的布袋,捏了捏,嘴角一抽。
布袋子鲜艳的颜色在昏暗中极是惹眼,却是我拆掉柜橱里一件振袖改制而成,同样花色通共fèng了三个,一大俩小。
袋子里装的尽是木芙蓉叶子,我看那巴掌大小的叶子很适合闺怨,于是就装叉拿来用了。
嗯——望天,翻出死鱼眼;等下一埋,就此毁尸灭迹,再不会有谁发现我吃撑了,丢个垃圾都这般搞怪,捂脸,好吧~我确实闲得无聊。
正想解开布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进土坑…耳畔传来细碎声响,象是脚步行进时掠过糙地发出的响动,毫无预兆的渐渐bī近。
我停下手边的动作,转头眯眼看着传出声响的位置。
密密匝匝的植株有枝叶簌簌抖动,而后旋复静止,悄然自藤篮中取出花木剪藏到背后,我慢慢支起身体。
静寂中只余得我渐渐急促的呼吸,然后,毫无预兆的后脑勺被异物顶住。
我猛地一僵,手中的花木剪已然脱手,卸掉它的瞬间,掌心触到温热…是人?我松了口气,趁着对方还未作出其他动作,颤巍巍开口道,“诶~别杀我。”
脚下发出一记闷响,却是花木剪被丢到地上,随后顶在后脑勺的异物松开,来人从身后转到我面前,“是你?”
……
不知从何处chuī来的风拂过,扬起眼前这人垂落额前的发,露出隐在发丝间的瞳眸,烟灰双眸眸光深沉。
“在这里做什么?”视线上下打量我片刻,日吉光秀随即走到植株前,弯腰提起仓促间掉落在土坑边的布袋,“埋东西?”
偷眼斜睨他依旧握在掌心的枪支,我困难的咽口口水,不敢出声回答————尼玛!刚他用枪指着劳资后脑勺啊喂!
高桥秋子你怎么教儿子的!?
在内心掀翻一百张桌子,顺带问候日吉家一户口本。
在我无声追溯到他家第十八代祖宗的时候,日吉光秀扯开了系着布袋的绳索,手一转将袋口朝下一抖。
我囧着张脸,眼睁睁看着翠绿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日吉光秀微微偏头看了我一眼,弯腰捡起其中一片叶子,垂下眼眸,片刻之后他复又抬起头,锐利的眼神带着些许审视。
我几乎忍不住想捂脸,他手上的叶子很普通,是每日修剪花枝余下的残叶,只是————说了我装叉,叶子上写了东西。
实在没事qíng做,我调开梳妆台上的一匣脂粉,用描唇线的笔在叶子上想到什么写什么,总之就是装文艺青年。
那绯红的颜色衬着翠绿煞是好看,就是不太好被收拾房间的仆佣看到,擦!我哪想到又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被撞见?
我涨红着脸,一时有点窘迫。
“哼~”日吉光秀轻哧一声,冷冽的声线带着淡淡的讥诮;指尖一松,翠绿的叶子就此回归大地怀抱。
我抽着嘴角蹲□,双手并用将满地的叶子收拢,推进土坑,急急毁尸灭迹。
眼角余光中他站在原地,视线…呃颇是异样,我顾不得许多,只是忙着要把坑给平了,然后目光不经意落在土坑内,一怔。
不知为什么最上面那片叶子提的字忽然看得极是清楚,却是一阕诗:
[徘徊映歌扇,似月云中见,相见不相亲,不如不相见。]
我顿时更囧,老天保佑这玩意不是他刚刚手里拈的那张,不然就保佑他看不懂中文…这这这,这实在是,当时我脑子被门板夹了怎么写出这么个东西?
……
日吉光秀再次冷哼一声,这次声音里却是极不耐烦,我猛地回神,COSS土拨鼠,三下五除二拍平土坑。
站起身,甩了甩手套上的泥土,抬头正待和他打声招呼然后走人却————
日吉光秀骤然抬起垂落身侧手,掌心乌dòngdòng的枪口正对着我,冷峻的脸庞波澜不惊。
卧槽!你想做什么!?
第六十八章
时间象是在此刻凝固下来,我僵直身体,大气都不敢喘,只生怕自己不小心做出什么让对方误会的举动,然后就此悲剧掉。
身后的茂盛植株似乎传来…异样声响?
日吉光秀烟灰的瞳眸爬行动物般的冷漠————他扣动了扳机。
耳边象是蓦然掠过尖锐的风压,声音不大,效果却极是可怕,因为我重重一抖,膝盖直接瘫软滑坐到地上。
那支枪带有消音器?
上下牙关不太受控制的咯咯几声,我愣愣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又摸摸自己的耳朵…眼角狠狠一抽,顿时热泪盈眶。
一万匹糙泥马在心头来回奔腾,外加盛大烟火此起彼伏绽放————千钧一发有木有!?死里逃生有木有!?
身后植株方向传出沉闷的落地还是挣扎,几息过后随即死寂下来。
日吉光秀收起手中的枪支,从腰侧抽∕出一支半尺来长的刀,神qíng紧绷朝那里走过去,经过身侧时顺道冷冷睇了我一眼。
我吸了吸鼻子,跟着扭过头:茂盛的植株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却是他挥动手中的刀砍断横生的枝桠,枝叶横飞之后藏在里面的东西露出端倪。
在已渐昏愦的视野里显得极是鲜艳的一团色彩,日吉光秀抬脚踢了踢那东西,随即弯腰将之斜cha在刀刃上,手臂微抬,一收。
碰——!一记闷响,那物在空中划出短促弧度随即异常jīng准落到我软了双腿的身侧。
我怔怔的收回目光,视线下滑————呃~这一团却是?山jī还是野鸟?总之毛色很漂亮,而且看起来…
伸长爪子撸了撸摊在黝黑泥土中的一团鲜艳,指尖触到些许余温,毛团血ròu模糊,我抬眼看向日吉光秀却只见到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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