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远手握发带,朝凌湮得意地笑笑。凌湮摸摸自己被枪尖擦过的鬓角,朝李怀远一抱拳,道:“是贫道输了,将军想让贫道做什么?”
李怀远捻着手中月白色发带轻轻摩挲几下,道:“道长不熟悉我天策技能,本将军胜之不武,不好让道长做些什么,本将军便向道长讨这条发带吧,不知道长可否割爱?”
纯阳校服由宫中统一派发,少一条发带只需朝掌管校服的师兄再讨一条即可,凌湮自然是没什么不可应允的,当即应下。
李怀远将发带捋平,小心翼翼收入怀中,怀抱长丨枪靠在论剑峰顶的松树上,朝小羊勾勾手指,“道长可想听听我天策技能?”
凌湮鲜少有这种与外界接触的机会,自然不愿错过,颠颠跟到天策面前,一副虚心聆教的模样,李怀远被他的样子逗笑,伸手揉揉小羊发顶。
李怀远在策府也常常负责教习天策弟子武艺,如今朝凌湮讲解起来,条理清晰、提纲挈领,没有分毫藏私,时不时还演示一二,教凌湮如何避其锋芒、攻其不备。
李怀远讲得细致,凌湮听得认真,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讲解完毕,李怀远爽朗一笑,在两人之间落下一杆大旗,“纸上谈兵终究是不行,道长再与本将军比划一二,如何?”
不得不说凌湮在武学上确实天赋匪浅,只是听了一个时辰的理论课,便能在实践中运用自如,甚至举一反三,加之纯阳剑法,李怀远应付起来颇为吃力,两人缠斗许久,天策勉强以半招取胜。
一战下来,李怀远尚有余力,凌湮却已累得气喘吁吁,以剑撑地不住喘息。李怀远趁机扶住小羊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打趣道:“道长体力不太行啊。”
凌湮痒得直缩脖子,耳根微红,转头看向李怀远,眸子清亮,没有丝毫战败后的懊恼,反而充斥着棋逢对手的喜悦与兴奋,“愿赌服输,将军想要什么?”
李怀远在小羊腰间一勾,将束腰上的那枚玉珏勾下,拿在指间把玩,“本将军就要这个了。”
没了束腰的束缚,衣衫散落开来,凌湮草草理了理衣服,随手将内里的衣服带子扯出来系住束腰。若换做平时,凌湮定然不会容许自己如此仪容不整,不过此时此刻他一颗心全然挂在比武上,无暇他顾。
凌湮整理好衣服,抬头看向李怀远,“贫道听闻天策府不仅仅枪法了得,游龙骑法更是天下闻名,将军方才为何不上马?”
凌湮语气中带着小小的埋怨之意,他自己未察觉,李怀远却是听了出来。李怀远心里想着“我哪里舍得用马蹄子踩你”,面上安抚地拍拍小羊后背,道:“道长不熟悉天策技能,我若再上马,便是趁人之危了。”
凌湮垂下头,小声道:“我用尽全力,将军却只用了半力,可是瞧我不起……”说到这里,小羊声音渐小,很是落寞,李怀远哪里受得住心上人的这副模样,当即拙嘴笨舌得哄了半晌,又耐心地讲解了游龙骑法中的技能。
再切磋,李怀远果断招了踏炎来,踏炎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又与李怀远相处多年,自是配合默契,只一个呼哨便踏雪而来。
对手上了马,凌湮应对起来明显感到吃力,曾经能困住天策脚步片刻的生太极如今也效果大减。配合战马,李怀远招式愈加灵活多变,马上马下切换灵活,让人应接不暇。
本来凌湮已经学会了自断读条骗崩,也确实成功过两次,但李怀远将枪法与骑法结合后招式鬼变,凌湮刚被推出生太极,紧接着便一马蹄子破坚阵踩下来,凌湮躲闪不及,被踩到在地,李怀远枪尖前递,直指他咽喉。
凌湮从地上爬起来,拍拍道袍上的落雪,郁闷地挠挠头,道:“贫道又输了,将军这次想要什么?”
李怀远收枪,揶揄地看着凌湮,“道长身上还有什么可以赠予本将军的吗?”
“唔……”凌湮苦思冥想,送衣物靴子总是不行的,自己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就只剩一枚挂在剑柄上的剑穗了,但李怀远不用剑,拿了也没什么用。
正在小羊绞尽脑汁之际,李怀远倾身上前,以肩膀轻轻抵住他,故作揶揄道:“所谓赌约,本就是图个彩头,若是让道长为难,那便是本将军的不是了,道长如若没有合适的物件,不如亲本将军一下,如何?”
李怀远面上说得轻松,实则心脏狂跳、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他不知道凌湮听到这话后会是勃然大怒拔剑相向、还是转身离去江湖不见,不论哪一种结果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李怀远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心上人给自己下的判决书,他甚至已经想好该如何插科打诨,将刚刚那句话糊弄过去,“刚刚我只是……”
“好啊。”
一个清奇的脑洞,牛嚼牡丹的将军们:
天策府军师朱剑秋犹爱茶,奈何军中多粗人,没人能与他煮茶论道,朱剑秋只好自斟自饮自娱自乐。
某次,朱剑秋得了一包名茶,平日里舍不得喝,某日来了兴致,取出一小勺煮了壶茶,茶刚煮好,正准备享受,外面士兵来报,下半年的粮草到了,需要军师亲自清点。朱剑秋无奈,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茶杯,起身跟着士兵离去,准备回来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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