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处理完军中事务,来找军师,发现房中无人,忽然觉得口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喝完咂咂嘴,没尝出什么门道,转身出门喝酒去了。
秦颐岩巡城回来,来找军师,发现房中无人,忽然觉得口渴,随手倒了杯茶水喝了,喝完咂咂嘴,没尝出什么门道,转身出门去找李局喝酒去了。
杨宁练完兵从校场回来,来找军师,发现房中无人,忽然觉得口渴,随手倒了杯茶水喝了,喝完咂咂嘴,没尝出什么门道,转身出门去找李局和秦将军喝酒去了。
朱剑秋清点完粮草回房,准备好好品一下这千金难求的名茶,端起茶杯,嗯?怎么空了?提起茶壶,嗯?怎么也空了?!
于是之后的三个月里,整个天策府都笼罩在军师无限的怨念中……
作者有话要说: 纯阳:破苍穹!
天策:裂苍穹!!!
苍穹:本宝宝做错了什么?!
☆、第七章
凌湮不懂男(nan)女(nan)之事,对亲吻的认识还停留在小孩子阶段,自己小时候就常常被师兄师姐们抱在怀中,一面顺毛还一面念叨着:“来,小凌湮亲一个~”
别说是师兄师姐,就算是平日里素来严厉的祁进师叔被自己吧唧亲一口,那眉眼间也是忍不住的笑意。
只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师父下了禁令,严禁纯阳宫中人对自己亲亲抱抱,师兄师姐们只好改为摸头,自己头上的羊毛都被摸掉了许多。
虽然已经多年没被人讨过吻,不过凌湮业务还是很熟练的,这大概要归功于小时候亲师父师叔师兄师姐亲多了,于是某只小羊毫无心理压力地“吧唧”一口亲在大尾巴狼脸上。
李怀远整个身子僵在原地,血色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脸上,半晌才声音喑哑地开口问道:“道长可知此举的意思?”
凌湮正拿道袍袖子擦自己亲了一嘴的狼毛,闻言笑了起来:“自然是喜欢的意思,贫道很喜欢将军。”
李怀远心跳一停,正打算开口,却听得凌湮继续说:“贫道也很喜欢宫中的师兄师姐们,只是不知为何,这几年师父不让我亲了。”
听到这,李怀远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道长,自己果然还是任重而道远呵。
李怀远收拾心态,又与凌湮切磋几局,其中虽有曲折,却皆取胜,期间获得心上人香吻数枚;凌湮喝了一下午茶,但在切磋中获益匪浅,武功有不小的进步,两人各得所需,皆是心满意足。
凌湮打坐调息片刻,起身正欲再战,忽听得身后脚步声渐近,回头一看,却见祁进师叔正朝论剑峰走来。
凌湮在这位严厉的师叔面前颇有些拘谨。
师父宽厚,平日里纵着自己胡闹。
上官师叔和蔼,即便是偷吃了他上好的丹药也只是呵呵一笑,并不追究,甚至还另外给自己塞两瓶。
于睿师叔虽为天下三智之一,但私下里也是古灵精怪的性子,时不时教自己些稀奇古怪的技能,比如上早课时怎么睡觉才能不被师尊发现。
卓凤鸣师叔狂躁之名在外,很多人觉得他凶残,但其实也是小孩子心性,去年过年时送了自己一只布老虎,自己早过了喜爱玩具的年纪,倒是卓师父在一旁摆弄地不亦乐乎。
与其他几位师叔相比,常年板着个脸不苟言笑的祁进在凌湮眼里要难相处的多,祁进御下极严,对待弟子不假辞色,紫虚一脉在纯阳是出了名的刻苦,却也常常被祁师叔训斥,像凌湮这种动不动就翘了早课躲起来偷懒的性子,若是拜在紫虚门下,只怕是活不过三日。
见祁进走到面前,凌湮规规矩矩站好行礼,祁进皱眉看着衣衫散乱、仪容不整的凌湮,厉声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若此时换了师父或是其他任何一位师叔,凌湮撒个娇就过去了,但他面对祁进却不敢如此,急忙整理仪容,恭敬回话:“方才与友人切磋一二,未注意仪容,还望师叔切勿怪罪。”
祁进目光扫向一旁抱枪的李怀远,轻哼一声,“友人?”
凌湮:“是,这位李将军是我下山时结识的朋友。”
祁进目光转回凌湮身上,道:“你今日早课未上,早午两餐也未去饭堂,你师父派人寻你不见,很是着急,你自去与师父请安,免得让他挂念。”
凌湮幼时在山中玩耍,困了便睡在山岩间,李忘生寻不见爱徒,差点派人把整个华山翻过来,事后李忘生虽未苛责,凌湮自己却很是自责。是以祁进一说,凌湮便焦急起来,恨不得立刻飞到师父面前,不让他老人家担心。
然而即便是思归心切,也不能把友人扔在此处不管,凌湮有些为难地看向李怀远,心中思量着是不是先把人送回自己住处再去寻师父。
李怀远看出他的心思,安抚一笑,道:“道长有事就先去办,不必管我,本将军识得回去的路。”
凌湮闻言朝李怀远和祁进一揖,转身甩起大轻功飞奔向纯阳宫主殿。
看着凌湮身形消失在苍茫白雪中,李怀远这才转向祁进,身上带着因常年混迹军营而沾染的老油条气息,吊儿郎当地抱了抱拳,道:“久闻紫虚真人大名,今日得见,李某真是三生有幸。”
祁进素来克己慎独,最看不惯的便是李怀远此时这幅玩世不恭的模样,他颇为厌恶地皱眉,冷笑道:“吾听闻天策府军纪严明,行事光明磊落,将士所到之处匕鬯不惊、秋毫无犯,如今看来却是名不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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