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浪“哦”了一声,说道:“我和宵去周围找找看,你还是尽快去疗伤吧。对了,方才愁落暗尘一直和我在一起,除非他也像圣踪一样有个化身,不然他就是无辜……喂,你不会真的怀疑他有个化身吧?”瞧见天险刀藏眉头紧锁,赤浪忍不住质疑道。
“不……你误会了。”天险刀藏眉头未解,只是解释道,“我只是在想……别的事。”
赤浪想到方才匆匆而去的宫紫玄,信了他的话,见天险刀藏似乎还没有缓过来,为了躲避更多的尴尬,他拉着宵便离开了,只留下天险刀藏一个人思考人生哲理。
“我们要怎么找杀手?”宵问道,“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上一次他差不多是全身而退,我拿他没办法。但是今日已是他第二次袭击,会选择退去只能说明他受伤不轻,我就能够想办法闻到他的血腥气了。”赤浪胸有成竹地说道,他竖起食指,看着它散作一小团嗡鸣的红雾。渴求鲜血的红潮迅速地找到了主人的目标,迅速地向一个方向飞去,赤浪和宵也立刻追了过去。追至半途时,两人默契分开行动,打算从两面包抄那位逃亡的杀手。
赤浪逼近敌人之时,迎面飞来数枚无声刀刃,他不禁冷笑一声,身化红雾,以虚应实,滔滔红浪瞬时将刀刃连同刀刃的主人一齐吞没,片刻之后,地上只留下白骨一具以及几枚与蝉之翼无比相似的兵刃。
“啊,好像下手太狠了。”重化人形后,他有些懊恼地感慨道。如果是一些无礼又存心挑事的人的话,肯定会指责他这是故意将犯人杀害以洗刷愁落暗尘的嫌疑,幸运的是金八珍他们本就对愁落暗尘没有敌意,而天险刀藏更是能够为他作证。
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想要和宵一同回去,没想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宵依旧没有回来。他心中有些奇怪,心想宵的速度和他比起来只快不慢,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该不会这家伙不是单独行动的吧?’他感到坐立不安,匆匆地便去寻找宵的踪迹了。
他并没有找寻多久,然而让他惊讶的是,当他找到自己的朋友的时候,对方并不是独自一人。
“宵!出什么事了吗?”赤浪急匆匆地赶了过去,他站在了自己好友的身边,以戒备的目光注视着与宵面对面站着的一群人。
“你们究竟是谁?莫非是阴川蝴蝶君请来的帮手?”其中一人质问道。
“我们不知道什么阴川蝴蝶君。”赤浪回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
“哼,行走江湖的人会没听说阴川蝴蝶君的大名?”为首之人冷笑道,“阁下急于摆脱和那杀人恶鬼的关系,在我看来却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弄巧成拙了。”
赤浪是真的很冤枉了,他正想要再努力解释解释,对面摆出了攻击的架势,并且方才说话的人扬声道:“阁下若是还有几分羞耻之心,便该及时将蝴蝶君的下落和盘托出,不然……法无吾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法不容情!”
这般不客气的言语激起了赤浪的愤怒之情,他不由地想起了之前愁落暗尘被冤枉一事,心道如今的正道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把智力遗留在母胎里了吗?他完全想象得到在他来之前,这些人是怎样无礼地逼问宵的,当下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幸好赶来支援的金八珍等人及时拦下了这场纷争。
“哎呀哎呀,这不是公法庭的法都令吗?误会了,误会了,详情如此……”
在“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番后,法无吾终于冷哼一声收起了武器,在他这样做了以后,他的那些手下才有样学样地收敛了一身敌意。
赤浪忍了又忍,终于咬牙切齿地把怒火按捺了下去,暗下决心,日后只要有机会就定然要这无礼的东西好看。
由此可见,南溟二公子的气量真的不怎么样。
“抵抗异度魔界也是公法庭应尽的义务。”法无吾轻松又傲慢地表态道,显然为自己能够有机会参与到这桩苦境最新的活动感到很兴奋,很快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这真的是异度魔界的杀手所为吗?毕竟我们目前抓到的这位凶手只是一具白骨,而那几支兵刃也说明不了什么。至于方才你所说的愁落暗尘的不在场证明,显然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是吗?就算你没有说谎……谁知道他有没有别的帮手呢?”
赤浪:……
谁都不要拦着他,他现在就要上去把这混账打成小饼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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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暴力冲动的并不仅仅只有赤浪一人。
兰漪章袤君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十根手指被他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眼前人挫骨扬灰。
但是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把我三哥身上的蛊虫取走!”他低声威吓道,“不然你的性命今日便终结于此。”
蛊皇看着眼前这一身蓝白、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年轻人,白如鬼怪的面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冷笑道:“侬确定吗?没有尸蛊,侬的三哥便真的要成为一具尸骨了。”
“你!找死!”兰漪章袤君忍无可忍,他亦感觉得到对方所说的是实话,绝望与愤怒交织,促使他做出不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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