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被带进来,一问之下倒是一句也不敢隐瞒,说是嘉嫔指使将尔晴引开,而后再借口太后临时有事让她回来,小嘉嫔料想尔晴应该不会故意去问太后是否召见过她,可没想到尔晴会如此机智,竟提前想到不对劲。
小嘉嫔闻言脸色一变,直喊冤枉。
璎珞又将小全子唤进来,一番威逼之下,小全子招了傅恒身上的簪子是嘉嫔指使他盗取的,是用来陷害令嫔。
如此一来就由不得小嘉嫔喊冤了,毕竟谁都知道因着令嫔与傅恒的流言,尔晴还曾经去延禧宫“质问”过,要说璎珞陷害小嘉嫔还说得过去,可把尔晴引开的小太监又怎么解释呢?
皇上恼怒之下扇了小嘉嫔一巴掌,将她禁足于储秀宫中,非令不得离。
富察府
回到东院,傅恒便问尔晴到底怎么回事?他若是还看不出今日在长春宫是尔晴与璎珞唱得一出双簧,那他就太笨了。
尔晴低头浅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喜塔腊尔晴。”傅恒气得直呼她的名字,”明知道把你支开的小太监有问题,还跟着他走,故意让我和璎珞单独相处引来皇上和嘉嫔?要是这太监不是小嘉嫔派来的或者是逼急了做出什么事该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尔晴依然不承认道。
傅恒看她样子就明白了,疑惑道:“你和璎珞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若说璎珞是故意让皇上误会然后将嘉嫔扳倒那也就算了,可是尔晴却也掺和进来,他就不明白了。
尔晴见傅恒这么生气,便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不用担心,我早就和海兰察说好了埋伏在那里,我怎么不可能以身犯险。”
傅恒被她气笑了:“你明明还说过不许我和璎珞单独见面的,你却还和璎珞布了一局,不但把皇上和小嘉嫔耍得团团转,还把我圈在局里,你!我现在很生气,不想和你说话。”傅恒气得转身想走。
“哎呀,我肚子不舒服。”尔晴捂着肚子忽然道。“怎么了?”
吓得傅恒连忙回头,脸色都变了,“来人,快叫大夫。”
尔晴伸手将傅恒抱住,呵呵笑道:“别生气嘛,你一生气我就担心,我一担心就会不舒服。”
傅恒皱着眉头看着她不说话。
尔晴在他怀里蹭了蹭,解释道:“你和璎珞的那点事对皇上来说就是根刺,要是不彻底拔掉,就没完没了了,既然璎珞想这么做,那我就助她一助呗,而且我这是相信你才会这么做的。”
这么一说,傅恒就真的生不出气了,他长叹了口气,低头问道:“你真的没事?”
尔晴连忙摇摇头,傅恒这才没说什么,只是轻抚上她的腹部,心中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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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尔晴入宫陪着太后说话,纯贵妃过来请安,还献上了一幅观世音绣图,说是由纯贵妃亲笔所画,让绣房赶制出来的,美仑美奂,栩栩如生,太后看了很是喜欢,赞不绝口。
刚好皇上也过来瞧见了,盯着绣图琢磨了片刻,竟瞧出这观音的头发不像是绣线,而是真人头发,可看纯贵妃的表情,似乎并不清楚这件事。
“满人和汉人不一样,满人断发是大不敬,而汉人用根根发丝入绣,更显对菩萨的虔诚之心,早有这种做法,叫发绣。”纯贵妃的解释倒是太后很满意。
皇上却又发现了血迹,为了不影响太后的心情,刘姑姑则解释该是绣娘的心巧,绣成额心一点红。
尔晴见皇上这神色似乎已经心有所想,于是对太后笑道:“到底是宫里的绣娘手艺好,只是这绣工奴才瞧着还有些眼熟,如今奴才身子重,怕是拿不得针线,前儿个也请人绣了一副观音像,想开光后送到府里的小佛堂供着,如今一看竟不如这万分之一,太后也该重赏才是,能有如此诚心,菩萨都会欢喜呢。”
闻言皇上有些诧异,看了看尔晴并未显怀的肚子,道:“怎么,尔晴又有喜?”
太后笑道:“尔晴是个有福的,如今刚刚落胎三个月。”
或许太后与皇上没有发觉,但是尔晴却瞧见纯贵妃听闻这个消息后神色一瞬间就黯淡下来了,尔晴垂眸掩去眼中的笑意,也不知道纯贵妃怎么就这么着急作贱璎珞,不过她倒是不介意帮她提醒一下皇上,这绣工可不是绣房随随便便一个绣娘就能有的,若是纯贵妃知道自己故意屈辱璎珞却让皇上又想起璎珞,心中该有多懊悔。
☆、第十一章
富察府
刚从月门走过来,傅恒就瞧见丫鬟捧着痰盂从房里出去,心中又是一忧。
傅恒进屋后,一眼就瞧见尔晴无力地卧在躺椅上,傅恒眉头紧蹙地走过去,问旁边侍候的杜鹃道:“少夫人今天如何?”
“少夫人早膳喝了一碗粥,吐了一次,午膳时少夫人说没胃口,只用了几口就不动了,倒是如意轩的糕点吃了几块,但也吐了两次。”杜鹃一脸担忧地具告以事道。
傅恒轻叹口气,听尔晴说之前怀安儿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反应,吃好喝好,一点都不闹人,倒是出生之后是个脾气大的,而这一次,自打知道尔晴怀孕后,这一两个月他是看着一天天过来的,先是一开始嗜睡,再到现在孕吐,怎么瞧都觉得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一点都不安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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