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阳看的发懵,正想凑过去问点问题,又被老婆子拦了下来。
“小花啊,”罗老太太拎着三四条刚捞的鲜鱼,眉开眼笑道:“咱们村的刁叔,特意去集市上买了几条鱼,开车赶回来了,你帮他看看呗?”
苏绒喝了口水应了一声,示意门外等着的刁叔进来。
刁叔一把把烟扔地上踩灭,搓着手走进了屋里,拘谨的跟他们一家人问好。
“这刁叔啊,家里新建了屋子,可宽敞了,三层楼呢。”罗老太太倒是殷勤,话里都带着向往的意思:“这村子里,也就刁叔最发达了。”
“哪里的话,这几条鱼是个意思,回头苏半仙要是能帮成忙,您家有啥需要的尽管提,”刁叔叹了口气,神情颇有些憔悴:“我这搬了家之后,就没睡过安生觉。”
“怎么?老是做噩梦?”苏绒挑眉道:“晚上睡不踏实,心里不安定?”
“是啊,就总觉得手脚发虚,半夜睡的浅,还容易听见怪声,冷不丁的来一下子。”刁叔看着她,神色倒认真了几分:“是不是风水有问题?可我当时盖地基的时候,请了几波先生来看,都说挺好挺好。”
苏绒想了想道:“带我过去看看?”
这话正合他意,刁叔一拍巴掌,看向旁边的罗家兄弟。
“没事没事,多出去转转也好。”罗伟平日都不敢跟这发达户搭话,今个见他来求帮忙,脸上格外觉得有面子。
苏绒身体虚又走不动路,便坐了摩托先被带过去了。
这刁家的新屋确实敞亮大方,门口正对着马路,三层屋装修了两个月,又散味儿一个月,这才带着全家搬进来。
罗家兄弟后续赶到,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么好的屋子,都赶得上城里人的小洋房了。他们家那土墙跟这白漆一比,简直破烂的跟垃圾堆似的。
……之前我还在罗马的庄园里,锦衣玉食奢华无度,现在真心跟知识青年下乡似的。
苏绒心里感慨归感慨,还是到处看了一圈。
她大概了解整体的户型,转身看向刁叔,问道:“您今年多大岁数?”
“五十九岁,”刁叔忙不迭答道:“虚岁,虚岁。”
“您带我去您卧室看一眼?”
这卧室宽敞向阳,门口倒也没对着厨房厕所之类的地方。
她示意刁叔去把生辰八字写来,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
所谓的怪声,大概是天气转冷,木头和钢筋都热胀冷缩,半夜里随着气温骤降发出声响。
而睡眠的问题……
罗家是常见的低矮土屋,窗户也开的小,属于典型的山区村屋。
可是这家屋子又高又敞亮,采光充足,通风不错。
因此也格外的干燥。
在西北这种地方,大部分人都干习惯了,喝点水也就能缓过来。
但是这样的环境,会让空气里的负离子含量越来越少,以至于造成胸闷气短、头晕乏力。
负离子的存在,在南方地区几乎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心。可是在这样干燥无雨的地方,其实相当重要。
刁叔把生辰八字的纸条递过来,苏绒低头看了一会,慢条斯理道:“您这是五行缺木。”
“缺木?”刁叔愣愣道:“这跟我睡不好觉有关系?”
苏绒心里琢磨了一刻,抬头看他问道:“您从前住的屋子,旁边是不是还栽着树?”
“树也有,野草也有。”刁叔被问的一愣:“你怎么知道?”
这谁家屋子附近没点植物啊……
苏绒点点头,示意他看屋子里的陈设:“您这房子虽然亮堂,但阳气太重,阴阳失衡,何况您是辛金生于亥月又自坐金库,家中人气太旺,更是消耗为数不多的阴气。”
说白了,家里人流量大,又不买个加湿器或者负离子空调,还对着大太阳猛晒不喝水——年纪大了身体压根吃不消。
刁叔被她一通乱诌说的一愣一愣的,懵的直点头,生怕她觉得自己听不懂:“那我就是,太缺木了?”
“这么跟您说,您去镇上或者城里,多搬几盆绿萝之类的回来,就搁您卧室角落里,”苏绒随手一指,语气诚恳道:“您家也不缺水,一定好生伺候着那几盆花草,睡前把窗帘拉好聚聚阴气,最好再洒点水滋养下,应该能成。”
“好——好,我等会就出门去县里!”刁叔猛点头道:“楼下给您备了顿饭,千万别客气!”
苏绒这一来,连带着罗家兄弟也沾了光。
蔬菜两三碟,还杀了鸡炖了肉。
罗阳罗伟两人吃的直接下了两碗饭,苏绒许久不沾油水,吃面都快吃吐了,难得也跟着吃完了大半碗饭。
饭后还上了一碟水果,在这样偏远的地方,香蕉都可以算相当稀罕的存在了。
苏绒任由刁叔道谢握手,又被摩托一路送了回去。
她格外怀念自家的那辆莲花跑车,还有中央空调。
为了换那一堆成就点,当真是受了一堆的罪。
没想到刚回家,门口都坐了四五个人了。
他们当中有老有小,男女都眼巴巴的等着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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