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嘴巴里听到‘我们’两个字,真不容易。”崔英道的语气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别跑题了,崔先生。”她面无表情地提醒他。
“不好意思,刘小姐。”
他没打算再继续逗她,回归到正题上,“28岁,五年里面唯一一次梦见你,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李孝信说你把车开走了,那个时候啊,满脑子都是血淋淋的,就顺便揍了金叹一拳解解气。”
崔英道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嘴角和她的一样,微微上扬,“现在,应该我提问了吧。”
平静的语气意外地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心慌,不希望他所问的是她不想回答的话,那样,除了沉默和假话,她什么也给予不了他。
“刘rachel!”郑重其事地喊她名字,rachel忙敛起心神仔细去听他要说的话,却见崔英道看着自己严肃地样子轻轻发笑,“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喜欢医院吗?”
真是白担心了!刘Rachel有些恼怒地扬眉,口气不太和善地说:“不喜欢。”
O(∩_∩)O“我也是。”崔英道笑着嘀咕了一声。
刘Rachel却是笑不出来的,( ˇˍˇ)“我一直觉得,从前的你和我之间没有爱情。”心思纠结了良久,她终于吐露出这句话,崔英道讶异地看向她,嘴唇动了动,眉头再次紧紧地皱在一起,“果然,是感情细胞比较迟钝吗?在你看来我们就是睡过几次?”
他似乎很无奈,视线又回到了白茫茫的天花板上面,“你认为,我每次都是凑巧出现的吗?追着你跑了十几个国家,刻意记住你的喜好,用尽一切手段地探听你的行程守在你身边……我是在逗你玩吗?我不是我父亲,从来不把感情这东西当成游戏!”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有些愤愤了,转过来瞪她,“那你告诉我,你一直把这些当做什么了,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在受到打击时候可以发泄心情的床-伴?”
这也是她从前想要问他的。刘Rachel扯动嘴角,心情有几分苦涩,声音确实无比冷静的,“这是我的发问时间,而且,你从没有说过,我一直觉得那是一段错误但又不舍得分割开来的关系。”
“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也许,更贴近的称谓是同病相怜的,能够互相慰藉,比一般男女间的特殊关系又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感情的床-伴关系。”
“也许,你迷恋的只是这具身体,也许,只是觉得我太可怜了而已,我就是这样想的。”她的目光飘向窗外,定格在某个虚幻的地方,神色中透出一丝迷茫来,“那时候,在病房门口,我看着你,不肯相信你会为了我那么难过,我始终觉得你在乎的是金叹和车恩尚。”她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理会他能不能够听得懂。
崔英道气闷得胸口发疼,有些咬牙切齿地问她,“如果是为了当年那个合作案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但那其中牵连的不只有我的决定而已,其中还牵扯宙斯和金元之间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刚好金元有心成全金叹他们……”
“金元?”这一点,刘Rachel完全没有想到,曾以为金元对金叹车恩尚恋爱的支持是因为被兄弟之情打动了,看来不仅如此。
利益啊,任何东西在它的搅合之下都难以再维持住最初的本质。
“现在,轮到我了。”崔英道打断她的沉思,按着规则进行下去,“离开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的事情吧,真正的原因是什么?那一吻是为了告别,又故意在我酒里下安眠药,这样不明不白的,刘Rachel,你分明不是再给我绝望,而是给我一个等待的希望。”
她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坦诚,“还记得吗?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宙斯在那年会因为税务问题被检察院调查,你一定想方法避免了,但它还是发生了,这次是金会长指使的,而你爸爸有把柄握在金会长手里。”
因为‘我们’这个词,崔英道弯弯眼睛,心情又好了不少,“我知道,前段时间,老头子和我说了。”
“四年前,他装病骗过所有人,包括我派去调查的侦探!然后,在郑迟淑自以为大获全胜的那天晚上,也就是你和我坦白的那天,我接到了金南允的电话。”其实,在柳泰武的公寓里面,她已经有些动摇了,却因为那通电话,把一切扭转。
“这就是我会知道你爸爸有把柄握在他手里的原因,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果然不能轻视,金南允亲口向我说明了,尹载镐和我妈妈的私情,宙斯的税务问题,他手里掌握的东西,想要逼我就范,让出我手里8%的帝国海外股份,以及希望我能考虑和金叹重新订婚。”
“所以的,崔英道。”她柔和的眼波缓缓流动着,崔英道却预感到她接下去要说的,不会是他想听到。“我说过我不想要爱情了,它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把柄,我妈妈教得很对,这个圈子里,最不重要的就是爱情,它只会让你深陷在迷惘之中,给不了你太多帮助。”
一时间把锁在心底的事情都倒了出来,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柳泰武说得很对,没必要总拿从前的事情来折磨自己,需要珍惜现在的一切,过去的很多事情,她其实都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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