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当然不是凡人,你们那点人生,在我这里早是写好的剧本好不好。
阳羡是个好地方,山好、水好、茶好。
山上古茶苍劲,新茶繁茂,街上店铺林立,馆舍风雅。
当然,县衙的财税帐子更是漂亮,每年上缴到郡府的税赋银子高居傍首。
顾岳每天喝着阳羡春芽,做着一个富庶县城的县令,日子即充实又快乐。
这地方,真得很适合养生呀。
顾岳坐在大堂中央,很有贵公子范得品尝着温度恰到好处的茶,不经意间,引领了这个朝代喝茶的新风向。
一个小役飞快地跑进来,禀报说有一个叫朱然的公子在门外求见。
朱然,这个名字跳出来的时候,顾岳感到身体一阵莫名的激动,他迅速想了想孙权的人生剧本,瞬间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
这个和孙权同岁的同窗好友,与大帝关系很是微妙,
少年时的懵懂暧昧,青年时的亲密无间,老年时的生死别离,我操,超越兄弟情的蓝颜知己呀。
两条腿不听使唤似地快速移了出去,门口一个蓝衣少年几步跑了过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自己。
“仲谋,我回了趟老家,回来时就听说你到了阳羡,你还好吗,想我了没?”少年人声音清亮,带着腻腻的甜味。
“义封?你来了,快快随我入内”老影帝顾岳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热情而又不动声色地推开朱然,拉起他的手。
朱然是个漂亮的少年,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面对了一群老弱病残一月之久的顾岳,觉得眼睛终于得到了缓解,这个朱然,不提他在历史上的才华,看着就赏心悦目呀。
县令生涯变得更加五颜六色,生动立体起来。
看文书的时候,朱然亲热地端茶倒水,红袖添香;视察茶林的时候,朱然蓝衣飘飘,纵马在青山茶道,风姿卓绝;休沐时太湖泛舟,朱然亲把木橹,临水高歌。
顾岳坐在小舟上,抚掌大笑,情商很高地给朱然打着拍子。
岸上响起一阵很轻的马蹄声,顾岳回过头去。
垂柳依依,白衣少年骑马在岸边缓缓踏步,晚风轻扬,吹起他的长发,有点凌乱的风流。
顾岳猛地跳起来,大声喊道:“伯言,陆伯言!”
朱然将小舟靠岸,和顾岳一起跳到岸上,看到陆议称呼孙权为顾兄,暗自纳闷,在看到顾岳朝自己眨眼的时候,便机灵地保持了沉默。
陆议说自己来阳羡是进货的,他在吴郡盘了一家铺子。
“走,我请你们吃大席,这里最好的酒楼在哪里?会做清蒸鲑鱼的?”陆议笑着问。
“我觉得伯言做的应该最好吃了,我知道湖对岸有个渔家,食材很是新鲜,客人可以去吃,也可以自己做,要不,咱们去看看?”顾岳看着陆议,邀请道。
陆议和朱然都很捧场,热情地应了下来,三人绕着湖边,转到对岸,看到一家竹篱围起来的小院。
主人家刚打鱼回来,新鲜的鱼虾正在木桶里活蹦乱跳。陆议挽了袖子,挑了一尾最大的鲑鱼,啪得一下摔在石头上。
顾岳替那头鱼感到头疼。
但当一阵鲜味钻进鼻子的时候,顾岳有点不地道地想,应该多摔两条,这点,怎么能够呢。
饭后,顾岳拉着两人在湖边散步,消消食。
少年心性,话说着说着,便很容易转到天下大势上。
刘备很忙,忙着从吕布处逃到袁术处,又从袁术处逃到曹操处,逃无可逃时,便被他那个黄金笼中的小皇侄拉着鼓捣血衣诏去了。
曹操更忙,忙着征张绣,伐袁术,更忙着接收人家的美貌女人,在温香软语里,长子曹昂和大将典韦殒命沙场。
历史在按部就班地缓缓向前推进。
但身边的陆议却还在奔波着生计,做着万千商人中的一个,顾岳突然有点着急,陆议,不应该这样活着。
“伯言,明天一早,还在这里,等我。”顾岳深深地看了陆议一眼,拱手和他告别,和朱然一起离去。
陆议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个少年,一个挺拔高远,一个清雅俊美,很是和谐,他叹了口气,拉着马慢慢走回了客栈。
顾岳回衙后直接去找了功曹周谷,要借一千两黄金,周谷是个很精明的老头,啥也不问,直接就从库里给他封了金子。
第二天一大早,顾岳骑马,驮着一箱黄金,来到了太湖边,陆议早等在那里,看到他独自前来,很开心地迎上前来。
顾岳把那一箱黄金抱下来,塞到陆议怀里,像个老父亲似地谆谆叮嘱道:“伯言,这些身外之物,你拿去,开一家船厂,正儿八经地雇佣别人经营,这行利厚,养一个家族绝没问题,你把精力放在读书上,天地之大,总有属于你的舞台。”
陆议抱着箱子,愣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顾兄,你不会告诉我,从我面相上,你看出个未来的大将军吧”
“伯言,东吴这块土地,人杰地灵,少年英雄层出不穷,给自己个机会,给东吴个机会,也给天下个机会。”顾岳眼神专注,里面有不容置疑的笃定。
“好,就依顾兄良言,你在这里,也要注意身体,保重!”陆议说着举了举箱子,又调侃着说:“好沉,这次大概要以命相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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