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仗平仄什么都不存在的,别深究
谜底就是一日三秋
☆、二十九、飞醋
院子里赏灯的热闹了一会儿就各自散了,毕竟寒冬,冰天雪地里玩不了多久。
炭盆烧得正旺,烘得屋内暖意融融。傅恒坐在一旁,看着魏璎珞的身影忙碌地走来走去。
“这件玫瑰紫的一裹圆皮袄也带上吧,虽听说山西没有京城冷,但是这路途遥远,来去都是冬日里,路上穿着也可御寒。”
“还有这石青的玄狐腿外褂,也一并带着,万一那件剐了破了的,还有件换着穿。”
“这漫雪寒天的,路上只怕不好走,我给你多备几双靴子,难保有马车过不去的地方,还得下来步行。”
“虽说是要回去,但皇上毕竟没有催促,大可不必星夜赶路,路上途径驿站,便停下来歇歇,莫要日夜兼程,熬坏了身子。”
“我叫厨房将些能保存的吃食焙过了,你且带上,这么远的路,光吃干粮可怎么行。”
魏璎珞想了想,又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护腰来,“把这个也带上,不知道你住的地方什么样子,眼下就要开春了,换季的风最是凉硬,带个护腰,也免得着凉落病……”
一边说一边走过傅恒面前,准备再添一件在箱子里,倒叫傅恒一把扯住胳膊拉进了怀里。
魏璎珞坐在傅恒腿上,见傅恒取了自己手中的护腰,喃喃道,“到了地方千万别忘了捎信回来,免得额娘挂心……”
“单只有额娘挂心么?”傅恒笑着问道。
“不是啊,还有阿玛啊,还有皇后娘娘啊,还有……我啊。”魏璎珞一边说着一边依偎在傅恒肩头。
傅恒将那护腰拿在手中,绛乌色的暗织锦绣样,乍看上去并没什么不同,细细看去,暗纹流动,样子极为精巧。
“我怎么不知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东西?”傅恒瞧着魏璎珞,满目爱怜。
“这个是早做得了,一直没来得及送给你,那些现成皮毛夹棉之类的,本不费什么时间来,你不在府里的时候,我便拿来打发时间了。”
“我还道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都去天桥听闲书去了呢。”傅恒笑道。
“闲书也听,衣裳也做,我夫君文韬武略,我自然也不能落后。”魏璎珞得意地笑道,可笑起来的眼睛里,晶亮亮的,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却始终不曾掉下来。
“此去山西,不足千里,脚程再慢不过六七日,你不用太过担心了。”傅恒抱着魏璎珞的手臂收紧了些,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心下动容,那个曾经面对自己,心硬得像一块石头的魏璎珞,如今敞开心扉后,便化成了一汪潭,柔软似水,又深不见底,将他沉沉地溺在期中,永远出不来,也……不愿再出来。
“我就是担心,上次你离开的时候,我还在辛者库,单想着皇上没有迁怒还升了你的官为你高兴,想着你离开紫禁城更加不会为我所累,如今嫁了你,想的自然不一样了。”
“那你担心什么?莫不是还在惦记着沽醋西施?”傅恒笑道。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就是有沽醋的西施!”
“我上次是逗你玩的,我平日里忙得很,哪有工夫去街上看沽醋女去?”傅恒无奈笑道。
“京城里的官儿,私下往来送个戏子姬妾什么的,谁知道山西的官儿,爱送什么。”魏璎珞噘嘴。
“哪个官儿敢给我送姬妾,脑袋不要了么。”傅恒点了点魏璎珞的额头,“我是京官任巡抚,他们在我面前就算是装,也要装得两袖清风廉洁奉公,哪敢自己往枪口上撞的,还送姬妾,想什么呢你。”
“不会吗?”魏璎珞眨眨眼睛。
“你素日里不是精明得很吗,这都想不明白?”傅恒难得见到魏璎珞傻呆呆的样子,顿觉可爱。
“你们官场上的事,我哪懂那么多。”
“璎珞,你此次回宫,有一个人一定要提防。”傅恒握住魏璎珞的手。
“你说的是谁?”魏璎珞一听见宫里的事,眼睛便闪着幽幽的光。
“纯妃。”
“傅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上次你出事的马车,是纯妃做的,只不过她久居深宫,不知道宫外情势,就算是江湖人,也鲜少有敢与上三旗子弟作对的,遑论姐姐的娘家,他们拿了钱却没办事,绑了小厮和马车丢在城郊,连人都没敢动一下。”
“我早知道是她做的,她和尔晴联手算计我,可是我单知道尔晴是因为你的缘故,却想不通纯妃为何要对我下手。”
傅恒闻言犹豫了一下,眼神略微闪躲。
魏璎珞突然捧起傅恒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少爷,你说纯妃为何要杀我一个小宫女呢?”
“我……”傅恒张了张嘴,想说不知道又说不出。
“按说,纯妃是皇后娘娘的闺中密友,而我,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宫女,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呢?”魏璎珞捧着傅恒的脸不撒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璎珞……”傅恒被看得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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