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好既是与皇后娘娘有着一起长大的情分,想来少时也没少来过府里吧?”
“……”
“闻听少爷及冠时便已英武不凡,又生得俊美朗逸,是京城多少名门闺秀心中的良配呢!”
“……”
“那苏静好时时出入府里,见着了我家翩翩公子,春日杏花吹满头,谁家少年足风流,啧,可惜阴差阳错,她进了亲王府,又入了宫,只好生生断了这念想……”
“璎珞,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傅恒越听越慌,明明屋内很暖,可他被魏璎珞瞧得后背直凉,这妮子似有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就连随便推演出来的故事,都说得八九不离十。
“之前?”魏璎珞的眼睛眯了眯,“果然,被我猜着了。”
“是这次回京之后的事,皇上赐婚,有一日我去长春宫的路上遇着了她,她问我与你的婚事,还追问我穗子一事我才知道的。”傅恒赶紧说道。
“什么穗子?”魏璎珞目光如炬,跟小豹子一样。
“好多年前的事了,姐姐那时为我的玉坠子做了条穗子,我便一直佩在身上,后来用你送的香囊将那穗子替换了下来,不想她竟然问我穗子的事情,那时我便觉得有些蹊跷,后来我装作无意问起姐姐,才知道姐姐并没有送过我穗子。”
“苏静好送的?”
“应……应是吧。”傅恒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他面圣被斥责时都没有此时面对着魏璎珞撒谎紧张,可是没有办法,他总不能说他死而复生,所以知晓今世种种内情。
“穗子呢?”魏璎珞凶巴巴地问。
“在书房。”
“给我取来。”
“好。”
傅恒二话不说去书房取了那穗子来,他并未在纯妃面前说透,实则是给纯妃留了一丝颜面,曾经他当着纯妃的面将这穗子扯下来还给她,那种羞辱,于她而言才是最致命的。
“知道是她送的,为什么还留着呢?”魏璎珞拎着那穗子左看右看,每看一眼,傅恒的心就突地跳动一下。
“这种物件,丢与不丢其实没什么分别,只是留着,或许他日还会有其他用处。”傅恒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总算聪明一回。”魏璎珞狡黠一笑,将那穗子收了起来,复又气冲冲地回来,纤细的手指使劲戳着傅恒的胸膛,“傅恒你这个糊涂蛋,竟然随身佩戴不知哪家女子送的穗子那么多年,任谁都会以为你心里念着她呢!”
“我……我真没有……”傅恒就差对天发誓了。
“好了,知道你没有,”魏璎珞哼了一声,“那我也生气!”
“不要生气了,”傅恒小心翼翼地扳过魏璎珞的肩头,“我明日一早便走了,你这样叫我如何心安。”
魏璎珞闻言,小嘴儿撇了撇,凶巴巴的眉毛瞬间耷拉下来,主动伸臂环了傅恒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口,闷闷道,“从现在开始,你身上穿的佩的,必得是我亲手绣的,穿一辈子,定要将那苏静好的穗子比了下去才行,知道了吗?”
“知道了,穿一辈子。”傅恒揽住酸溜溜的魏璎珞,她少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偏又这般可爱,“只怕累坏了你。”
“我才不怕累,就是要你不管走到哪处,浑身上下都像刻着魏璎珞三个大字,让那些魑魅魍魉都离得远远的。”魏璎珞话说得匪气十足。
傅恒忍俊不禁,魑魅魍魉,这个形容……嗯,不错。
☆、三十、嫉妒
第三十章:嫉妒
魏璎珞出了正月便回了长春宫,皇后虽然一直不赞成留在宫里,可毕竟傅恒已经走了,便也只能由着她。
“璎珞,你回来好几天了,怎么不去看看故人?”明玉伺候了皇后午睡,自殿内出来,跟魏璎珞说话。
“故人?”魏璎珞看了明玉一眼。
明玉扭头以下巴指了指后院。
“痛打落水狗是很过瘾,”魏璎珞悠然一笑,“可惜,我不屑。”
“把你厉害的,”明玉剜了魏璎珞一眼,“我可告诉你,自你出宫后,尔晴日里夜里的咒骂你,可难听了。”
“叫她骂去,不痛不痒的有什么关系。”魏璎珞浑不在意。
“你就一点不在意啊,总是被人这么咒骂着,难保有损命格啊。”
“嗤——”魏璎珞笑出了声,“那我问你,她咒骂的那些事情,可有应验了的?”
“我知你是个百无禁忌的,向来不信这些,咒骂你你是不在意,将来你若是有了身孕,不怕她连你的骨血也咒上了?”
说者无心,魏璎珞却面上一红,这身孕二字让她自然而然想起了婚后的缠绵悱恻,一时脑海里满是傅恒的温柔缱绻,挥之不去,于是恼羞成怒道:“你个姑娘家家的,整日里身孕身孕的挂嘴上,羞也不羞。”
说罢,把明玉一个人丢在院里,自己走了。
“哎——我说错了吗?”明玉诧异道,“我怎么就不知羞了,这后宫里主子娘娘这么多,哪个不把龙嗣挂嘴上,你之前不也整日里盼着皇后娘娘有孕呢吗,念叨得比我还勤,怎么好意思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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