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听到扶桑一点声音,哪怕是稍重的呼吸,可他一直极为摄人的双眼半合着,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知道,他肯定找遭受自己难以想象的痛苦。
时间难熬的要命,似乎过了很久还是不见扶桑好转,汗湿了一层又一层,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对了,吸吸。他突然想起来,也不再听从那个声音,一把抱住水人似的扶桑,憋住一口气,狠劲吹了过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金色的枝桠如同遇到春风送暖,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枝条突然开始摇摆着伸展着,缓慢却坚决的生长。
扶桑紧紧的抱送上门的黄泥人,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死死的抱着,贪婪着吮吸着他口中的气息,吸,再吸,狠狠吸。
苏迹觉得自己就是一部氧气机,快要被高空缺氧的扶桑给吸瘪了。
开始他还忍着,尽量配合,可到后面扶桑简直跟疯了似的,唇舌并用,狠不能吸光他身体里最后一口气。
苏迹挣扎着,可任他怎么推扶桑都不松开,最后逼得他不得不使出了绝招,猴子偷桃,一把捏住他胯下要害。
扶桑缓缓的松开他的唇,眼里满满的喜悦,哪怕要害被人掌握,也没有办法阻挡的好心情。
一把撒开手,苏迹看他有了笑模样才算是松了口气,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死劲推他,“还笑,我都快憋死了。”
扶桑不松手,眼中波光潋滟,敛去平日的三分摄人,却平添上了两分艳色,好看的一塌糊涂,让本来还在推他的苏迹瞬间看傻了眼。
看他的黄泥人呆呆的样子,扶桑毫不掩饰的笑了,比他平时勾勾唇角的笑要灿烂的多,那一刹那间犹如百花齐放,美到苏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感觉天都晴朗了。
“你确定没事了?”苏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嗯。”扶桑笑着,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何止是好了,简直好的不能在好。
大道的威压都破了大口子,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彻底扳倒头顶大山,到时他就可以去找那个混蛋。
他原本以为大道发现他的利器,要加力镇压他,没想的到竟然是长久储存的黄泥人气息化成闪电要为自己劈开威压大山,才导致他身体变化。
他看着自己的黄泥人,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都是他的功劳。
苏迹这会儿才算是真的放了心,“吧唧”一口亲在他嘴上,半点没有犹豫,果断的一把推开这个不自觉放电的家伙。
也不看看什么地方,乱勾人。
这时苏迹才有心思打量这个简陋的监狱了,也算不上是什么监狱,就是黄泥巴围成的一个土屋,还不带房顶,他家的羊圈都比这个强。
也就是现在天气好,赶上冬天还不给活活冻死。
突然他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还听到一阵猪哼哼的声音。
不会吧……
他顺着声音扒着墙头往外一看,接着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奶奶,旁边就是个猪圈,三头大肥猪正哼哧哼哧抢食吃。
关键是那个脏臭,他后悔死了多看那一眼,他怎么就那么贱。
“走走走。”他扯着扶桑让他赶紧走。
扶桑半点意见没有,一挥手,“轰”的一声,没顶的泥墙东西南北各倒了一面墙,简直太整齐了有没有。
守在外面的人被砸的灰头土脸外加一阵懵逼,傻乎乎的看着他们从里走出来。
苏迹这次完全不觉得扶桑做的过分,他挑着眉,可扬眉吐气了:“你们的墙太不结实了,都说了是场误会,信了吧。”
扶桑一眼飘过去,看守的人哆嗦的瘫在了地上,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苏迹才没好心的去管他,大摇大摆的跟扶桑一起离开,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拦一下。
他不知道的是,倒掉的屋子何止这一间,在他们行走的瞬间,记仇的扶桑弹弹手指,来时落脚的那片屋子轰然倒塌。
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当然,这些苏迹通通不知道。
他正在大量这个地方,走了一会儿,苏迹发现自己好像是在郊外农村?因为他看到了高高的石头砌成城墙。
这城墙可比左崖的土墙气派多了。
然后他就看到大大的两个字,朝歌。
☆、大佬
苏迹眼睛睁得大大的, 硬是看了好久, 这不会是那个朝歌吧……
要说朝歌这两字曲里拐弯的, 他一个芯子是现代人的半古人怎么也该是认不得,可是天下就有这么凑巧的事, 他大学有一阵子对甲骨文啊小篆啊特别感兴趣, 还参加了一个社团, 不光这两个字,其它还认得不少呢。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他突然有一种冥冥中注定的感慨, 这肯定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会穿来, 肯定是。
这居然是殷商时代, 他稀里糊涂过了这么久终于弄清了自己到底在什么时代, 心里说不上的感觉,像是落了地, 又像是被提了起来。不知道现在的皇帝, 呃,应该是大王是谁?他突发奇想, 不会是鼎鼎大名的纣王吧。
不知为啥,他就是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小心肝砰砰砰直跳,直面历史, 他简直要激动坏了。
“阿桑, 这是朝歌,商朝!”苏迹面色潮红,兴奋得两眼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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