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向公路上的车主求助,搭辆顺风车,回到了那家香港佬们驻留的旅馆。随后,歇都没有歇,所有人马启程去往北京。
他们本来想走正规交通,我指了指闷油瓶和小满哥,又指着自己道:“我现在是个死人的身份,你们还是再作安排吧。”
路上黎簇很快补充回了精力,经历过那么一遭后,对我们放下些戒备,开始喋喋不休地询问。我想了想,反过来问他:“你碰到的那些人,是姓汪吗?”
他点点头,说那些人行事很古怪,但队内纪律严明。汪汪叫们在沙漠里抓到黎簇后,令他跟着队伍下到基地里去,似乎差点遇上霍家发生冲突。汪家看中的是黎簇的读取能力,所以在那个工程中发现蛇和费洛蒙时,便让他读取信息。
黎簇道:“一开始我吓一跳,不过那东西好像也不是毒药。我累得半死,就睡过去了,醒来后他们居然问我,睡梦中看见了什么。”
我嗯一声,“后来呢?有没有发生什么?”
“中途他们的通讯器响了一次,我不知道是哪里的人联络他们,说了些什么事情,然后,他们便不再那么折腾人,也不问我的梦了。”
我笑了笑,“是什么事情,跟西藏有关吗?”
“对,你怎么知道?”黎簇挠着脸上的伤,“不过他们那时候说,我接下来依然有的忙。他们带我去那个石头洞里,似乎就是要做些什么”他皱了皱眉,道:“他们原本还说,走完这趟以后,要带我去吉林。”
我陷入沉思,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去长白山。沙海里的东西,与那扇门有关联?我在石洞里“做梦”所看见的那扇开着的青铜门,代表了个什么样的信号?更值得深究的是,这个意识信号究竟来自哪里?
我向张家队伍借了部手机,打电话给胖子,让他安排一下从北京去长白山的行程。旁边的闷油瓶听到我打出这个电话,侧过头看着我。我冲他一笑,同时对电话那头道:“是啊,我和小哥。”
我觉得闷油瓶现在是再也没有理由阻拦我,于公于私,我们都应该去青铜门一日游。那边的胖子一副怨妇口吻,说他为我做牛做马,好不容易打通电话,结果我们俩去倒斗还不捎上他。
我哎了一声打断,“谁说是要去云顶天宫拿宝贝了?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以后,我保证向你汇报清楚。”
我先前把电子口令卡交给胖子,也托他在狼豺虎豹的权力争夺中保护好秀秀。因为四九城中,自从小花闹失踪后,有些水面下的暗礁便露了出来。
还有一件事情,是我落的最后一个黑子。
那时候我即将离开北京去西藏,嘱咐胖子在指定的时间通过解家的银行账户走一笔账,以任意一家货运公司的名义。
那笔运输款项指向的,会是西藏某个县。当“他们”查出解家的资金流向这样一个地方,便会怀疑是协助吴家的队伍在西藏做文章。正如汪家自己曾做过的一样,将一个地方的蛇种混入另一个地方,人为引导信息素的方向。何况我在北京城还曾故意约见过一次小花,很像是会谈合作。
当然,我没那么大胆子,在现实中并没有发生他们所推测的事情。胖子在北京操纵资金时遵照的是我之前的指示,他们果然疑心重,不再让黎簇读取。减去费洛蒙这一项后,其他一些东西就自然而然暴露出来。
黎簇那小子看了看我,抛出盘亘已久的疑问,“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吴邪?他们说吴邪的活动止步于西藏就该结束了。”
“不是啊,”我一本正经,“吴邪在西藏就死了。”
“那他呢?”黎簇指向张海客。
我心说脸一样就是麻烦,道:“他姓张,跟吴家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黎簇突然一脸讶异,“他姓张?这些就是张家人吗?”
我顿了顿,“你对姓张的有什么意见?”
黎簇摇摇头,说只是从汪家人口中听到过很多次张家。汪汪叫们对黎簇说,那个基地下面的地方,是由张家最先发现的。这个家族一直守护着一个秘密,而秘密本身,只有家族中核心的几个人知道。
我心中一动,问:“他们有没有透露过,那个石窟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不过他们说话给我的感觉,好像那些石头很特殊,特殊到不该属于这个世界。”黎簇抓抓头发,“大概就是这样吧。他们讲,张家这一代的族长……”
我及时反应过来,忙示意他压低声音,别让那群香港佬听见。黎簇完全意识不到现任族长就坐在我身边,小声道:“千年前有个人偶然发现了这种材质,就用来做了个棺材,放进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这是那个古人的计划中的一个环节……”
我下意识看了眼闷油瓶,一方面心想这与闷油瓶那部分残缺记忆似乎相吻合,另一方面,震惊于汪家竟然会知道张家的一段秘史。
按照黎簇听来的说法,棺材里婴儿的生命应该能保持千年不变。当张家发现了古人的婴棺,并了解了这个来自古代的计划后,迎来的是整个家族的沸腾。若婴儿在千载后依旧不老不死,这正证明了他们所守护的那个秘密。但是这个古人使用的量根本不够,棺材大小的尺寸支撑不了千年的流逝,实际上婴儿早早死在了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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