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最佳搭档_此处用户名【完结+番外】(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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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附近报刊亭的老头打听,他操着四川话为我指明方向。最里面左数第一栋,三楼西北拐角处的房间,便是前阵子新闻记者和工程负责人光临过的“蛇窝”。老头说,我可以好奇,不能在那里久留。虽然驱走了蛇,但小鬼还被困在那里。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地方能听见小鬼往外爬的声响。

  添油加醋的传说到底不可信,我只关心蛇是从哪里爬出来的,或者说,是被谁带到这里来的。我走进那栋回字型筒子楼中间的空地,周围空无一人,毫无生活气息,抬头只能看见天空,以及伸出墙外的晾衣杆。

  沿着楼梯,爬上三楼,墙皮剥裂得不像样子,露出吓人的窟窿。房门大都敞开,里头的房间布局像是集体宿舍。至于老头所说的那个出事的房间,我也进去了,但说实话,一间空屋并不能看出什么。

  房间与房间之间其实都是相通的,也就是说,其他位置并不能疏忽。从方位上说,整个一层属西北角最阴凉,而蛇多喜阴,对温度十分敏感。很有可能,它们是从别处聚集到这里来的。

  我对这一层的房间逐个排查,敲敲床板,翻翻橱柜,像极了一个进村抢掠的盗匪。一番好找之后,我锁定了其中一间房,不为别的,只因角落里的有支不起眼的针筒。天知道我对这个东西有多敏感,虽然存在无数可能,但那一瞬间,我只想到了用来提取费洛蒙。

  有了动力和信心,我接着去翻墙角的五斗柜,抽屉全部唰唰拉出来。最后一个抽屉很沉,里面有台小型录像机和几盘带子,蒙了层灰。看得出来带子都不是空白的,已经绕了许多圈。我下意识感到不安,因为录像带这个东西,给我留下的记忆只有那一年惊悚的经历。

  但这一趟确实收获颇丰,我带走了录像机和所有的带子。直到住进宾馆后,才发现这台录像机不好用,没办法,只好拿着带子跑去买适配的机器。我越发有种时间倒流之感,好像自己回到了那一年,收到奇怪的录像带,而后又踏上一段旅途。似乎这几个毫不相干的事件能够连出一条线,将我牢牢缠住。

  不过那栋楼远没有当年的疗养院阴气森森,也不会跳出个闷油瓶一把捂住我的嘴。

  我把录像带放进机器开始播放,屏幕闪出画面。镜头对着墙角微微晃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仔细一看,这墙角的部分与筒子楼那间房一模一样,看来录像地点就在那里。

  第一盘带子像是试拍,只有几分钟的影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第二盘刚刚播放,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妈的,是一个在地上乱爬的人。

  老子早就看过一遍。没错,若干年前,阿宁收到一盘录像带,里面那个和我有着同一张脸的人,就是他。我只知道他很可能叫齐羽,是九门的后人。不过有一点很蹊跷,他不是应该在格尔木疗养院里吗?怎么变成四川了?

  我压下发狂的好奇心,塞进去最后一盘录像带。依旧是那个人在筒子楼的房间里神志不清的行为,衣服换过了,表情却没有换。他把自己蹭得全身是灰,眼中是精神错乱的目光。我在多年前看过一次相似内容,按理说受到的冲击没那么大,但心里还是不好受,堵得慌。

  画面中终于出现了第二个人。我看清之后傻了眼,那居然是闷油瓶。

  屏幕上,闷油瓶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扶住他,对他说了些什么,似乎想让他清醒过来。闷油瓶的背景非常复杂,会出现在这盘录像带里倒是不值得惊讶。我一下凑近屏幕,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闷油瓶的声音没能被录下来,我只能看到他的口型。既然要唤起对方的理智,大概是喊名字之类的。我略懂一点读唇术,就模仿着录像里他的口型,一面猜测他所说的话。是“齐羽”吗?不是,口型对不上。莫非是“小齐”?更不对。

  我研究了半天,播放结束也没得出个结果,就又把带子倒过来重放。看着看着,我忽然发觉,这个口型像是“吴邪”,我的名字。

  第10章 卷一:石破天惊(10)

  真的是这样。

  闷油瓶按住那个人的双手,不让他乱动,一边试图唤醒他。“吴邪,”闷油瓶的表情有几分焦急,“吴邪。”

  我在屏幕前,看着这一切,好像在看别人家的悲欢离合,恍惚间做一场春秋大梦。这怎么可能是我?

  我生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那时十年浩劫的风波刚刚平息。我清楚地记得,学龄前常常被大孩子带出去疯玩,偶尔还能看见荒僻角落的墙上,那些未清理干净的批斗宣传画。这段记忆是不会出错的,所以我确确实实出生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可是,为什么这段录像里我已经完全是成年人的模样了?要知道那支考古队伍内出现尸化的时候,我他娘的才是个小屁孩,连怎么造人都一窍不通。

  退一万步讲,如果画面里真是我本人,为什么尸化后我还能好端端活到现在?陈文锦她倒是活了下来,但变成了不老不死的怪物。可这些年里我很正常,照照镜子也可以看见面容上逐渐成熟的变化。

  我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闯入死胡同,怎么绕都绕不出来。这里一定存在一个我没注意到的突破口。在哪里?我出去买了条烟,回来坐在床上抽着烟想了一整晚。非但没有一丝睡意,反而越想越兴奋,有种熬夜通宿后病态的亢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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