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眉头一挑,又看了看她书桌上其他的书,果然净是些精怪传说一类的杂书,没一本正经的。
再一回头,却见那本该在榻上睡觉的姑娘眼皮一颤。
他忍笑上前,低头睨着那装睡的姑娘,伸手在那羊脂玉般的额上一弹,轻声道:“还装?”
锦觅眼一睁,噘着嘴坐起来,抚着额嘟囔:“疼呐。”
旭凤拨开她的手,凑上去看,是有点红,用手揉揉,又吹一吹。
锦觅原只是想撒个小娇,谁成想这效果也忒好了些,旭凤那张玉雕似的面孔尽在咫尺,凤眸低敛,气息就喷在她额上,她不自觉的想起那个令人沉醉的吻来,脸颊不禁有些发烫。
旭凤与她这些年,极少见她这副娇羞模样,心中欢喜得很,有意逗她,便悠悠开口道:“怎么?又想轻薄我了?”
“怎会怎会!我岂是那轻浮之人。”她脸色又更加红了几分,急急地说道。
旭凤忍不住笑笑,心中柔软的很,终是没忍住,将唇轻轻印在她的额上,看着她越发红润的脸颊。
锦觅自是欢喜的。也不知是为何欢喜,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见了他就高兴,望着他就想与他亲近。果然是中了降头吗?还是,这就是那戏文里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对他,确是情不知所起,便一往情深了。那他呢?
她轻轻地开口:“凤凰。”
“嗯?”
锦觅黑亮的眼里满是认真,“天下女子千千万,为何你会出现在此?为何是我?”
旭凤沉默了片刻,动容地看着她,深深道:“因为,天下女子千千万,却只有一个你。”
她似懂非懂,感到迷惑。
旭凤一笑,“你以后自然会明白。”
锦觅自然是不明白的,可这情话亦让她脸红心跳,心神荡漾,也没有那想一问到底的心思了。
“好了,我该走了。”他正色道,“那蝠妖尚未就擒,这家中有我设下的结界,妖物进不来,你只要待在此处,便不会有危险。可记住了?”
“还要待?”锦觅一听,哀叹,“这深闺小姐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
旭凤忍不住笑笑,心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便是转世再生,还是这关不住静不了的性子。
“你那些杂书上就少看些吧。”他信手一变,掌心便多出一卷竹简来,递给锦觅,“反正你在家中也无所事事,把这个背下来,我明日来检查。”
锦觅听闻要背书,便有些战战兢兢,接过那竹简一看,只觉得背脊发凉。
那上面赫然写着——《梵天咒》。
旭凤离开后,锦觅将那竹简打开来看了看,那里面的文字晦涩难懂,光看着就令她头痛不已,如何能背得下来?
她硬着头皮念了一遍,只觉舌头都捋不直了,遂将那竹简一放,往塌上一卧,天塌下来也拦不住她先睡一觉!
这一觉睡得委实沉了些。待她从周公处回来,天色已然擦黑,腹中亦是饥肠辘辘。
刚一踏出房门,锦夫人便又要她退回去,待在那被灵符包围的房中。
锦觅知道这家中有旭凤的结界,待不待在房中其实并无两样,遂央求锦夫人,自己只出来吃顿饭,只需一顿饭的功夫,便回房去。
锦夫人亦知道这两日将她关在房中确实难受,见她如此央求,也心软了,便让她在饭厅处坐好,自己去准备饭食。
锦觅便安心坐好等饭了,见桌上有些糕点便拿了一块垫垫肚子。
院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极为瘦小小乞丐,衣衫褴褛浑身脏污,眼巴巴的望着锦觅手中的糕点,似是饿了许久。
锦觅见他可怜,招手唤他进来。那孩子怯怯的摇摇头,不敢进来。
她仔细一瞧,那孩子蓬头垢面的,瘦弱似一阵风就能吹倒,那破破烂烂的裤管,有一边竟是空空荡荡,没有左脚。
锦觅心疼,赶紧将整盘子糕点都端上,走到院门口,给那小乞丐送去。
“饿了吧?都给你。”她捧着糕点在他面前蹲下,“以后要是饿了尽管来,姐姐保你吃饱饭。”
那乞丐却是一动不动,怔怔的望着她。
“怎么了?不用怕,放心吃吧。”锦觅以为他被人打骂多了,不敢吃,便拈了一块送到他嘴边。
阳光已然消失殆尽,院门口的灯笼已经燃起,那孩子不说话,也不吃糕点,脸在昏暗烛火的下显得阴测测的。
锦觅见状,心里亦觉不对劲,想起旭凤的话,便将糕点放下,转身要进屋。
还没踏出步子,便觉有什么东西搭上她的肩,凉凉的。
她心中一惊,这感觉甚是熟悉。小心翼翼地往自己肩上瞟一眼,果然见一三指利爪搭在上面。
锦觅大骇,赶紧往里跑,那利爪一使劲,抓破了她肩上一片衣衫,又捉住她的手臂狠狠一拎,硕大的蝠翼一展,锦觅便教它生生抓去了。
刚准备好饭食出来的锦夫人堪堪好遇见这一幕,又急又怕,急火攻心,晕了过去,那碗筷饭菜摔了一地,尽数喂了土地爷。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这文是因为太爱香蜜,不舍得香蜜就这样结束,想给香蜜女孩们一个美好的念想。我也不是什么作家大大,没写过什么小说,在上班和带孩子的夹缝中挤时间更新,不求别的,只求大家若觉得此文还看得下去,就点个收藏,让我知道还是有人在看的,写文实属不易,请给我点点鼓励就好,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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