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气急败坏,又问她:“你可知这双修是何意?”
“双修……不就是修炼的窍门吗?可令修炼的二人共同增进灵力呀!”锦觅按照狐狸仙的说法,照样重复了一通。她看旭凤这模样,估摸着双修是确有其事了,那狐狸仙果然是个妙人。
旭凤揉揉额角,颇为无奈。锦觅原先受陨丹影响,不懂情事,那男女灵修之事时不时挂在嘴边已是令人尴尬,怎的现如今转世人间还是这般没心没肺?
“这双修……”他本欲解释,看见锦觅那双清澈无邪的眸子,又觉难以启齿,“……不是你能想的事。”
“为何?”锦觅追根究底。
旭凤头痛道:“你无需知道太多,只要明白,这……双修不是你能用的法门。”
她原就憋着火,听了他这敷衍说辞哪里肯服气,赌气道:“不就是修炼法门吗?这修道之人何其多,你不想与我双修,我找他人便是。”
岂料此话竟触了旭凤逆鳞,只听他将手中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掼,咬牙道:“不可以!”
他这一怒,着实有些吓人,飞鸟走兽似乎亦能感觉到凤凰的怒气,飞的飞走,逃的逃窜。一时间,周遭热闹非凡,然后便是安静到了极致。
锦觅却是一动不动,有些发怔。虽说她是旭凤的书童,亦跟随他修习道法,但不论她如何莽撞做错何事,他至多只啰嗦两句,有时她撒个娇,连啰嗦都没有,可以说是极为耐心细致了,是以他突然这般疾言厉色,令她生生吓了一跳。
旭凤见她这模样,便又觉得自己有些过火。这许多年来,他二人之间诸多不易才有今天,自己应当再包容些才是。可也正因他这多年寻找与等待,才更听不得她说要与他人双修的话。
他按下怒火,走到她面前,这才发现这颗葡萄眼眶发红,泪水已然在里面打转,只不敢落下来,委委屈屈的样子霎时让他一颗心又酸又疼,一边叹:“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一边伸手拥她。
锦觅亦是有点脾气的,她身子一偏,躲开他的双手,委屈道:“你作什么这般凶神恶煞?我不过是想早日修炼成魔,才好……”
“才好什么?”
“才好……”她抬头,红红的眼望着他狭长的凤眸,“与你长长久久在一处……”她说着,脸也有些发热。
旭凤闻言,心头一热。她虽不记得往日情深,如今对自己倒也同样是情根深种,他二人果然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他执了锦觅的手,轻声道:“我又何尝不想与你生生世世?否则我为何要在此教你道法?”
“那……为何不许我与你双修?”锦觅锲而不舍地问。
旭凤一阵犹疑,然后从脖子上渐渐泛起一层粉色,直涌到面上,最后说:“这双修……不是你想的那般。”
“那是哪般?”
面对锦觅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劲,旭凤甚是无奈,又怕不将此事解释清楚,这傻葡萄真去找他人说出要双修之类的话,她又是这般姿色……到时岂不让他吐血?
“双修……乃男女二人……”他面色如潮,十分罕见地有些吞吐。
锦觅却不懂有何好吞吐的,只问:“男女二人,如何呢?”
“……灵力大开之时,双方灵力融会贯通以求……阴阳调和……相互滋补。”
旭凤这解释委实有些委婉,至少对于锦觅这缺根弦的来说是听不大懂的。于是乎,锦觅不仅未解惑,反而更加好奇了。
“灵力大开?这是何意?怎样才能灵力融会贯通阴阳调和?”
但见旭凤脸色越来越潮红,看着锦觅黑亮的眼睛,喉结不住的滚动。
“凤凰?怎么不说了?”她扯扯旭凤的衣袖,终于发现他面色有异,伸手去摸,惊道:“你的脸怎会这般滚烫?你发烧了吗?”
旭凤确是有些不对劲。怎么说他也是壮年男儿,与这心上人讨论双修难免心生绮念,况且……他看着锦觅,那双手不住地在他额头上轻抚,那双眼关切地看着他,令他不由自主的忆起那栖梧宫内留梓池畔,这双手曾轻抵着他的胸膛,这双眸子曾媚眼如丝……
他不敢再想下去,将锦觅的手拨开,一言不发走进屋里,坐在榻上两腿一盘开始打坐。
锦觅不明就里地跟进去,坐在他身畔,问道:“你怎么了?为何说了一半不说了?”见旭凤两眼紧闭并不理会她,深感莫名,寻思:凤凰这厮,怕是不想传授这双修之道,真真是个小气的凤凰!
她凑近了,去看他狭长的眼,睫毛浓密,眉宇俊朗,鼻梁高挺,紧抿双唇,刹是诱人。她玩心大起,朝着那俊颜挤眉弄眼吐舌头,两指一伸,作势要插他鼻孔,不亦乐乎。
锦觅这厢正玩的兴起,旭凤却突然凤眼一睁,生生将她吓了个踉跄,赶紧直起身子,作无害状。
“我……出去练召唤术了。”她颇为尴尬的说完,扭头往外走,岂料她突然被人抓住手腕,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待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然躺在榻上,旭凤欺身一压,两手撑在她耳畔,她便动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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