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凤眸目光灼灼,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锦觅没来由的有点心慌,小声道:“这……这是做什么?”
不知为何,她眼前的旭凤突然显得格外邪气,邪气得像个勾魂摄魄的妖精。
只见他轻轻勾唇一笑,道:“你不是想双修么?我便教你,什么是双修。”
☆、凤凰于飞(二)
锦觅还未能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旭凤火热的唇便贴了上来,牢牢吻住了她。
锦觅隐约觉得这个吻与以往有些不同。
虽然在她眼里,旭凤一直是有些喜怒无常的,可对她亦是款款相待,他的吻,从来都是温柔缱绻,热烈但克制,不似现在这般火热,像是要将她生生吞进肚里一般强势。
旭凤的唇柔软而热烫,牢牢吸住她的唇瓣,轻咬慢噬,灵活的舌强势扣开她的齿关,与她纠缠在一处,只教她觉得脑子里全是浆糊,什么也想不了,只有这一吻填满她心房。
许久,久到锦觅快要窒息,旭凤终于将唇移开,她松了口气,又似乎有点失落。然旭凤却并未停下,他一点点吻上锦觅细致的脖颈,慢慢吮咬,柔柔舔舐,将满腔热情化作这绵密的吮吻,只教她心旌摇曳,神思飘渺。
锦觅神智已然混沌,身上不住的阵阵轻颤,任他在自己身上种下一片又一片的火热,烧得她喘息不已。
一阵凉意从肩膀处泛滥,锦觅忽然受惊,这才发现自己薄薄的夏衫已然被他褪到肩下,她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用手捂住裸露的肩头。
旭凤一顿,似乎被这声惊叫吓了一跳,以为她并不愿意,眼中欲色消退些许,急急地将她衣衫穿好抽身而去,站起身来背过去,嘶哑说道:“是我唐突了。”
锦觅脸色潮红,从榻上坐起,话才刚刚开了个头:“其实……”
旭凤却是火急火燎地从屋里消失了。
“……并未唐突。”余下半句,锦觅只能说给满室寂静听了。
她怔怔的望着旭凤消失的地方,忽然想起了他说的“阴阳调和”、“相互滋补”,倏地血气上涌,方才明白他为何听到自己说要与他人双修之后会那般恼火。
锦觅将脸埋进双手,只觉触手滚烫,心中亦然。
旭凤坐在那冰冷的潭水中,两眼紧闭,看似平静,然则心中躁动不安。
潭水冷彻骨,才稍稍平息了他的躁动,可他依旧不敢去回想,只能一遍遍默念清心决,以平绮念。
方才他确是失控,若非锦觅一声惊呼,他亦不知自己将做出什么事来。
他对锦觅虽是深情不移,也知锦觅对他情根深种,却断然不能强迫她,况且……此事只有两情相悦,方才能得趣,一如那年在留梓池畔……
心思一歪,躁动便随之而来,他即刻摒除杂念,一心打坐,方才逐渐平静。
当他终于能平心静气安心打坐时,却察觉有一熟悉的气息正朝他慢慢靠近,他颇为头痛地睁眼一看,果然是那撩人的葡萄。
这没心没肺的性子,真是教他又爱又恨。他这般不易才克制冲动,她作什么又来撩他?但愿她莫再提什么双修才好。
锦觅小猫一般在走到他身边蹲下,看着他滴着水的侧颜,默不作声。
“你来这做什么?”旭凤不看她,只冷声说道,仿佛他们方才什么也未发生过。
锦觅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脚尖,踌躇地说:“你就这么走了,我如何练召唤术?若是再唤出个什么豺狼虎豹的,可怎么是好?”
旭凤沉默片刻,才说:“那便先不练了,天色也不算早了,你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锦觅见他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好似不愿意与自己多说,心一横,干脆跳进这潭水中,想凑到他跟前去。
只是进了这潭水才知,这水冰冷刺骨,看似清澈见底并无多深,其实已然没到心口,凤凰看似坐在水中,实则是坐在水面上,越发让她以为这潭水顶多不过及膝而已。
这深度让锦觅始料未及,一下去便失了稳当,要往水里栽倒,旭凤及时出手将她扶好,眉头一蹙,道:“你下来做什么?这水太冷,你受不得。”
锦觅拨开他的手,瑟瑟发抖的看着他,前所未有地认真道:“凤凰,我爱你。”
旭凤身躯一震,竟忘了反应。
“我自知你天寿不同,如此激进,只是为了与你更加长久。我想与你一道,亦只想与你一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做任何事。我先前不懂双修为何意,如今知道了,便想让你明白,这件事……我只愿与你一起。”她深深看着他狭长的眼,仿佛要走进他的魂魄之中。锦觅亦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与他说这些,只觉的自己若不说出心意便会错过他,思及此,竟是心口揪紧了,疼痛不已,好似她当真错过了一次,不愿再次悔恨。
她踮起脚,轻轻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眼中仿佛秋水荡漾,深情脉脉。
旭凤听她一番深情剖白,心中情难自已,两眼发烫,竟是热泪盈眶。锦觅,你这痴儿,便是几百年过去了,转世人间,依旧是这般痴傻,教我如何能不爱?
他轻声骂:“傻子。”然后搂住她颤抖的身体,吻住她冰冷的唇,驱散她一身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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