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就闹别扭了?
他一想,收了脚步又转身出了大门,这时若被看见了,定要被赶走,还是再等等的好。
锦绣有些好笑,但看他一双眼如此明亮似有璀璨星光,到底垂下眼,淡淡一声道:“大殿客气了。”并不做应答。
润玉还是微微一笑,叮嘱宫人好生照料,才转身离开。
锦绣漫步向前,润玉对人如此体贴入微,温暖如春,不知道掳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但润玉所道害怕她一个人寂寞,到着实的多虑了。
锦绣不过堪堪在树下的蒲团上坐下,早上见了两次的饶郡又出现了,偷偷摸摸进来,在她下手熟稔的坐下,笑的十分友好,开口便道:“仙子好福气!”
锦绣初来乍到时确实被这天宫的仙人高深莫测的表象所迷惑,以为都是水中清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待过了一早上便已经透彻的领悟,这一群仙人怕是比凡间的俗人还要俗上两分,见这饶郡如此模样,便把他的来意猜出了两分。
她拿了团扇,缓缓的摇了两下,笑着去看饶郡:“我到瞧着星君和那位摇光星君关系不错,到是好福气。”
这回答到是完全出乎了饶郡的意料,下意识的便去反驳:“我哪里来的什么福气!她那人粗声粗气,不像个女子,又一贯蛮横……”
待对上锦绣高深莫测的眼,忽的又一滞,万分懊恼的垂下头,作出一副甘拜下风的模样:“厉害!厉害!”
锦绣淡淡笑了笑,闲来无事,便把手旁小几上的点心往饶郡跟前推了推:“你若有空,不妨和我说说润玉在这天宫过的如何吧。”
饶郡眼前一亮,这到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他喝了一口茶水,抓了一块点心在手里,略微一思索便沉着的开了口:“夜神大殿,为人谦和有礼,又容貌俊美,是天上众仙表率!”
锦绣:“说人话。”
饶郡:“他这个人看着温和有礼,其实清冷的很,我若做神仙到了如此地步,倒不如去做个凡人……”
锦绣起先听的有趣,到后面方觉得这饶郡嘴里的话怕有一半都是自己添油加醋加上去的,做不得真,她晌午总要歇一觉,看了看日头便起了身:“今日多谢星君的陪伴,我也乏了,星君请回吧。”
说完就转身向里走去,饶郡在原地站了一会,在小几上又抓了两个点心方出了门,往大殿而去。
润玉夜里当值,白天还要处理些琐事,譬如哪个星君迟到去的迟了,又有哪一个睡着,回来的晚了都要一一过问,抬头瞧见兴致勃勃的饶郡手里正拿着的是他叫人做给锦绣的点心,手上的笔一沉,便费了一张纸。
饶郡浑然不觉,兴致勃勃的表功:“哥,你家里的那位仙子叫我讲你在天宫的事情!”
这到出乎了润玉的意料,顿了顿垂眸看着手里的公文,淡淡道:“你夜里当值的的时候又睡着了?”
饶郡正好咬了一口点心,听得这话一时上不得下不去,噎的差点翻了白眼,缓了好半响。
顿了顿见润玉也没再说,方开口道:“哥你可知这天宫哪里又多了个有趣的小仙童?”
润玉挑眉:“若论起来,你当比我在探查消息上,更神通广大才是。”
这口气,怎听得在生气?这又是为何?饶郡又咬了一口点心,百思不得其解。
☆、第十五章
洗梧宫如同主人火神殿下一般,皆是金碧辉煌,从头到尾都散发着倨傲和飞扬,便是池畔的圆桌听说都是从佛祖脚下灵山之巅搬来的圣物,也是隐隐的一圈金光,十分的不凡。
而锦绣,这会便正坐在这十分不凡的石桌旁,身边是陪坐的润玉,另一旁则是一脸兴奋的月下仙人。
这几人,算起来也该是十分的不凡。
说起来,润玉这人厚道,这几日待她实是不错的。
锦绣因夜里睡的格外的好,早上也起的早,却一睁眼就瞧见了院中站在树下的润玉,仿佛是披了一身的夜色,将将连袍角也沾上露气,大抵听见了她开窗的声音,微笑着转过了身,待看到她时到是一愣,失了往日的风度。
锦绣却不知自己此刻一派慵懒,容颜倾城便是天边鸟儿看到也要飞不动,何况是此刻的润玉。
但她似乎心里认定润玉和她绝无那方面的情愫,到不觉得这一愣有什么,闲闲的撩了撩头发问了声早:“大殿这是和卯日星君交了班回来了么?”
媚眼如丝,仿佛有花香扑面而来,润玉微红面颊咳嗽了一声,才温声道:“不想你起来的这般早,我想着你这几日怕是在璇玑宫里待的无趣,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润玉这主人家做的实在仔细体贴,连这样的事情都替她着想,况且这几日摇光星君蘅芜和饶郡日日来找她聊天,似乎是把这天宫里自己知道的该说的都说了,后面就反反复复的那几句,确实也没有意思,听得润玉这样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如此,便有劳大殿了。”
待得用了朝食,润玉准时出现领了锦绣这么一路到了锦觅下榻的洗梧宫:“因前几日不知菡萏的妹妹是个道童模样,不然到能早些找到。”
锦绣笑了笑,她若知道那黑漆漆的鸟儿不是乌鸦而是只凤凰,怕也不用和润玉纠缠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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