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眼,竖耳听,骠骑王也快来了
因为奴役无处容身,神话将兑现
你会信,你将知,骠骑王已经来了
狼烟起,战鼓响,被铁蹄如乱草踏碎
数年后,或明日
骠骑王将来临
一切都将受裁决,不管腐木还是磐石
我歌唱,我传诵
骠骑王就要来了
大家跃着清脆而坚定的大步穿过冰寒
在此时,在此刻
骠骑王来了
下一次的再会,是在白山脉的辉空下……”
歌声从粮仓传出,渐行渐近,瑟兰迪尔入了神,手上动作不知道凝固了多久。
“咦?父亲你来探望小家伙吗?可以的话待会给牠起个名字吧,都一岁大了还没定名字太可怜了。”
莱格拉斯迈进了马棚,双手环抱大捆干草,嘴里的话却一连串不停。
“我来查视王国的马厩。”扭头看莱格拉斯腾出手拉开隔间侧边的木门,让干草落在最内的角落,他继续抚摩马驹的后颈,小家伙绷紧起来蠢蠢欲动的身体立时又放松了,“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马厩有固定的人手负责运作,为马骑喂食、洗刷、修理毛发,只要到了时间,他们都必各施其职。当然他看出了儿子是在更换隔间里的干草,每到春夏时节,马厩对新鲜干草的需求便是冬季的三倍,可是据他以往的了解,进入仲夏前只需要十天更换一次,很明显莱格拉斯的举动对不上日程。不经意地,他留意到了靠木门的墙上若有若无印着一道水迹。
“棚顶不知最近什么时候裂开了块细缝,昨天的雨通过缺口残留在夹层,积聚一夜后流下来弄湿了这孩子的床铺。我今天是打算带牠去养马场玩一下的,结果蹲下来给牠加水时发现了异样,所以一路修补棚顶、擦干地面,现在再将干草换好就算圆满了。”
瑟兰迪尔补充道:“小东西的皮毛倒是光洁,精神饱满一点没受意外的影响。”
莱格拉斯均匀铺开了新的干草,把被他扫到门后的干草抱出隔间:“这话该怎样说呢?哦对,牠可是飞云的孩子,不久的将来也是会闯出一番天地的!”
飞云是莱格拉斯的现役坐骑,当孩子的母亲临产在即,被看护们调来与小家伙比邻作伴。
瑟兰迪尔收回手,只闻两三下马蹄轻响,小马莫名兴起跑到木栏前嘶鸣,另一边舍间的棕纹骏马随即贴着栏杆俯下头和牠相抵。
他的瞳孔映出此情此景,有些话,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不管他的后代跑得多远,身上属于他的血脉仍将奔腾不息。”
莱格拉斯闻言转过头,胸口仿佛被刹那触动了,然对他而言似乎还太朦胧,还未能捉摸,他显得不知无措。不等自己有所回应,身貌伟岸如昔的国王接着开口。
“以后就唤牠‘冰解’吧。”
绿叶王子眉头微皱,“是何含义?”
“一名远古智精灵将领使用的佩剑名号。他是出众的射手,同时在族群当中,他的佩剑形状绝无仅有。这把剑陪他渡过漫漫寒冰之地,砍杀过无数胜似寒冰的敌人。希望来日你和牠在并肩驰骋的旅途上,同样教冰——迎刃而解。”
“父亲。”
马厩外,拉着奶茶转悠返回的路玲透过通风的窗棂,窥见到窗板半掩下珍贵的一幕。
仍捎着春季沁意的林风吹过,隐约间眼角湿凉。
“玲!你带了奶茶去养马场吗?”
莱格拉斯的身影由通风窗后消失,一眨眼现身在马棚门口,满脸笑容地快步走来。
“我们到月牙溪散步了而已。”她应答着,无意越过他的目光撞上了随之显现在窗框内的瑟兰迪尔,为了彼此尚不明朗的缘由瞬息纠缠。
森林中,料峭寒夜渐迎天明。
赶了十数天路的旅人凭借好心镇民的指示和良好的方向感,终于敏锐捕捉住隐蔽于丛林深处的彻夜火光。
两支致命飞箭热情招待不速之客。
“来人报上名字跟目的!否则下一次就不是吓退你的坐骑那么简单。”
旅人掀开了兜帽,忽略手腕被绳子扯紧的不适,他大声道:“我已和贵国陛下有约,请引见。”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 冰解,或者按中文语法理解,应该是叫解冰剑。不过为了达到跟“兽咬剑”“敌击剑”一样的格式,就选择了前者。在第三卷末是打算写到这把天弓领主的佩剑的,可是因为当时一心想译成“迎冰”,结果死活写不出来,大概是这位领主不认同吧。(苦笑)
剑的参考,涉及艾加摩斯的同人图太少了
然后终于在久违逛瑟吧的时候发现了应该是官图的清晨之门,文里提过好几次,现在才大致意识到是什么样的~
☆、Elvenking 10
林地的红叶染上了雪霜。雪霜铺陈叶脉,附着枝梢,落在他头顶,就像只是千百年间的一次景色往复。
瑟兰迪尔倚坐在王座上,审视着被费兰、赛尔贝斯和斯林德一前两后夹在中间,带引到他面前的夜访者。视野正中的高大男人一眼即可夺得他人注目。及肩的黑短发,闪烁着犀利果敢的一双灰眸,风尘仆仆却不见焦躁,身上装束被风尘沾污着,但不能完全掩埋属于精灵的气息。男人向他行了族中的礼仪,便在一瞬间,挂在脖子上的吊坠微微反射出白宝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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