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九年,八月二十日,十二爷嫡子弘是酉时卒,年四岁。当时婳燕还在塞外并不知情,那时若曦因舞得皇上赏识,婳燕也不甘示弱,常常逗得皇上开怀大笑,地位也逐渐稳固。
康熙四十九年,九月初六,塞外传来世子离世的消息,婳燕初闻消息时内心悲痛不已,这是婳怡的第二个孩子,那么年幼便夭折,不知道十二爷与姐姐该如何难过,家中如今就靠着她与姐姐苦苦支撑,姐姐因为诞下十二爷嫡子,地位虽没有身在皇上身边的婳燕崇高,倒也有点威慑力,如今弘是夭折,姐姐连傍身的孩子都没有,该如何办,婳燕很是着急。
康熙四十九年,九月二十七日,皇上返京,婳燕想出宫去探望姐姐,可是却不好向皇上开口,左等右等终于在畅春园遇到十二爷,婳燕知道此地不是聊天的地方,便往前走,婳燕知道十二爷定会跟上来,婳燕走到一处幽静无人的地界,只有一条路可以到此处,后面又是湖水,旁人也不会听到,让竹雅守在路口处,若是来人并会出声告知。
婳燕看着十二爷,十二爷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婳燕有些难受的问道“弘是为何会夭折?”
“对不起,是我不好。”十二爷低着头回道。
“弘是出生时身子虽不好,但满岁时却强健不少,这几年也曾听闻弘是的事,明明出塞前身子还不错,为什么会出痘,明明很小心,怎么就会染上了天花呢!”婳燕含着泪的问道,姐姐那般小心的人,怎么会让弘是接触到天花,而且当时并非天花肆虐的时节,再者皇上因为幼时出痘的阴影,对天花进行彻底的研究,已经很少有皇室成员得天花,若是得了也不会在因此病而身亡,婳燕这才质问其十二爷,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冷落婳怡,年氏把感染了天花的茶具给弘是送去,才让弘是染上天花,又处处阻挠弘是就医,耽误病情才会如此。”十二爷哽咽的说道,弘是也是十二爷的亲子,亲子夭折十二爷也是难受至极,丝毫不比婳燕心疼的少。
婳燕瞪着眼睛的看着十二爷,那位年氏是婳燕贬到辛者库时才入十二府的侧福晋,乃包衣护军副参领之女,家中从军,是唯一的姑娘,上有三位兄长,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娇惯的很,很会撒娇,十二爷也多加偏爱,后来婳燕才听说,十二爷喜欢年氏也是因为年氏长的与她颇为相像,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当时的婳怡因十二爷知道当初真相而备受冷落,家中又失势,才会让年氏欺负到婳怡的头上,处处使小手段来害婳怡,这一次因为婳燕复位,若是在不除掉婳怡与世子,怕她的地位不保,便下了杀意。
婳燕气红了眼,双手紧握成拳,怒视着十二爷“年氏?十二爷要如此处置!这般心狠手辣的女子,定要将其生不如死!”
“我今日便是来向皇阿玛上表将年氏剔除玉牒并处死,在处理一些有嫌疑的人。”十二爷回道。
“定不可放过年氏!”婳燕咬牙说道,真心为婳怡打抱不平。
“自然。”
婳燕看着十二爷低姿态倒是缓了些气愤,可是又想,若不是十二爷的冷落与不重视,弘是与姐姐也不会如此下场,无论如何大人的恩怨也不可牵扯到孩子身上,婳燕又是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让十二爷帮我照料姐姐,十二爷便是这么照料的吗,我不求其他,只求姐姐与世子安康,如今世子因出痘而夭折,想必姐姐也是愁容满面,怕是也要病倒,十二爷,你必要给我个交代,不要以为我富察氏败落就瞧不起,富察氏现在还有个我!”
十二爷抬起头看着婳燕,无奈一叹“我曾说过,多的我做不到,我只是不曾想后宅之事这般狠毒,罢了,总归是我的错,你如何埋怨都无妨。”
“埋怨有用吗?弘是已经不在,就是在埋怨也不可能复生!”说着说着婳燕便说不下去,哪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便悄然而逝,婳燕只看了那么几次,上次见它还是二岁时,没想到那一次便是永别。
“婳燕,日后我定会护好你姐姐的。”十二爷看着婳燕的难受的模样,心中也是酸涩不已。
“什么事不要错过才说。”婳燕抬起头不想让泪水留下,深吸口气,又望着十二爷复道“姐姐的身子可好?”
说起婳怡十二爷再次愧对婳燕的模样,最终叹口气并未隐瞒的说道“不算好,弘是生病期间她一直跪求上苍,其实有件事还未告诉你,年初时,年氏曾害的福晋落水,导致福晋日后不得在生育。你放心,日后若有子嗣,无论男女我都会过给福晋抚养。”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婳燕的怒气也越来越大。
“你说什么?落水?冬日?为何后来不告诉我?”婳燕难以置信的看着十二爷,这些事若不是今日问到,恐怕婳燕不会知道。
“抱歉,是我不对。”十二爷并未辩解什么,只是一味的道歉。
“不用多说了,十二爷!我定要让年氏挫骨扬灰,碎尸万段!弘是夭折,姐姐也不可再有孩子,真是天大的惩罚,这让姐姐如何度日!就是十二爷有了子嗣,姐姐见到岂不是会想起夭折的二个幼子,面上开心,背地里不知该如何伤心,你让姐姐看着他们日日以泪洗面吗。”婳燕大声的说道。
“我可以暂时不留子嗣,婳燕,你不要把你的姐姐想的那么美好,她做过的那些事,你难道忘了?”十二爷看着婳燕一直质问的样子也心生不悦,若不是婳怡当初阻挠,也许便不会出那么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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