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庆伸手过来拍拍菜瓜的脑袋:“你干啥呢,别这么紧张,我这不没掉下去嘛。”
菜瓜忽然有些红了眼,她刚才是真的着急。
“你就不能先跟我说一下,这种事情是闹着玩儿的吗!”菜瓜站起身来,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心中战栗过后,便是怒火中烧,对着张宝庆的脑袋拍了一记。“万一你坠下去了,我又没来得及准备好拉你,你就死了!再说了,这桥轻轻上去都说不准得坏,你还蹦下去,你是不是嫌你命长啊!”
张保庆借着莹莹的火光,看到菜瓜眼睛红了,知道自己刚才吓到他了,便也不逞强,一个劲儿道歉,安抚菜瓜。
菜瓜并不是一个不看时机的人,她知道张保庆刚才抢着下坑是为了让自己更安全,也知道眼前不是教训张宝庆的好时机,便发泄了几句,随后平复了一下忐忑的心情,跟着张保庆下了木板桥。
广阔而又深不见底的圆形矿坑里,木板桥被脚踩出“吱扭”的声音,像极了哑口的二胡,发出扭曲的、让人牙紧的声音。
二人踩着木板桥,一前一后走着,相距不过两米多一点。
桥的坡度有些陡,走起来很困难。有些钉在下面的支架上的木板,已经连着钉子一起翘了起来,漏出下面的深渊一样的矿坑,令人胆寒。
菜瓜有些不敢说话,她常年生活在雪原之中,第一次身处于如此庞大、黑暗而诡异的地方,虽然身边有莹莹的火光,但总有一种对神明的畏惧萦绕在心里,挥之不去。
张保庆起先还宽慰菜瓜,讲讲笑话,猜测猜测坑底有没有成堆的黄金。可是慢慢走着,他渐渐也不再说话了。
张保庆觉得有一种战栗的感觉,在自己心里越来越清晰。怎么说呢,并不算是害怕。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第一次在云冈石窟里看到第一尊雕刻在洞里的大佛一样。那种需要仰视的庞大“奇迹”,形成一种威严,一种难以描述的压力。那时与自己一同去的朋友,有的竟然膝盖一弯,不由自主的跪下了。自己一直记得那时候的感受,就和现在下矿坑的感受,很相似。自然本身便有令人向往而又怯步的力量,人力又使之壮阔而又瑰丽,似有一层诡异的面纱,蒙在鬼斧神工之中,使人心生畏惧。
过了十五分钟,张保庆目测自己和菜瓜已经距矿坑顶部有近30米了,头上已望不到顶,脚下也看不到头。悬空的感觉更加剧烈,张保庆和菜瓜都尽量不看脚下,只看眼前的路。但余光总是不由自主的向坑底的黑暗中瞟,似乎那里有什么吸引力。
菜瓜尖锐的眼神,一直是她作为一个猎手引以为傲的地方。可是现在,她有些害怕自己的眼睛,因为她看到张保庆脚下深5、6米,向前7、8米的地方,有一个灰白色的,棺材一样的东西。就像刚下天坑时峭壁上的悬棺一样,不过现在这些棺材是并排着的。再仔细往下看,竟然每过大约十米,就又几口棺材,相距不远,并排放着。
张保庆距离近,自然也看见了。这些棺材大约在上下两层木板桥之间,质地与外面的悬棺一样。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悬棺的棺盖儿,大多都是半开的。
张保庆并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他只是紧张,如果这些悬棺也向外面的一样,是养蜂用的,那现在自己与菜瓜这中选在半空的状态,万一真有毒蜂来袭,怕自己二人不是摔死在坑底,就是被毒蜂扎死了。
张保庆并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他只是紧张,如果这些悬棺也向外面的一样,是养蜂用的,那现在自己与菜瓜这中选在半空的状态,万一真有毒蜂来袭,怕自己二人不是摔死在坑底,就是被毒蜂扎死了。他回过头与菜瓜交流了一下眼神,指指悬棺,然后食指竖在唇间,做出“嘘”的动作。菜瓜点点头,示意小心。
放轻脚步,两人走路时板桥发出的吱扭声减小了很多,悬棺里面也没有毒蜂飞动的嗡嗡声传出,两人安心了很多,继续往下走。一切都看似很顺利,但变故往往发生在一瞬之间。
两人一直都是扶着墙壁往下走,墙很黑,凹凸不平,人扶着很趁手。
张保庆正扶着墙壁,忽然听到菜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保庆!手离开墙壁,然后不要动!”
声音刻意的压低了,仿佛害怕大声惊扰到什么。
菜瓜从来不会说些毫无意义的话,她这么说,必然是墙壁上有变故。张保庆毫不怀疑地听从菜瓜的话,他身体僵直,已伸向前方的手快速地离开墙壁,眼神顺着手往刚才放置的地方看,顿时心中提起一口气。
漆黑的山体上,有星星点点的矿石反射出的亮光,借着这亮光,才能稍微觉察出一点不对————就在手指刚才触碰的地方,趴着一只浑身漆黑的蝎子。
张保庆方才看清楚这蝎子的大概轮廓,而后已经有风动了。一只铁剑从身后射来,带着及其凌厉的风声,“锵”的一声,将那只漆黑的蝎子钉死在山岩中。
“你没事儿吧!手有没有碰到这只蝎子?”
“没碰到,小爷神速躲开了。”张保庆回过身作钦佩状:“不过,你这眼神儿也太贼了!这我看半天才能看出个形状,你都已经把它给弄死了,你可真是长了对鹰眼。”
“这种蝎子我刚才跟而二鼻子在外面的密道机关里看到过,叫“棺材板”,毒的很,被咬一下身上都得烂。”菜瓜边解释边四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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