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去,低头印上那柔软的唇瓣。
邝露脑中如惊雷乍响,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身在梦中?眨眨眼睛,唇上的触感来的那样真实。
润玉却不给邝露任何思索的机会,一路攻城略地,以舌撬开她的贝齿,吸吮里面的甘甜。邝露溃不成军,只得缴械投降。
邝露只觉头晕目眩,呼吸都被这龙涎香的气味给夺了去,脚下一时虚浮。润玉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抚上觊觎良久的颈侧,指腹细细摩挲起来。此番尤嫌不足,遂用双臂将邝露牢牢禁锢于怀中,予取予求。邝露无法,只得如凌霄花枝般攀附于这崖顶孤松之上。彤蕊有时承雨露,苍藤无赖拂云烟。此刻二人,却是如交颈鸳鸯,再难解难分了。
小狐狸还是斗不过老狐狸
尽管少弦应承下了,邝露仍旧不放心,此事中还另有一个关键人物,父亲。若能说服他,那才是上了双保险。打定主意,明日回家一趟。
傍晚,太巳府。
父女俩久未见面,自然先抱头痛哭一番。因太巳早已向夜神献上红曲甘露,聊表一片玉壶冰心,此时临近润玉锦觅大婚,情势紧张,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当今的形势。
邝露提及燎原君应她的请求,这几日下魔界去帮她寻一味药,太巳得意地胡子翘老高。自己的女儿,倒是颇有手段。如此紧要关头,能支开燎原君,旭凤便如同少了一只臂膀。只是她平素里与少弦颇为亲近,实在不妥。以后若是夜神顺利登基,露儿就算是当不上天后,当个天妃也是稳稳当当。以她素日的威望和与润玉的情份,若能抢先生出个儿子来,以后如何还真不好说。想到此处,不由得提点起来:“露儿,待此事成了,你定要与燎原君划清界限,听到没有?千万不要惹得夜神不快。”
邝露觉得爹爹千好万好,就是太过钻营,没好气地道:“爹爹,您怎能如此说?少弦屡次救我性命,女儿自是要报恩的,还望爹爹以后对少弦也客气一点,千万不可伤他性命。”
“什么屡次救你?你不也救过他?一来一去扯平了,报什么恩呐?你如今跟着夜神有什么不好?偏要跟一个火神的手下牵扯不清?现在情势如此紧张,他却在这当口下魔界去了,也不知是不是傻?”太巳觉得自己的女儿就是榆木脑袋。
邝露听得太巳越说越过分,不由气道:“爹爹您怎么如此说少弦?他也是忧心我性命……”
说罢急忙住了嘴,她怎的连这话也说了。
太巳脸色一变,“你的性命?你怎么了?”
说罢出手如电探她灵台,却探得她真身只余十之五六,寿元竟也所剩无几了。
太巳又惊又怒:“露儿,我这两年不在天界,你怎的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还隐瞒爹爹?到底发生了何事?”
邝露无法,又担心太巳看出自己是穿越而来,只得老老实实,将动用真身救治润玉和血灵子禁术一事和盘托出,只隐瞒了簌离一事。
太巳听她叙述,内心起疑,如若邝露真的救了夜神,为何却要隐瞒于他?何况,这血灵子禁术,她又是从何知晓的?他越想越觉得此事疑点甚多。仔细想想,她方醒转时,本欲答应去司棋仙子处,后来听说清夜用真身救了自己,就自请去蓬莱学医炼丹,如今她就用一模一样的法子救了润玉。又听凝霜说她总在炼什么避雷丹药,倒像是知道润玉会受雷刑一般,特地为他准备的。
当日太巳以柳枝召唤知若魂魄,就曾探得异样,起了疑心。只是斗姆元君说魂魄损伤严重,将此事圆了过去。细想起来,露儿自回归以后,性格大变,倒似换了个人似的。
如果那缕主记忆的魂魄不是露儿的……那眼前之人是谁?太巳神色一凛,看着邝露,眼睛眯了起来。
“露儿,如若此番夜神落败,你我父女可难逃一死啊。”太巳故意使计诈她,作出担忧之色。
“爹爹,您毋需担忧,夜神大殿深谋远虑,谋定而后动,此事定成。”邝露不知是诈,还温言安抚。
太巳听她说的笃定,更加怀疑,一声暴喝:“你不是露儿!你到底是谁?”
邝露被他吓得慌了神,他,他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太巳瞧见她的样子,分明是被自己说中,继续厉声道:“当日收集最后一缕生魂时,我便起了疑心。如今看来,你倒像是来帮润玉渡劫的,你早知他有劫难,是也不是?如今你为了救润玉,罔顾我儿性命,我上下求索寻了五千年的魂魄,好容易复活了露儿,却被你来鸠占鹊巢,肆意妄为!”
邝露想起太巳一片拳拳爱女之心,确实是自己占了别人女儿的身体,只是,她又能如何?只得膝行至太巳身边,一边哭一边扯他衣角:“爹爹,我真的是露儿啊,爹爹!”
太巳一个冷哼,甩开她:“你今日若与我和盘托出,我还会考虑考虑。否则,我只得将一切禀告夜神殿下,由他定夺了。”
邝露想到斗姆元君之言,此事如何能让他知晓,只得老老实实承认:“爹爹,不管您认不认我这个女儿,露儿却只认您这个爹爹。实不相瞒,我确是为助夜神渡劫而来,不过露儿求求您,此事万万不可让夜神知晓,否则必有灾祸。”说罢,喉头一甜,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时,却是身在太巳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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