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精都厚着脸皮这般自我夸耀吹嘘了,小白蛇还是一副十分嫌弃的样子。看来只能放大招了,兔精道:“小白蛇,你若是不喝,以后我便不亲吻你了。”
“亲吻?不喝?什么?不喝便要亲他?”听到亲吻一词,应龙天帝实在是惊着了!
以至于他还没搞清到底是:喝了要亲?不喝要亲?喝了不亲?还是喝了要亲?就一骨碌爬起来将一碗苦汁喝了个见底儿。
见他如此配合的乖乖喝了药,兔精噗嗤一笑:“原来你竟这般喜欢我亲吻你呢,好说好说,以后我一定会抽空多多亲你的。”说罢,这兔精的小小樱唇便又贴在了小白蛇的脸蛋儿上。
应龙天帝:“不要!本座不要!放开本座!快放开本座!”
然而这并无甚用。
惊魂
有了小白蛇的陪伴,山中的时光过得飞快。
一眨眼间夜幕便已降临,兔精接连打了几个呵欠。这只孤独的兔精一向贪睡。
可是又过了许久,虽然这兔精早已是呵欠连天,却不见她去睡觉,这又是为何?
根据五千年的生活经验,兔精深知,对于任何来到翼渺山的生灵而言,是否能安稳度过这第一晚绝对是至关重要的!
兔精忍住睡意连天,用手指强撑住自己那不住下沉的眼皮,她将小白蛇稳妥地安置在绒毛垫上,带着老母亲般的慈爱眼神盯了它好久好久,生怕自己这一闭眼它就飞走了。
应龙见她如此这般来回折腾着不睡,心中只是奇怪,哪里知道这背后的曲折。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劝她:“你这傻小妖,困了便去安睡。”
最后,兔精打了无数个盹之后,终于禁不住瞌睡虫的侵扰,她极为郑重地和小白蛇道了晚安,然后连滚带爬地上了床。
应龙本是夜神,素来习惯于夜晚时分在天上花式布星星,但此番元气大伤,这肉体凡胎的小白蛇急需睡眠休养,于是应龙也阖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兔精躺在床上,在睡意朦胧,神思游荡间,突然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浮上心头。于是她连忙一骨碌爬起来,光着脚走到桌前,将小白蛇慢慢抱起,放到了自己床上,轻柔地给它盖上了被子。
这小妖暖过的被窝倒十分舒适暖和,但应龙还是一脸懵圈,这兔子是几个意思?难道是要将床让给他睡?
兔子说道:“我差点忘了,山里夜间风大天气凉,而且也许有厉害精怪专吃你这种小生灵,我思来想去,还是咱们一起入睡最为稳妥。”然后一骨碌也钻进了被窝里。
应龙天帝:“什么?本座不要!放开本座!快放开本座!”
然而这并无甚用。
兔精一脸幸福地看着自己这漂亮的心头小活物,认真地向它保证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压到你的。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随时看到你,保护你了。我们一定能在翼渺山上长长久久的——”话还未说完,兔精便已睡着了。
随着兔精逐渐进入梦乡,一枚水滴印记开始在她额前出现,而原本还精神活泛的应龙也在转瞬间就陷入了突如其来的梦境。
兔精额前的水滴印记里又幻化出了那只闪烁着蓝色光芒的水雾巨兽,从它的口中再次喷出了能治愈五色业火之伤的莹蓝星芒。
小白蛇整个笼罩在星芒之中,它身上的业火与雷电火球之伤竟都开始逐渐愈合。
没过多久,小白蛇的伤就已基本恢复了。水雾巨兽大概也累了,便就凌空卧了下来,只周身还散发着一圈莹蓝的星芒。似乎是有感于那星芒的治愈力,小白蛇本能地向着那星芒的所在游移靠近,直至全身都笼罩在星芒之下才安然睡去。
他在数万年里,早已习惯了时时留意,处处警戒,唯有这一觉睡得甚是舒心安恬。
第二日还未到黎明,兔精就在梦境中重新体验了一回空空荡荡的翼渺山。小白蛇明明就在眼前,她伸出手去拼命地抓,结果却只是虚影,她的心不知为何疼极了,眼眶热热的似有什么即将奔涌而出。
兔精啜泣着睁开了眼睛,首先就向身旁望去,那里果然空空荡荡。
仿佛昨日种种都是梦幻泡影,哪里还有什么小白蛇呢!
兔精的心也随之沉下去了,她凄凄切切的无力呼唤着:“小白蛇,小白蛇,小白蛇……”
应龙睡得正值甜酣,耳边似听到有人在凄婉地呼唤着什么名字。
小白蛇?小白蛇?那莫不是他么?
应龙的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一张笑颜暖如骄阳的女子面容。
动念
麒儿,麒儿——
应龙心中念着一个名字,猛然醒来。他发现眼前竟然一片黑暗,而且似乎陷入了某种不知名的层层束缚里。
他努力游移着钻出了束缚,正正遇上了泪光闪烁,表情是又惊又喜的那小妖。
心尖儿之人失而复得。兔精一把抱住他,呜呜大哭:“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我好害怕你会——我再也不贪睡了,呜呜呜——。”
应龙在内心无声的安慰着她,但下一刻,他突然发现了某个不得了的惊天大问题,应龙僵住了!石化!
应龙:“这一定不是真的!本座,本座——!”
兔精哭着哭着似乎也发现了这一问题,于是她泪眼朦胧地问道:“小白蛇,你怎么钻到我怀里来了?白白害我这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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