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禹近来要为辞烨分担一些事务,得长时间呆在长物居。他没空出去,也不准沈惟安自个儿跑出去。这人向来没心没肺,总是释放自己的风情又不自知,万一跑出去招了什么桃花回来,他得气死。
山间的风一阵大一阵小的,吹得枝叶唰唰作响,树影斑驳,光斑摇晃。
辞禹处理完一部分事务后,抬手揉了揉眼窝,起身往后院走去。
果然见那人闲闲然躺在躺椅上翻小人画,时不时还轻轻地摇一摇躺椅,捻一颗放置在手边的果盘上的葡萄吃。
辞禹缓步上前,寻着空隙侧躺了进去,伸出双臂揽紧她细软的腰肢,埋首在她颈窝间,轻轻地吻了上去。
沈惟安被他这忽然一吻,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就要躲开。他收紧双臂,将人更紧地贴进自己,让她无处可逃,含住她脖子上一小块柔嫩的皮肤,轻轻吮吸了一下,嗓音喑哑蛊惑:“躲什么?”
这话说的她心肝都跟着颤了颤,娇娇地笑了两声:“好痒……”
“忍一下……”他说着又吮上她的皮肤,或轻或重地啃咬着。
沈惟安从头皮酥麻到脚底,再从脚底酥麻回头皮,她的眼底泛起了泪光,伸手推了推他的脸,轻声细语地讨饶:“不要啦……好痒嘛……”
无名指上温润的凉意贴在他的脸颊上,他回过头,吻了吻她无名指上戴着的月玄玉戒。然后他伸出自己左手,与这只小手十指相扣,无名指上那两枚红白相间、散发着温润色泽的玉戒指相撞,发出很轻的一声叮当声。
辞禹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能在施契者活着的情况下解除魂契的方法,他们甚至再度去了无妄海岛,棣常故弄玄机言辞闪烁说什么现在还不是要解除的时候,气得辞禹险些当场和他打起来。
后来是棣常再教了他另一个法术后,才稍稍平息了他的怒气,魂契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棣常教他的,是血契。
魂契再怎么说,也是存在一个施契者和受契者的协定,到底说不上是平等的。而血契不同,须得两个人心甘情愿取自己心头的一滴血,滴入打造好的润白的月玄玉戒中,二人一同念诵咒文。
随后将这红白相间的玉戒戴在手指上,玉戒中的灵气夹杂着对方的血气慢慢渗透进身体里,缠绕在身体里流淌的每一滴血液上,铭刻在每一块骨头上。
一个月后,礼成。真真正正的至死不渝。
木桌上的葡萄还沾着晶莹的水露,在灿烂的阳光下莹莹发光。他揉了揉握住的手,“给我喂个葡萄。”
沈惟安翻了个白眼,“你为什么不自己拿?”
辞禹松开她的手,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方式躺好,缓缓吁出一口气:“要最上面那个。”
沈惟安垂眸看了眼窝在自己肩窝上的人一眼,抬手捻下一颗葡萄,递到他的嘴边,“喏。”
辞禹将葡萄含进嘴里,清脆的咀嚼声响了起来。
他微仰起头看她,她看着他含笑的眼眸,里面的温柔一片澶漫。看得她不由得心口猛地一跳,急急捂住他的眼睛,“不准看我。”脸颊却慢慢的烫了起来。
长而密的睫毛在她的手里上下扇动,酥酥痒痒的感觉传遍周身。
他低低地笑了两声,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害羞了?”
沈惟安鼓起腮帮子,觉得这人真坏,然后手掌往下一滑,捧起他的脸,用力地啾咪了一下。
她原先只是想要亲一下,谁知某的人不愿意就此罢休,在她要离开时按住她的后脑勺,他翻身覆在她身上,加深了这个吻。
二人亲着亲着,情。潮如艳色灼灼的榴花,肆意生长在这浓绿的落夏中。
他抱起浑身娇软的人,她的双臂揽紧他的脖颈,四片湿热温软的唇瓣不愿分离。
吧嗒——
他放下她,将她抵在合上的木门上,越吻越深。二人的气息交缠,暧昧的情愫快要填满整间屋子。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散落在地面上。
午后的阳光慵懒轻柔,带着一丝微醺的暖意,透过半开的木窗映在床幔上,漫出一片朦胧醉人的光。
交缠的身影倒在床榻上,流泻下来的发丝相互纠缠,与被褥上的华彩锦绣相映,蔓延出一朵朵盛开的娇花。
窗外蝉鸣阵阵,树枝上的鸟雀昏昏欲睡,其中还有两只因为争位置叫嚷了起来,不一会儿也歇了下来,眯着眼睛打盹。
幽幽深林,一如往昔。
第95章 幕后花絮
这里也有“过年”这样的节日。
这里每年的最后一天叫“岁夕”,也是“雪眸”的最后一天,而“融春”的第一天就是新的一年,唤“新夕”。
“岁夕”这日的所有冰棱冰晶,即使不需要珀盐,它们也会在这一天夜里悉数融化掉,或重归清透见底的清潭水,或化为一条条清涧的溪流……
那些融化的溪流,慢慢汇流进山川湖海,渗进湿润的土壤里,细绒绒的小草开始从黑褐色的土壤里长起来。枝叶繁茂的大树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月色的照耀下莹莹发光。
还有会花盛开。
清晨一到,璀璨的阳光从地平线上跃起,照满生机勃勃的大地,新的一年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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