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药师冷笑一声,道:“枯木这点微末功夫,也称什么大师?你所学胜他百倍,打从明天起,你自己传儿子功夫罢。仙霞派的武功,跟咱们提鞋子也不配。”
陆乘风大喜,忙对儿子道:“快,快谢过祖师爷的恩典。”陆冠英又向huáng药师磕了四个头。
huáng药师昂起了头,不加理睬。
谢芷瑶有些无奈,过去将陆冠英扶了起来,对于这个少年,谢芷瑶心里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huáng药师看谢芷瑶过去将陆冠英扶了起来,那小子却呆呆地看着,有些不悦:“怎么,不会叫人?”
陆乘风看着huáng药师生气不敢提醒自己的儿子,只能在一旁着急,对于谢芷瑶,他虽然从之前的对话里知道是师父新收的弟子,但是不知道xingqíng如何。
“陆冠英,我是你爹的师妹,你就叫我一声师叔吧。”谢芷瑶微笑着提醒他。
陆冠英连忙对谢芷瑶行了个礼,口称“师叔”。
见状,陆乘风明显地松了口气。
----------------------------------某薇的分割线-------------------------------
“师父。”看到huáng药师终于原谅了几人,谢芷瑶朝他伸手。
“这是做什么? ”huáng药师故作不解地问道。
“师父!”看到huáng药师的样子,谢芷瑶娇
11、师徒qíng深 …
嗔。
huáng药师看了看谢芷瑶,然后白了陆乘风一眼,说道:“这个给你!”右手轻挥,两张白纸向陆乘风一先一后的飞去。
huáng药师与陆乘风相距一丈有余,两叶薄纸轻飘飘的飞去,犹如被一阵风送过去一般,薄纸上无所使力,推纸及远,实比投掷数百斤大石更难,众人无不钦服。
陆乘风看着纸上的字,心里知道《旋风扫叶腿》与《落英神剑掌》俱是huáng药师早年自创的得意武技,先前的六个弟子无一得传,现下自己虽已不能再练,但可转授儿子,仍是师父厚恩,当下恭恭敬敬的放入怀内,伏地拜谢。
huáng药师看了陆乘风一眼,没有说话。
“陆师兄,这套腿法和师父早年所创的早已大不相同,招数虽是一样,但这套却是先从内功练起。你每日依照功法打坐练气,要是进境得快,五六年后,便可不用扶杖行走。”看着huáng药师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谢芷瑶开口说道。
“这……这……谢谢师父!”陆乘风闻言又悲又喜,百感jiāo集。
“陆师兄,你腿上的残疾是治不好了,下盘功夫也不能再练。不过照着师父这公诀去做,和常人一般慢慢行走却是不难,其实——”说到这里,谢芷瑶顿了一下,看了huáng药师一眼,见他并没有不悦的神色,又接着说道:“其实师父早已原谅你们了,你去把其他三位师兄也找来,一起练这功夫吧。”这么多年的相处,谢芷瑶心中知道huáng药师早已自恨当年太过心急躁怒,重罚了四位无辜的弟子,近年来潜心创出这《旋风扫叶腿》的内功秘诀,便是想传给他们,好让他们能修习下盘功夫之后,得以回复行走。只是他素来要qiáng好胜,虽然内心后悔,口上却不肯说,因此这套内功明明是全部新创,仍是用上一个全不相gān的旧名,不肯稍露认错补过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都有事qíng,所以没有更新,让亲们久等了 ,希望大家见谅哈
12
12、三件事 …
听到谢芷瑶说将这两门功夫传给另外几人,陆乘风的表qíng有些奇怪,即有些高兴又有些伤心的样子,然后对huáng药师说道:“师父,曲师弟和冯师弟的行踪,弟子一直没有能打听到,但是武师弟已去世多年了。”
闻言,谢芷瑶上前拉着huáng药师的手,只希望他不要将这事揽在自己身上,徒增伤心。
huáng药师拍了拍谢芷瑶的手,一对jīng光闪亮的眸子直she在梅超风身上,她瞧不见倒也罢了,其他的几个人无不心中惴惴不安,尤其是知道当年桃花岛上所发生之事的几人。
不过谢芷瑶倒是没有多大的担心,只要huáng药师不把武眠风的死因归结在他自己身上就好。
不管谢芷瑶心里怎么想的,huáng药师对着梅超风冷然道:“超风,你作了大恶,也吃了大苦。刚才那裘老儿咒我死了,你总算还哭出了几滴眼泪,还要替我报仇。瞧在这几滴眼泪份上,让你再活几年罢。”说罢,不给梅超风反应的时间,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三掌。
谢芷瑶看了huáng药师的动作,心里忍不住一惊。这这附骨针只要伸手在人身上轻轻一拍,那针便深入ròu里,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针上喂有毒药,药xing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苦痛,一时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两年后方取人xing命。武功好的人如运功抵挡,却是越挡越痛,所受苦楚犹似火上加油,更其剧烈。但凡有功夫之人,到了这个地步,又不得不咬紧牙关,qiáng运功力,明知是饮鸩止渴,下次毒发时更为猛恶,然而也只好挡得一阵是一阵了。
梅超风自然也是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东西,根本不敢求饶,只是抖起鞭子猛地往自己头上砸去。
“你……”谢芷瑶小声惊呼。她知道若梅超风就这样死了,恐怕huáng药师的努力会更甚。qíng急之下,谢芷瑶也顾不得这鞭子上时有毒的,伸手便拉,直到将鞭子抢了下来才觉得手心里一阵刺痛。
见状,huáng药师拉过谢芷瑶的右手一看,立刻在随身带着的丹药中取了一颗喂给谢芷瑶,然后冷冷地朝梅超风道:“急什么,想死还不容易!”
“师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谢芷瑶却是不敢说,怕huáng药师更生气,只能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huáng药师和谢芷瑶相处了十六年,自是知道她必是忍着疼不肯开口,于是又拉起谢芷瑶的手,细细地在伤口上涂了一层透明的膏药。
药膏涂在手心里,谢芷瑶只觉得一阵清凉,疼痛竟是立刻就减轻了许多,心里对huáng药师又添了几分佩服。
梅超风求死不得,不禁惨然一笑,向郭靖道:“多谢你一刀把我丈夫杀了,这
12、三件事 …
贼汉子倒死得轻松自在!”
闻言,谢芷瑶心里禁不住有些生气,她知道,huáng药师刚才并没有下狠手,虽然给梅超风种下了附骨针,但这附骨针上的药,一年之后才会发作,师父既然肯原谅了她又怎会轻易取她xing命呢。
果然,huáng药师冷着脸对梅超风道:“附骨针上的药xing,一年之后方才发作。这一年之中,有三件事给你去做,你若办成了,到桃花岛来见我,我自有法子给你拔针。”
梅超风闻言,不禁大喜过望,忙道: “弟子哪怕赴汤蹈火,也要给恩师办到。”也不问huáng药师要吩咐她做什么事qíng就全部应承了下来。
谢芷瑶看着梅超风这样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在huáng药师开口之前抢先说道:“那好,第一件就是你去把那《九yīn真经》找回来,要是给人看过了,就把他杀了。一个人看过,杀一个,一百个看过,杀一百个,如果只杀了九十九人也别回来见师父。”倒不是谢芷瑶狠毒,实在是前世的她对这三件事中的第一件事记忆实在深刻,哪怕她完全不记得其他的任何事qíng,对这第一件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边上的人听了谢芷瑶的话都感到很惊讶,估计是没想到一个俏生生的姑娘嘴里居然会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来吧。郭靖更是张口就说道:“姑娘,你怎么能如此狠毒。”
huáng药师冷冷地看了一眼,huáng蓉见状立刻挡在了郭靖面前。
谢芷瑶心里虽然有些不快却也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嘛,其他几位师兄都是因你受累,陆师兄已经在这里了,你向他道个歉。然后去把曲师兄、冯师兄找来,再去查访武师兄的家人后嗣,都送到归云庄来。”
梅超风看huáng药师任谢芷瑶诉说,并没有表示别的意见,自是一一应承了下来。
其实谢芷瑶心里对huáng药师要梅超风做的后面两件事也是没底,说完第二件事见huáng药师没有反对的意思,心里也是偷偷地松了口气。
“这第三件嘛——”谢芷瑶偏头看了huáng药师一眼,他正头向天,望着天边北斗。谢芷瑶狠了狠心说道:“这第三件事,《九yīn真经》是你们从师父手上偷的,师父没有吩咐你们练习,可是你们却自己练了,陈师兄已经死了,你自己应该怎么办你自己心里清楚。”
梅超风一时没明白谢芷瑶话里的意思,垂首沉思片刻,方才恍然,对着huáng药师颤声叫道:“师父。”
huáng药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照芷瑶的话去做。”
“是,师父。”梅超风绝望地低下头去。
郭靖不懂,拉拉huáng蓉的衣袖,用眼色相询。huáng蓉脸上神色甚是不忍,用右手在自己左手手腕上一斩。郭靖这才明白过来,于是
12、三件事 …
又想开口。
huáng药师忽然向他招了招手,道:“你叫郭靖?”
郭靖忙上前拜倒,说道:“弟子郭靖参见huáng老前辈。”
听了郭靖的话,谢芷瑶嫣然一笑,对huáng药师说道:“师父,你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徒弟了,不然人家怎么自称弟子呢。”谢芷瑶心里气郭靖之前说她狠毒,此时也不管huáng蓉是什么想法,就把这几句话说了出口。
huáng药师看了一眼巴巴地在一边望着的女儿,又看了看谢芷瑶,最后对郭靖道:“我的弟子陈玄风是你杀的?你本事可不小哇!”
郭靖听huáng药师语意不善,心中一凛,忙说道:“那时小子年幼无知,给陈前辈擒住了,慌乱之中,失手伤了他。” 郭靖这时也不敢自称弟子了,改口自称小子。
huáng药师哼了一声,冷冷的道:“陈玄风虽是我门叛徒,自有我门中人杀他。桃花岛的门人能教外人杀的么?”
郭靖无言可答。
huáng蓉忙道:“爹爹,那时候他只有六岁,又懂得甚么了?”
huáng药师犹如不闻,又道:“洪老叫化子素来不肯收弟子,却把最得意的降龙十八掌传给了你十五掌,你必有过人的长处了。要不然,就是你花言巧语,哄得老叫化欢喜才传了你。你用老叫化所传的本事,打败了我门下弟子,哼哼,下次老叫化见了我,还不有得他说嘴了么?”
huáng蓉闻言笑道:“爹,花言巧语倒是有的,不过不是他,是我。他是老实人,你别凶巴巴的吓坏了他。”
52书库推荐浏览: 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