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靖整个人瘫卧在榻上,一动不动。
在其它地方百姓都会被水靖的一卦十两吓的驻足不前,有银子的也会因为他的长相而觉得他不可靠,但泉州多的是本地和外地富豪,再加上水靖先前造的势,即便算命摊前没有排长龙爷那也是客似云来。幸好水靖每日只午后出摊一个时辰,否则不等绊倒祁王,他就要累的先去见阎王了。
“爷,来先喝杯热茶。”贾赦殷勤的端上了一杯茶,“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肯定渴了吧。”
水靖从软榻上直起身子,呷了口热茶,“嗯,还是你贴心。”
贾赦表面谦虚了一下,暗地里却得意的瞅了文东延一眼。
文东延目不斜视,但笑不语。
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贾赦撇撇嘴巴,心说文东延心里肯定嫉妒自己得了水靖的夸,只是不流于面上而已。
水靖放下茶碗,看向文东延,“已经半个月了,势已经造的差不多了吧。”
文东延回道:“至今为止主子一共帮了三个人赌石,三人全都切涨。再加主子的相术本就厉害,如今……是时候可以进行第二阶段了。”
贾赦听的面色有些古怪,好半晌憋出一句话来,“爷,您可真是有钱啊!”
水靖帮赵安选石切涨后,贾赦的心情那叫一个激动,语无伦次分说的一堆话,大概意思就是他没想到水靖还有这个本事,并且厚着脸皮请水靖也帮他挑几块石料,他要给贾琏多积累些财富。
结果水靖和文东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水靖还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以为爷是透视眼啊,看一下就知道石料里面有没有翡翠。如果爷有这个能耐还用得着费这功夫,直接拿钱砸死祁王得了。”
贾赦当时直接傻了眼,后来才知道是水靖事先让人买了一批石料,然后一个个切开,发现翡翠后再重新作假,也就是说从开始水靖就在作弊。
作弊的水靖一点都不觉得心虚,还很得意道:“那是自然,那点钱爷还是有的。”当然,再多就不可能了。要不他也不会严格控制为五天才开运一次。
财政大权掌握在媳妇手里的人伤不起啊!
知道实情的文东延低头笑了两声,才道:“赵安的媳妇已经转危为安。第二个人也已经把高利贷还清,准备离开泉州重新生活,只除了主子昨日刚开过运的那位,又继续赌石将银子输了精光。”
“这爷知道,他今儿还来爷摊子前痛哭流涕,让爷再帮他一次。爷不同意还想把爷的摊子砸了。”水靖一脸的厌恶,“真是臭水沟里的老鼠,无可救药。”
水靖从泉州百姓中挑选了数个家有祸事的人。再派人跟着他们,待他们几乎绝望之时,再“从天而降”帮助他们。前两个人品都不错,赵安果真将所有的银子都给媳妇买了人参,第二个人是被朋友欺骗而欠下的高利贷,第三个……水靖看他面相就知道他是个贪心不足的。只是名声太好容易被人怀疑,水靖便选了他做自己的黑点。
“反正也没什么能耐,不必理会他。”水靖说道,“还是尽快安排,爷可不想一直耗在这里。”
文东延应声后,贾赦眼睛顿时闪闪发亮,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过三日,祁王府内发生各种诡异事件,比如池子里的鲤鱼全部翻白肚子;比如花园里的花草树木一夜枯萎;比如同一时刻祁王府上下腹痛不已,一刻钟过后又诡异的好了起来,无一大夫查出病症,也未查出食物和饮水有被下毒的迹象;还有小道消息说祁王在与小妾欢爱之时床榻突然塌掉,祁王受了大惊吓,自此不举……种种迹象表明,祁王府有鬼魅作祟。
祁王急的焦头烂额,将属下骂个个狗血淋头,问他们脑袋是不是长在屁股上,都已经几天了,竟然还没有查出来丁点线索。
属下们也很无奈,自第一个诡异事件发生后他们就加强了巡逻,而且每五步就有人看守,按理说在这样严防死守下,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诡异的事件还是不段发生。即使后来加倍的紧盯各处,但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对方就好像是入无人之境一般轻松。或许……对方不是对他们视而不见,而是他们根本看不见对方……
这么一想,所有人集体打了个冷战。
祁王不想再跟这群废物废话,挥挥手让他们下去。此时有人拄着拐杖从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风后走出来,道:“王爷不必心急,早晚会有解决之法。”
祁王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怒火,才道:“虽是这样,但王府里现在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等事情解决,府里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那人笑道:“王爷可信秽物作祟之说?”
祁王嘲讽的笑道:“本王自是不信。”
“既然王爷也觉得那些事乃人为,不若称了对方的心思如何?”
“先生何意?”
“对方既然如此耗费人力物力,肯定不会无的放矢。我们就将计就计,看看对方到底有何目的。说不定……还能查出那三名暗卫背后的主子是谁。”
祁王眼睛一亮,“对方以为我们是蝉,却不知我们其实是那捕螳螂的麻雀。先生好主意。不过先生既然如此说,可是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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