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亲王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水靖当时说了,一旦走漏风声就拿他是问,他想推卸责任都推卸不了。
忠顺亲王根本就不敢去想自己的下场,立刻叫人准备马车,前往瑞亲王府向水靖赔罪,请求宽大处理。
水靖果然没有给忠顺亲王好脸色,神色不虞的盯着他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直把忠顺亲王吓得全身哆嗦、冷汗直流。
“你可知你破坏了本王的计划!?”水靖重重的哼了一声。
忠顺亲王一听忙不迭的喊冤,赌咒发誓此事绝对与他无关。
“可是本王当时也说了,无论和你有没有关,这笔账本王都会算在你的头上。”水靖幽幽的说道。
忠顺亲王快要哭了,心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想听戏叫人到府里来唱便是,为何要自己跑出去听戏。他如果老老实实的待在王府里,哪里会有可能沾惹这种麻烦事情。
水靖听了会儿忠顺亲王五花八门的求饶理由,然后才挥手叫他闭嘴,并告诉他,现在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看他的表现了。
忠顺亲王跟溺水的人遇到救命稻草一般,自是紧紧的抓住。然而听了水靖让他做的事情,忠顺亲王整个人傻了眼。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最后忠顺亲王散发着浓浓哀怨离开了瑞亲王府。次日罕见的上了早朝,并上奏折,言辞恳切的请求水钰恢复莫安身份。
第二百零三章
忠顺亲王话音未落, 朝堂上已经鸦雀无声。
众位大臣低头做沉思状, 如老僧入定, 没有哪个跳出来嚷嚷自己的意见,但心中百转千回, 都竖起耳朵等待水钰的回答, 生怕漏下一个字。
这几日关于义忠亲王遗腹子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他们虽然都有听说, 甚至还悄悄派人收集了不少小道消息, 但多是半信半疑。全因水靖的态度太过平淡, 任何反应都没有。
如果义忠亲王遗腹子真在水靖府里,为何水靖没有让他认祖归宗?如果根本没有义忠亲王遗腹子这件事, 为何水靖没有派人辟谣?
而且圣上也好像没听到这回事似的。即使圣上深居皇宫, 消息也不该被瞒的如此密不透风。重重疑问,让他们很难判断事情的真假。本想再观察一段时间,没想到忠顺亲王会突然扔下炸雷, 直接将问题摆在圣上面前。
忠顺亲王向来万事不掺和,此番为义忠亲王遗腹子摇旗呐喊,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的结果。联想昨日忠顺亲王去过瑞亲王府,众人顿时豁然开朗。
不过既然水靖都承认那遗腹子的血统了, 想来圣上也不会否认。众人紧绷的神情旋即放松下来, 心里开始盘算着要送什么礼物来贺喜新的义忠亲王。
上奏折的忠顺亲王却远没有众人轻松,右眼皮不断的跳动, 总感觉此事不只是认祖归宗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在忠顺亲王惶恐不安下, 水钰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允!”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都有点发懵。大臣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圣上竟然拒绝了义忠亲王遗腹子认祖归宗的提议。
忠顺亲王在心里叫一声苦。果然好事没他,找上他的多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想起水靖的嘱咐,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启禀圣上,事情的经过都事无巨细的写在奏折上,这段时间都已被调查属实,莫安确实乃义忠亲王遗腹子无疑……”
水钰冷笑一声,打断他道:“一个大肚子能逃过追杀也就罢了,跌下山崖不仅自己没事,肚子里的竟然都没有问题,你叫那些走个路都能滑胎的妇人情何以堪!?而且十几年都不叫莫安回京认亲?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
忠顺亲王叫苦不迭,只觉自己受了无妄之灾,恐怕今日早朝一结束,他就要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他想着既然已经得罪水钰,那何苦再去得罪水靖?
忠顺亲王咬了咬牙,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释说虽然巧合多了点,但并不是没有可能。再者平头百姓家的妇人在生产前一刻都在地里干活也没见出什么事情。许或莫安的福气大,或者有义忠亲王在天之灵的保护才会安然无言。
“福气大?”水钰目光陡然锐利起来,肃杀严寒般的视线看向忠顺亲王。忠顺亲王即使一直低垂着脑袋,身体却也不由自主抖了抖。
“是不是比朕的福气还大啊?”
水钰慢条斯理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朝臣们瞬间跪了一地,而忠顺亲王直接被劈懵了,抬起头傻乎乎的看着水钰。见水钰嘴角露出一丝讥笑,顿时缓过神来,连连磕头喊道‘不敢’。
水钰猛地将奏折扔到忠顺亲王身旁,发出“啪”一声响,随即冷冷的说道:“不是还有个姓吴的太监吗?要认祖归宗,先给朕把他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记住,皇室血脉容不得半点差错!”
因水钰的态度着实让众位大臣感到奇怪,感觉有什么事情在暗中悄悄发生变化,于是也没心思关心国家大事了,很快就听到了退朝的鞭声。
忠顺亲王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两腿发软,只能步履蹒跚的飘出宫去。他心里直道这回被水靖给坑害惨了,因此一回府就称立刻称病,打定主意再不外出。
一众大臣回府后同样取消了所有的应酬,一边思量水钰的异常,一边派人盯着瑞亲王府,心急火燎的等待水靖知道水钰不允许义忠亲王遗腹子认祖归宗后的反应。虽然水钰说要先找到那姓吴的太监,但那奴才都失踪十几年了,恐怕早就已经化成一堆骸骨,别说在芸芸大众中找人,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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