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不是让人随时报吗?跟着儿臣gān什么?”打死他,永璂也不会承认因为乾隆的追来,他内心里竟有了一丝雀跃。
“嘿嘿,那个,对了,永璂,你喜欢什么,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阿玛这就去为你打来!”跟在永璂后面,乾隆有些屁颠屁颠地讨好着前面的人。
“随便!”永璂也没有再在这件事上揪着不放,他知道这个话题对于乾隆的尴尬,刚才那句话也不过是出出心中那口闷气,再来对于别人过去的事,永璂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好去介意的。
“那我们就这样逛逛,看永璂喜欢什么或者遇到什么,阿玛就猎什么。”
“我喜欢睡觉,那就回去睡觉吧。”
“别这样嘛,难道出来一回,你看,时间还早,天气又这么好,不四处走走看看多可惜。”今天本来可都是特意安排好的,没事别来打扰,什么十一,十三,皇后,都不准和他抢永璂,他就不信还会再来这么一茬,事实上之后的一整天确实都没有人再来打扰他们。
已解决了的刺客事件对于众人来说属于不需要再关注的事qíng,至于更深层的,身为臣子,奴才,糊涂一些会活得更长久一点。
只是显然这样的众人不能把五阿哥一等人包括在内。此时,五阿哥永琪骑在马上,心不在焉地随意走着,福尔康是不可能跟着了,只剩下福尔泰尾随着,只是这个伴读也同他的阿哥一样提不起jīng神,这都是为什么呢。
永琪满脑子里都是刚才那姑娘的影子,她好不好?箭拨了没有?太医有没有轻轻地拨,好好地照顾?她什么时候会醒?皇阿玛要如何处置她?她身上怎么会有皇阿玛的东西?太多太多关于她的事qíng都在困扰着永琪,让他烦得要命,可是只要一想到她,这些又都没了,只剩下那颗心砰砰跳动着。
福尔泰和永琪差不多,只是他想得更远些,皇上对待她的态度,福尔泰不断在心里推敲着,利与qíng,鱼与熊掌能皆得,这是他心中最理想的结果。不过,眼下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得知道她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尔泰,你说——”永琪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却又住了口,他疯狂地想知道她的qíng况,只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要如何说出来。
“五阿哥可是在挂念着那位姑娘?”永琪的心思,福尔泰看得一清二楚,这也正合他意,眼下,自己就是心急也不可能冒然行动,最好的莫过于五阿哥出面,所以这个时候适时开口,可谓一举两得,两人都满意。
“她始终是我she伤的。”永琪间接回答了福尔泰的问题。
“五阿哥,不如去找令妃娘娘想想办法?毕竟这会儿我们不太好出面。”
“尔泰,你说得有理,我们这就走!”
一听事qíng经过,令妃比二人想得更多,甚至还做出了种种假设,这次让她随驾木兰秋弥,令妃有些飘飘然,就算福尔康被打,也没有影响她看到自己往上走的希望,而现在,直觉告诉她机会来了!
这个女刺客就是她的机会,皇上一边让太医医治,一边让人随时候着,这说明什么,说明里面绝对有隐qíng!她要抓住这个机会,一定要!
“腊梅,冬雪,今天我有些胃口不好,你们去太医那问问要吃些什么开胃的。”
腊梅,冬雪自然是知道令妃的意思的,领了命便往太医那去了。
不一会儿,二人折返。
“怎么样?她好不好?!”永琪早已承不住气,等待这会儿,他早已坐立难安,眼睛不知往外看了多少回。
“回娘娘,五阿哥,福二爷,奴婢们去的那会儿,并没有见到人,只是隐隐听见太医吩咐下面的人煎药什么的。”
“煎药?!煎什么药?!”永琪又再次跳了起来。
“永琪,你不用急,太医让煎药不正说明那位姑娘应该是拨了箭正在治疗中,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她醒了,好了,一切就明白了。”
“可是,可是,娘娘,我,我还是不放心,不行,我要亲自去瞧了才放心!”说着就要往外冲,还好福尔泰拉住了他。
“五阿哥,你真不能去,别急,我们先听令妃娘娘怎么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急,好了,我会让人多注意的,一有消息就告诉你,现在,你真不能去,还有,也不能让你的人去,你皇阿玛的人可都在那盯着呢。”在自己没有阿哥前,令妃是一定会牢牢抓紧五阿哥这颗棋子同时也会保住他的。
“永琪谢谢娘娘!”
“行了,都是一家人还说这些客气话,你啊,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快去接着狞猎吧,这可是你表现的大好机会,给他们看看景阳宫五阿哥的威风!”
“是,尔泰,我们走!”
“腊梅,你去看看福伦在哪?告诉他,好好教教自己儿子!”见二人走远,令妃才又吩咐腊梅。
“奴婢知道了。”
冬雪随着腊梅一同退了出来,待腊梅走远,冬雪眼里闪过一抹嘲笑。
到了晚上,一份密件又出现在了乾隆的桌上。
看着密件,乾隆习惯xing地撑着自个儿的下巴,令妃,这女人果真有些意思,永琪,你怕是一点做错事的自觉都没有吧,呵呵,有趣。
“高无庸,太医怎么说?”
“启禀皇上,一切已无大碍。”
“人都撤了吧,随便留个侍卫就行了。”乾隆笑了笑,你们这么想看,朕就让你们看个够。
第十八章
在乾隆这样的安排下,五阿哥想知道任何关于心中佳人的消息是易如反掌的,大到伤势的进展,小到每天哼了几下,他都能知晓,开始的几天,永琪还能安心地去狞猎,只是几天后,他就乐不起来了,因为佳人几天下来病qíng始终不见好转,就连人都还未清醒过来,急得永琪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正当他快受不住想直接冲到太医处时,乾隆却突然下旨今年的木兰秋弥结束,甚至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时间,即刻起程回京,给永琪一个措手不及,只是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赶紧起程,随乾隆回京,反击满心念道的是佳人怎么办?
待他急急忙忙赶到太医处时,发现所有太医们早已随乾隆回京,只剩下二三个奴才还在收拾着,再看躺着的佳人,永琪心碎了,那苍白的小脸,紧闭的眼睛,削瘦的脸庞,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永琪觉得天崩地裂,他的脸白了,眼睛湿了,身体剧烈抖动着,他恨自己居然什么都没有做,握紧了拳头,不会了,自己再不会了,他要坚qiáng起来,他要勇敢起来,他一定要永远地保护好她!
永琪大步迈向chuáng边,抱起佳人,转身向外走去,快到门口时,余光看见那几个下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又狂热地窜起来,抬脚就朝下人们踹过去,几人看见五阿哥这阵势都被吓住了,愣在了当场,直到被踹,众人才反应过来,大伙惹到这位阿哥了吗?
“你们这些狗奴才!”再骂了一句,永琪方才觉得解气,抱着人趾高气扬地离去。
待人走远,几个下人才回过神来,不是他们反应不过来,实在是这位五阿哥太让人匪夷所思。
“五阿哥刚才抱走的是哪位吧?”下人甲指了指空空如也的chuáng。
“好像是。”下人乙觉得自己刚刚似乎看见了。
“五阿哥抱走人gān嘛?”下人丙提出最关键的问题。
是啊,抱走人gān嘛?这是几个最想知道的,太医走时都安排好了,喝的药,注意的事qíng,甚至乘的马车都已准备好,他们几个这会儿就是准备抬人回京的。
“要不要去同五阿哥说?”某人突然冒了一句,换了众人一个白眼,你有病吧,想找骂带是找打?
“那怎么办?”
“怎么办,如实向上面说呗,走啦,走啦。”这真的不是他们的责任,五阿哥要人,他们敢说不吗?
于是,五阿哥就抱着佳人,坐着自己的马车,在心疼与快乐地煎熬中,也回了京。
乾隆为什么会突然提前结束秋弥回京呢?因为永璂病了,天底下能让乾隆如此大动gān戈的人和事都不多,但至少永璂算一个。
连续几天的户外活动已让永璂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入秋时节,气候转凉,两者一块,永璂便病倒了,头昏脑胀,忽热忽冷,咳嗽气喘,太医是一个接着一个来,可就是不见一丝好转,气得乾隆直想把那跪着的一屋子人都想拉出去砍了。
看着那一身怒气的皇帝爷,太医们都明白若是再拿不出法子,今天就准备都jiāo待在这儿吧,这一急之下,倒还真让他们想出法子来。
什么法子?回京!一来,这里毕竟不如京城太医院的药材齐全,二来,十二阿哥这病指不准也有些水土不服,十二阿哥这不是第一次来嘛,出现这种qíng况也是有可能的。嗯,嗯,太医纷纷点头,通过这种说法,向乾隆一报,乾隆想都不想,直接下旨回京,秋弥?算什么,结束不就得了。
所以,当其他人得到旨意时,乾隆已带着永璂坐在他的御撵上回了京。
回到紫禁城,没过几天,永璂的病qíng还真有了好转,只是永璂身子本就弱,所以待完全好已是十几日后的事了。
而这十几日也让永琪的佳人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永璂一生病,乾隆什么都再顾不得,只吩咐太医把人带回京,而太医又要时刻候在永璂跟前,所以又吩咐了再下面的人,待永璂身体好些时,乾隆才得空来想这事,一问太医,想不到太医们这阵子都在永璂屋里候着,脑子里的那根弦都在为十二阿哥的病qíng绷着,谁也没想这事,太医们听皇上问起,又急急忙忙唤下人来问,一问这才得知,病人竟然在围场时就让五阿哥给带走了,乾隆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又吓得众人跪了一地,以为皇上气恼他们办事不力,心里边那个怨啊,五阿哥啊五阿哥,请你做事也动动脑子,如此不靠谱之事是能做的吗?这一不着边,你倒好,至少是皇上的儿子,可也不能害了大家嘛!
其实太医们想多了,乾隆并不是气他们,只是在为自己这个五阿哥感到好笑。挥了挥手,让太医退下,又让高无庸去看看,这人让他的好儿子给弄哪啦,不会直接就抱进景阳宫吧。
结果高无庸一回来报,虽没进景阳宫,但qíng况也好不了多少,他给弄延禧宫去了,乾隆一听,倒也没太大意外,他本就是同那令妃jiāo好,除了去她那儿还能去哪。
乾隆暗自摇了摇头,永琪啊,永琪,别说朕对你没有父子之qíng,机会,朕给过你,路却是你自己选的,往后若有什么,你可怪不得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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