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的自愈能力很强,只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酷刑,循环往复,生不如死。到后来就是我自己动手,实在太难熬了。每一天我都恨不得一死了之。等我再大一些,我能够完全幻化人形,便极少再以真身示人。鳞片下的一身伤疤丑陋屈辱实在不堪!”
听着润玉的诉说,锦觅的泪不停的往下流,她不知道她是在为润玉而哭还是在为自己而哭。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润玉的头顶、脸上。
润玉摸了摸滴在自己脸上的泪,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对不起。”锦觅走到润玉身前,跪坐在地上,趴在润玉的膝头上痛哭。
约定
她的眼泪浸透了他的衣衫,渗到了心里,似乎过去的苦和痛都在慢慢地褪色,曾经的屈辱不堪也好像有了一层一层的被遮掩。
“觅儿,不要再哭了,好像也没有那么苦了!”润玉的心绪已经渐渐地平复了,这就是有人和你分担,痛苦便只剩下了一半,想到这里他竟有了一些甜蜜。
再往下叙说,好像已经没有了怨憎,只剩下了怅然。“再后来,偶尔从一条老青鱼那里得知,鱼离水必死。那天晚上我下定决心跃出了水面。”润玉想起了初见夜空的震撼,好像灵魂都要被那神秘的景色吸了去,再后来好像还见到了仙女,等等是天后娘娘,润玉神色渐想渐重,“原来不是她遗弃了我,是我,是我离开了她。”
“觅儿,我今天对她,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我又一次的伤了她的心,我……”润玉有些慌乱,又有些不知所措。
“润玉,你别慌,”锦觅赶紧安抚他,“我不知道你们母子之间有什么心结,但是,你小时候受了那么多的苦,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现在你们终于可以再享天伦,不要在纠结过去,明天去给她道歉吧!作为母亲她永远不会记恨自己的孩子,她会原谅你的!好吗?”锦觅知道润玉对他母亲有很深的感情,否则上辈子不可能造反,如今一切都来得及,她不希望他这辈子再那么的痛苦。
“真的吗?”润玉有些不确定。
“真的,相信我!”
“好!”看着锦觅的神情,润玉莫名的就相信了,神使鬼差的说道:“你早点休息吧,明天陪我一起去见她吧。”说完没有等她的回答就直接转身离去。
看着润玉离去的身影,锦觅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看着润玉转过身来,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楞了一下,便拿了一管香蜜递给了他,“这是我以前酿的香蜜,甜的很。如果再有不开心了,吃一点甜的会好受一些,晚上喝一些,希望你能一夜安睡。”
“谢谢,我会喝一些的!晚安!”润玉接过了香蜜。
“晚安!”
次日锦觅出来时,润玉已经在外面喝茶了。
看着他的精神还不错,心情也不错的样子,锦觅便开心的上前给他招呼:“早啊,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很好!”润玉笑着回答,他没告诉她,他一晚没睡,也没有告诉她,她的香蜜是酸涩的,犹如人生一般,甜在嘴里,却酸在心里,不过倒是让他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或许是真的明白了世情,也或许是许多的怨憎已经随着昨晚的眼泪流失,总之即使没有再次见到簌离,润玉也没有特别伤心,在云梦泽前,给母亲行了大礼,只告诉她,他期盼着与母亲的来日方长。
与润玉离开这洞庭湖,我拉过他的手,安慰道:“洞庭君不认你也许有她的理由,你不要太伤心。”
听了锦觅的话,润玉倒是笑了出来,便拉起她的手,说道:“无碍,母亲只是还没有放下心中的结,没事的。我现在看见母亲身体康泰,膝下还有两位出类拔萃的义弟代为尽孝,我心里便高兴的很。如今我知天界不并不容于母亲,总之来日方长,我定能找到机会辞去天界职务,做个逍遥散仙,陪伴在母亲身边。”
听到润玉的话,锦觅倒是有些开心,而今她的布局已经全部完成,今后六界各自独立,相互牵制之下,均不再有干涉他界之能力。从此六界再也不是天帝心中的六界了,他一统六界的梦想已经被锦觅打破。而他掌管的天界亦被她破坏了平衡,之后拥有的一切也会一一失去。
而润玉的愿望如此简单,或许今生可以让他走一条不一样的路,毕竟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逍遥快活倒也胜过呕心沥血。
“这也很好,不过当务之急是阻止洞庭君的进一步行动,以她现在的实力和天后对上,无疑是以卵击石。现在你又和她相认,未来可期,不如先按兵不动,以待后效。”锦觅劝说道。
“觅儿言之有理,不过目前娘亲还不认我,这些我先和彦佑说说,由他从旁劝阻或许会好一些。”润玉也比较认同锦觅的说法。
“觅儿,每当我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候,都是靠你指点迷津。我自小丑陋,面目可憎,可我曾在你的梦中见到自己的真身,竟是那么的雄伟,我才知道觅儿从来没嫌弃过我,我非常的开心。觅儿,我想与你在一起,不关水神、风神以及花界的势力,亦不关父帝与水神的盟约,只是润玉心悦你,不知觅儿可愿与我结百年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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