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将手里的信随意地放到了桌子上, 站起身开始解袖扣、领结和一系列七零八碎的装饰品, 嘴上轻飘飘地回了一句:“的确是我的成果, 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
白狐少年眨了眨灰绿色的大眼睛, 捏着手里的信纸显得更加不知所措:“……那邀请我是怎么回事, 还提名了。”
男巫走到了屋子边, 将长袍随意地挂在了衣架上,一脸的理所当然:“你是我的助手,也是临床试验期的主负责人,当然应该邀请你。”
“……您不觉得您的话有点前后矛盾吗?”
西瑞尔“蹬蹬蹬”地走上前去,想整只趴在男巫后背上——未果。
男巫灵活地转过了身,不轻不重地在大男孩的后腰上拍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男巫故意没有找准位置,西瑞尔感觉有一半的手拍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轻柔但无比清晰的一句传入西瑞尔的耳中:“你也是我的成果,最满意的那个。”
“轰!”这感觉宛若在壁炉里丢了整整一盆飞路粉;在治疗疥疮药剂没有熄火时撒一大把豪猪刺;在拥挤的人群中扔一吨野火魔爆弹。
日常腻乎西弗勒斯,每天都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小白狐从耳朵红到了脖子,僵在那里。
刚刚……他是不是被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给调戏了???
是的吧……
西瑞尔有点怀疑狐生。
“有时间发呆不如帮我处理一下这些小鬼的论文,麦克莱恩助教。”
斯内普的声音从身后的办公桌位置传来。
西瑞尔懵懵懂懂地还捏着手里的梅林爵士邀请函,干巴巴地说:“我还没看完最后说要准备什么。”
黑发黑眸的男巫说的话依旧十分让人气结:“评奖日期在暑假,最终颁奖在七月底八月初,你就算是现在张罗着准备领奖礼服……也有点早了。”
“嗨,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么厉害的奖项,你就不能让我激动一会儿?”
西瑞尔扔掉刚才还十分宝贝的信,磨着后槽牙飞扑了过去,中途变成了一只白狐,衣服尽数掉了一地。
白狐在半空中尽情地伸展四肢,将自己拉扯成老长的一条,远远看上去像一只会飞的毛围脖。在即将落入男巫怀里时白狐灵活而轻盈地扭了扭腰,侧过身去将四肢微微蜷起,斯内普习以为常地伸出一只手臂,将狐狸捞到了怀里。
白狐在男巫的昂贵衬衫上毫不客气地磨了磨爪子,又伸出自己的大尾巴,用尾巴尖轻柔拂过男巫的下巴。
斯内普换了个姿势,好将白狐抱得舒服一些。继而面无表情地打趣道:“你这是要攻击我吗?我的助教?用你威武的狐狸形态?”
斯内普说完后还捏住了西瑞尔的其中一只前爪,用手指肚摩挲了一下白狐的肉垫。
“……”
白狐假装没有听懂,继续用另只爪子挠衬衫的边儿,不知道那两只毛茸茸又短秃秃的爪子是怎么做到的,等斯内普反应过来时自己好好塞在了西裤里的衬衫衣摆已经被拽出来了一大半,小狐狸正用尖尖的牙在上面“打洞”。
斯内普无语地看着今早新换的衬衫,挑这件衬衫的还是怀里的这只多毛四脚生物。对方早上给自己说的话犹在耳畔:“这件衬衫好,质地也舒服,就穿这件吧。我喜欢……”
所以别人喜欢一个东西会表现得怎么样斯内普不清楚,但是怀里这只狐狸的喜欢……大概就是磨爪子咬坏它吧?
————斯内普有些无奈地想。
魔法部和梅林爵士委员会联名寄来的邀请函只是用来提前告知,说白了就是来通知你:“恭喜你,你入围了!”而已。正式的那份会在颁奖前一个月送达,届时才会和当事人确认各项事宜。
小巨怪兴奋得合情合理,想当年……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通知,貌似也的确有些激动。但是那时的自己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人好分享,能做的就是拿着那封邀请函在床上狠狠地睡了一觉罢了。
斯内普用手指勾了勾白狐的下巴,将已经报废的、湿哒哒的衬衫下摆从白狐西瑞尔嘴里拽了出来,他突然深刻地理解到了很早以前无意中看到的一句话:有人分享的快乐才是幸福。
他就像是一个天生缺失一角的圆,西瑞尔帮他补全了。
……
邓布利多是晚上回来的。
西瑞尔直接用自己的守护神带话邀请自己的老校长过来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
邓布利多欣然前往,因为西瑞尔说晚上吃北京烤鸭——刚送过来的,冒着热气的烤鸭。
一场“敌人下属策反运动的汇报大会”在西瑞尔的撺掇下变成了中国美食交流大会。
烤鸭是饼干从首都著名的百年老店里直接打包让大鹏空运过来的,被施了保温保鲜咒,邓布利多就坐时烤鸭还维持着它出炉的最佳状态,色泽红艳,肉质细嫩、肥而不腻,外皮酥脆焦香……
所以正事被无限延后,直到桌上的两个人吃的肚滚溜圆。
“那层薄薄的饼皮太神奇了,看起来薄得都要透明了却不破……裹住肥瘦相间,皮肉相连的烤鸭,蘸你们那种特制的酱,一口咬下去……黄瓜的配合也恰到好处,解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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