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邓布利多此刻就像是一只吃饱舔毛的餍足大猫,半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西瑞尔给他沏的普洱茶,嘴里叨叨着颇为专业的美食评论————全然不提这些话是上次和老林通信,对方专门写给他,想劝他放假来中国度假时说的。
“刚刚你们要和我讨论什么来着?西弗勒斯?”
老校长回味完唇齿留香的烤鸭后,终于想起了一丢丢正事。
“卢修斯·马尔福。我们今天去见了他。”斯内普将茶杯放回茶几,坐姿一如既往地端正。
“效果一般?”邓布利多似乎料到了什么似的自顾自地点点头。
“比想象要好。他的动摇是肯定的,但是似乎又有所顾虑。其实并不奇怪,因为他跟着那个人的时间比我长。有些利益或者其他不好与外人说道的牵连可以理解……但是我提醒了他一些小细节,比如那个人的精神状态。”
老校长捋了捋胡子,西瑞尔发现今天老人的胡子上绑着一个漂亮精致的金属蝴蝶结。对蝴蝶结有着特殊偏好的老人神在在地开口:“贵族一开始跟着汤姆无非是看到了他可以带领大家重登昔日的辉煌和一些唾手可得的利益。一旦两者都变成了宛若政客嘴里吐出来的空头支票,那些所谓的‘纯血至上’、’净化巫师界’等等,他们曾用过的口号就变得一文不值。”
老人砸了咂嘴,西瑞尔福至心灵地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抱住来一个崭新的点心盒————昨天外婆刚寄过来的。从里面毕恭毕敬地拿出一块菊花酥,装在了茶盘里,上供。
老人满意地将小茶盘扒拉到了自己面前,继续说:“他一定有一个类似麻瓜小说里‘免死金牌’一样的东西,让他有那么一点自信可能在那个人回来后依旧能使马尔福这个姓氏屹立不倒。但是根据你刚才的描述,他又很惧怕癫狂的汤姆。所以我们大胆猜测一下……他在犹豫什么?”
“他想谈判。他想利益最大化,即便是背叛自己的前主子,依旧也想要卖个好价钱。”
西瑞尔笃定地说。
邓布利多点点头,吃了一大口菊花酥。
“只是有一点我不懂,阿不思?”
“请问,孩子。”
西瑞尔就事论事地问:“你既然知道他还和那个人有瓜葛,也就是说,当年审判时他的夺魂咒说辞都是在撒谎,为什么要放任他呢?”
“因为他无伤大雅,孩子。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魔法界恰好需要他们这样的灰色地带的人来制衡……来平衡。唯有有过渡才能稳定。马尔福摇摆不定,但比起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和狂热分子,他更多还是一个商人。凡事过犹不及,这是成年人默认的规矩。”
“和我想的差不多。”西瑞尔耸耸肩。
“那么回到刚才的话题,我有个神奇的猜想,或好或坏,我现在还不确定……总之,我之前错误估计了马尔福家在这盘棋里的作用……西弗勒斯。”
斯内普沉默地坐着,眉头紧蹙。过了一会儿,男巫整理了一下自己新换的衬衫袖子。
“我知道了。只是现在不宜过于热情和……急切。”
“是的,从长计议。“西瑞尔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又开始当着自己的面展现”高智商人士的默契“,默默问道:“所以我们现在静观其变,等他自己主动来找我们?”
“可以这么说,西瑞尔。”老校长点点头。
……
寒冷的1月一过,漫长的隆冬就只剩了一个尾巴尖儿。时间随着气温的升高也过得快了起来。
三月、四月草长莺飞,西瑞尔进入了圣芒戈的魔法急诊。
没有在急诊待过的医生不足以论人生。
西瑞尔想起踏入这里的第一天,负责带他的主任医师罗伯特对他说的话。
西瑞尔第一天一上来就负责接待了一个玩非法魔法烟花把自己两个手臂都炸没了的8岁小男孩。
虽然生骨灵和其他零零总总的魔咒、魔药可以帮男孩恢复健康,但是西瑞尔晚上回去还是吐了个昏天黑地。
西弗勒斯靠在卫生间门框上,手上拿着一个巨大的毛巾。西瑞尔身上的白衬衫下摆已经被他自己粗暴地从裤子里拽了出来,皮带也解开了,半耷拉在腿边。
他本来其实是打算回来上个厕所顺便洗个手的,习惯地使用了自己上周去市中心突发奇想买的红色莓果洗手液。这个洗手液平时用得很开心,今天挤出来的一刹那,西瑞尔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手术台边那一片血腥逼仄的空间。
只喝了一碗粥的胃瞬间抽搐,里面的液体上下翻滚,然后他抱着马桶吐了个底朝天。
西瑞尔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摸索着用手指扳动了马桶的冲洗把手。
他慢慢直起身,然后几乎是踉跄地晃进了里面的浴室,蹬掉了鞋,在淋浴间里一把拍开了喷头,温度偏低的水像是一场倾盆大雨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西瑞尔还穿着衣服和裤子,赤着脚站在淋浴喷头下,双手撑在墙上,看不清表情,水瞬间淋透了少年的白色衬衫,露出细瘦的腰线和凸出的肩胛骨。
52书库推荐浏览: 海椰子不好吃 综英美 生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