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些文件在哪儿。
一个没有锁的梳妆盒,就藏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维克姆直奔目标。
没有?他打开抽屉,里头只有一些女士们常用的瓶瓶罐罐。维克姆趴在地上,一边侧耳听楼下的动静,一边目光游曳,巡视着这个小卧室。
哦?一只带锁的橡木箱子?他似乎找到目标了。威克姆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捣鼓两下,咔哒一声,锁眼就开了——开锁对他们这些穷军汉来说,轻而易举。
他看到了那只装饰华丽的梳妆盒。
“哦,找到了。”
维克姆阴沉地笑了,他把产权证明抽出来,查明无误,又从怀里掏出一本看似一样的证明书放进去。
他的手摸到了一些“小东西”。
又是树叶又是种子?莉迪亚这些爱好真奇怪。她准备在家里捣鼓出一个花园吗?
真是愚蠢的追求呀。他没留意到,那摞文书里夹了两颗灰色的种子。
烤面包的香气浓郁,红茶醇厚,切得纤薄的金黄火腿在煎锅里,滋滋冒着小泡泡,不一会儿,就有一股焦香弥漫开来。
窗外暴雪初霁,一轮新日从东方山麓升起,染红了白茫茫的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 么哒,小天使们,今天冒雨爬山,浑身疲惫,但看到满山红叶,顿时觉得不虚此行。最美丽的季节到了,快出门拍照吧。
☆、简的婚礼
莉迪亚指挥着厨娘把餐盘放置在壁炉边,似乎因为温暖的炉火,威克姆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两颊多了些红晕。
“真香,亲爱的莉迪亚,你竟然有这样的天赋。”如果没有该死的肖恩·怀特,他就能做个安适的富家翁,靠着两个阔姐夫,一辈子吃喝不愁。但想到唾手可得的两千五百镑和莉迪亚的嫁妆,威克姆又释然了,有了这些钱,在哪里不能过得舒舒服服?
“那都是厨娘的功劳。”莉迪亚说。
柯林斯在六点钟准时起床,他走下楼,不期然看到莉迪亚与威克姆这对爱侣的温情时刻。
哦,他们可真幸福。
柯林斯忽略掉心头那一抹不适——即便威克姆曾抛弃莉迪亚,以致她濒临死亡,但他们将结合成夫妻,按照传统,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就不要再反复提及往日那些不快了。
“柯林斯表哥,您准备出门转转吗?雪停了,梅里茵湖畔这时候一定很美,我们过去最喜欢在那里散步,您还可以在那里等日出。”
柯林斯每天都会出门,在浪波恩附近散步,班纳特们都知道他的习惯。
“好的,我今天就去那里看看。”
柯林斯每天都会换不同的路走,以便全面了解他未来的财产。
婚礼前的准备告一段落。
柯林斯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他走在雪里,没有人走过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而他身后,留下一串串带花纹的鞋印。
他在背福音书和各种经文教义,这是他每天的功课。美好的景色对他来说,还不如书上的一段经文来得有趣!
班纳特家要九点钟才会吃早餐,他有足够的时间在野外漫步。
背完两个小时经文释义,八点钟的时候,他来到梅里茵湖畔——莉迪亚或许会问起日出的景象,他得如实回答。
柯林斯意外地接到宾利先生的邀请,去参加他的单身之夜。
宾利先生与他的好友达西先生不同,他性格热情开朗,总是保持乐观,让每个看到他的人都感到轻松快乐。
他有一份地产,又凭借过人的眼光,投资了新兴产业,收入不菲。
所有人都喜欢和他交朋友。
这个单身之夜,柯林斯不但见到了达西先生这样的“老钱”和贵族,也认识了许多资本新贵。柯林斯既惊喜又殷勤地去结识这些人——他一直坚信,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看到没有,那个在门口的先生。”
“怎么了?那是谁?他看起来像个贵族。”
“林肯顿子爵,你听过他吗?他是曼彻斯特的大工厂主。你知道的,北方人……”
“哦?他的爵位是世袭的吗?”柯林斯好奇,贵族们大多是地主,但工厂主能成为贵族,就很耐人寻味了。
“并不是,但他足够富有……”希尔先生耸耸肩,又点评起柯林斯买地置业的想法:“说起来,守着地租和产出过日子,那是老祖母她们那一辈的生活方式了。柯林斯先生,你若是想投资采矿和冶炼,我非常赞同,但请相信我,太多的土地,不会给你带来更多的收益。”
这或许是大多数资本新贵们的想法吧。
“您知道的,作为教士,我总是愿意做些保守的投资。”柯林斯道:“我想结识一下这位林肯顿子爵,您愿意给我们相互介绍一下吗?”
他对于林肯顿子爵的发家史很感兴趣。
希尔先生举起手中的白兰地:“当然。”
尼日斐庄园一夜宿醉,新郎宾利先生却精神抖擞。他漂亮的浅金色头发打理得柔顺光泽,蔚蓝色的眼眸盈满无限欢喜,脸盘红润、身姿笔挺,高大的身材裹在定制的黑色燕尾服中,显得英俊极了。
他的伴郎是达西先生——对英国人来说,做best man 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他还会在婚礼上进行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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