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的影响力并没削弱。王室的代言人,根本无法平衡两党的纷争,以至于数位丞相皆死于非命。
“我们需要一个润滑剂。”老丞相在告老时这样劝说国王陛下。
“您觉得谁足以胜任呢?”国王信任地问。
“梅里勋爵的救命恩人。”
“那位教士?”
柯林斯早就回到德比郡。莉迪亚在伦敦得到一笔财富之后,就专心致志地做研究。
在这过去的五年时间里,她与柯林斯结了婚,伊丽莎白和玛丽也相继完婚。她研究出一种植物染色剂,给凯蒂和路易斯提供了思路,她们在班纳特先生和柯林斯先生的代理下,合伙开了一家印染公司,每年的收入,比凯蒂的嫁妆还要多。
这是最好的时代。
日新月异的科技,日渐开放的社会。
莉迪亚作为卡文迪先生的代言人,出没在各种以往只有男性能参加的场合,将卡文迪先生与她的研究成果,展示给所有人,叫所有人都记住亨利·卡文迪和莉迪亚·班纳特的名字。
柯林斯代理着大教堂的各项事务,因为主教大人虽然年事已高,但志趣不改,他仍然活跃在乡间,给乡民布道。
在国王的使者到达德比郡的时候,他带来了莉迪亚的封爵书。卡文迪先生获封伯爵,莉迪亚成为柯林斯家第一位子爵。
柯林斯明白,乔治王子的第二个命令,开始启动了。
柯林斯举家搬迁到伦敦,他成为圣保罗大教堂的副主教,并兼任丞相助理,年迈的丞相授权他处理大多数事务。直到十年后,他接任约克大主教的位置,正式进入上议院。
他是梅里勋爵的恩人,又是托利党的中坚力量。他从不过分维护教会和王室的利益,但他的身份,天然地决定了他的立场,同时,莉迪亚作为饱受民众喜爱和推崇的科学家,也为他赢得了下议院的支持和民众的拥戴。
辉格党与托利党极为给他脸面,在他就任的几十年里,辉格党和托利党虽然总有争执,但总能达到某种微妙的平衡。
虽然托利党依旧维护王室权利和教会统治,但在与辉格党平分天下的几十年里,托利党也足见认识到社会变革和民心的不可逆转,逐渐在妥协中找到自己的定位。
在班纳特先生年老的时候,限嗣继承法被新任女王维多利亚废止,班纳特先生的财产,平均分给了几个女儿。虽然,每一位班纳特小姐,都如班纳特太太所愿,都找到了富有的丈夫,日子过得宽裕。
出人意料的是,凯蒂的染料公司大有作为,竟然驰名海外,玛丽写的侦探故事,也使她一跃成为大英帝国最受喜爱的小说作家。
莉迪亚一生的专利收入,比大英帝国的财政还要富有。但她按照卡文迪先生的遗愿,将他们所有的财产,都建立为基金,用以投资学校、教育和资助各种实验。
直到柯林斯和莉迪亚埋进圣保罗大教堂,柯林斯始终将乔治王子的两个命令,守口如瓶。
没有人知道,那位胆大妄为、残暴贪婪的摄政王,为了英国王室,所做的牺牲。正如没有人注意到,维也纳乡间的一对恩爱的中年夫妻。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章暂时写到这里了,有一种很仓促的感觉,但是或许是因为竭力想要把格局铺开,导致我有些驾驭不了了,泪……下一篇文章我准备写个王夫人,就写小家过日子吧,好想先弄死贾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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