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小鱼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用处,只能先支使万chūn流了,不过也不知道他那医术到底行不行……不过以后嘛,苏灼言的眼睛在江小鱼身上转了一圈,一脸意味深长。心里想的乱七八糟的念头,好歹没人听到,不然就算是好脾气(?)的小花鱼也忍不了了。
苏灼言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开口,“让我帮忙可以,但老头你先给我看看东方的身体。”
听了这话万chūn流一脸嘀咕,这东方教主像是有伤的架势?就算有伤,一掌能有那个威力,这伤看着也是不重。手却摸上了东方不败的脉搏,细细查看起来。
第24章 前夕
好一会儿万chūn流才睁开眼睛,道,“能看出之前是受过重伤的,不过调理的不错,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在苏灼言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后,接着开口就是毫不留qíng地讽刺了,“有你这个妙手回chūn的神医跟着,能有什么问题?”
苏灼言不以为意,摆摆手道,“你不懂。”
万chūn流,“……”
虽然他根本没说什么招人恨的话,但莫名觉得被嘲讽一脸是怎么回事?
反而是东方不败,他清楚明了苏灼言不是什么吃亏的xing子,所以哪怕答应了他们,也不担心苏大夫会有什么难处,谁知jiāo换条件竟是请万chūn流给自己看身体,虽然知道他说服自己来时的话就是这个理由,但他本身是不怎么相信的,或者说只是一个借口,谁知却是真的。
这让心里隐隐想要远离这个男人的东方不败,心qíng更加复杂。
“万老头虽然太过固执,但还是有些本事的。我看塌上那燕南天,能活到现在,多亏了这老头呢。”东方不败一侧头,就被苏灼言察觉,他笑了笑,好像没有发生之前的隔阂一样,一脸柔和地跟他解释。
“……本座知道了。”东方不败沉默半晌,应答。
苏灼言闻言也沉默了一瞬,随即捏了捏他的指尖,一如既往地笑道,“你等等我。”等我处理了劳什子燕南天的事qíng,再好好和你“说道说道”。苏灼言眉目染笑,眼神却是不易察觉的冷。
东方不败神色一顿,终究没有搭话。
而一旁的万chūn流早就在帮东方不败看过后就急忙走到燕南天身边忙活,江小鱼熟练地给他打下手,两人对苏灼言和东方不败之间的暗涌没有丝毫察觉。万chūn流在百忙之中抬起头,看见苏灼言还在和东方不败纠缠,扯了扯嘴角,脾气bào躁地喊道,“还磨蹭什么,你答应好的!”
苏灼言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东方不败,转身走了过来,神色瞬间变得懒洋洋,开口道,“就让我来看着这一代大侠是个什么模样吧。”
万chūn流对他口中的风流话心生不满,忍不住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对苏灼言把自己挤到旁边的举动静默不语,采取默认的态度,他也想知道,燕南天到底还有没有醒过来的一天,这些年虽然他一直坚持燕南天没有死,燕南天会醒过来的,但他也有累的一天,能毫不动摇的坚持了几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今天没有意外遇到苏灼言,他也兴起了找别人来看看的念头,虽然他出谷会比较麻烦,但到底是能够做到的。他怕的就是自己的治疗方向是错误的,白白làng费了这些年的光景。一个人的jīng力毕竟有限,能保证无知无觉的燕南天不死,如若传出去,在外界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好在苏灼言在细细看过之后,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治疗方向,“你这个方法是没错的。”苏灼言转了转手中的文曲之聿,在说话间手上不断,接连给燕南天加持了好几道太素九针,局针、提针、最后长针吊着,再辅以针灸,在燕南天的“奇经八脉”之一的任脉,面、颈、胸、腹的前正中在线,快速落下几针,yīn阳相贯,任脉与督脉必相jiāo,且等上一刻钟,在将将提针之际,将人翻身,再次扎入胞中,沿后背各大xué位扎下,任脉走腹部,督脉走背部,冲脉并少yīn,分布于胸中。
反复一个时辰有余,直到万chūn流的额头都渗出汗水,这次施针才算结束。
苏灼言松了松一直紧绷的神经,还待擦一擦额角的汗水,就见旁边一只白皙有力的手递过来一方手帕,惊讶地看过去,不出意外地发现是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见他接了,这才冷哼一声,开口道,“怎么,本座是那不知分寸之人吗?”
苏灼言可不会傻到现在去撩拨东方不败,遂好脾气地笑道,“那还真是谢谢东方了。”
万chūn流擦了擦燕南天身上因为施功而出现的污渍,直起腰揉了揉额角,这才有功夫问道,“他的qíng况怎么样?还能不能……”醒来?后面的话被万chūn流咽进了肚子里,告诫自己现在才第一次,苏灼言也不是那么清楚,不要着急。这才定了定xing,稳住心神。
索xing苏灼言也没有多卖关子,直接道,“他这个qíng况有些复杂,虽然之前受伤惨重,但你的医术还是可靠的,让他没有更恶化,他还不醒来的根本原因就是,你之前用药太烈,而这人伤了根本,药物不吸收反而堆积在身体里,药xing相撞,他能有现在,也是素质好的原因。”
万chūn流听此言,脸色一白,也顾不得之前各种不愉快了,着急地抢白道,“那可如何是好?”
苏灼言摩擦了两下帕子,看了他一眼,好似在怪他大惊小怪,慢悠悠半晌才懒散地道,“着什么急,有我在他就死不了。”
“……”这时候也没心思指责他的厚脸皮了,万chūn流咽了咽喉咙,开口道,“那你说,他怎么才会醒。”
“他这个qíng况,是常年累月的问题,所以想要恢复也不是那么容易。”给人打了预防针后,苏灼言停顿了下,看了在场的一老一少,也明白他们为了燕南天到底付出了多少,起了恻隐之心,思索片刻道,“具体的就像我刚才做的那一套一样,针灸是每天都要针的,但我的功法也是不可少的。”
“针灸你来做就好,但这功法?”
万chūn流没有cha话,他也知道为了救人,让人把功法献出来是十分过分了,但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丝机会,不试试他的不会甘心的,但太过的话以他的xing子又说不出来,只能期期艾艾地看着苏灼言。
一个年过中旬的老者,目露希光地看着你,没有几个能抵挡的住,苏灼言别扭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太过高深的我不能告诉你,但只是些皮毛应该没问题。”……反正师门又不在这里。苏灼言迟疑了一瞬,但还是从包裹中掏出一本看着破破烂烂的书,看着万chūn流激动的眼睛道,“此残页名为《太素九针·局针》经脉图断篇,虽是断篇,但对于现在的燕南天来说正好,不要深究此残页的其他,不然走火入魔概不负责。”最后还是忍不住警告了一番,苏灼言这才把残页递过去。
万chūn流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坚守了几年,就在快要坚持不下去之际,柳暗花明又一村地遇到了苏灼言,虽然最开始并不愉快,但他却带来了能够治愈燕南天的希望。因此对于苏灼言的警告他也连连点头,武功什么的他从来不想,只要照葫芦画瓢能医得人清醒,那就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两个大人说话,作为“小孩子”的江小鱼根本cha不上嘴,更别提他们说的各种医术名词自己根本就不懂,所以难得乖巧地跟在左右,期望时不时能帮上什么忙。之前的话他不懂,但苏灼言字正腔圆地最后一段话他还是明白的。这意味着燕伯伯有了痊愈的可能。已经从万伯伯口中了解当年往事的他,对于将要救了自己爹爹唯一好友的苏灼言,自然满腔感激。
当即走到苏灼言面前,双膝跪地,行叩拜大礼,口中道,“多谢苏先生救命之恩,江小鱼现下无以为报,且等我长大,任由苏先生差遣。”
万chūn流没有说话,只是面露欣慰地擦了擦眼角。
苏灼言微微挑眉,感受到了这个少年的真诚心意,反而笑道,“何必多礼,在下可不是救人不求回报的人,就等你长大。不仅是你要任我差遣,你的燕伯伯也要任我差遣。”
江小鱼闻言眼睛一亮,根本不在意他的话,只准确地抓住了话中的一个重点:燕伯伯会醒,不仅如此,他还能像往常一般行动。
这时的他早就忽略了之前怀疑人家的心思,和能说出这话的苏灼言本事如何,只一心相信苏灼言能够做到,且对于他没有甩手不管的行为感激不尽。不知为何,当苏灼言微笑着说出这些话来时,就连东方不败都没有反驳。
约好了下次再来,东方不败和苏灼言终于离开了这个隐蔽而简陋的屋子。
一夜无梦。
隔天大早,教众们不等东方不败起身,就一个个静候在门外不远处。待到东方不败和苏灼言整理完毕出来后,看到此景的教众们脸色扭曲了一瞬,却因为有更重要的事qíng而勉qiáng当做看不见。
童百熊上前汇报,“禀告教主,连夜送来消息,任我行早已回到神教!”
东方不败的神qíng瞬间冰冷,唇间勾起一抹让人胆颤的笑,开口道,“那还等什么?”
第25章 死亡
黑木崖上,日月神教。
杨莲亭现在的日子过得好似神仙一般, 自从他登上这教主之位, 所做之事皆是随心所yù, 且根本无人敢反驳他。权力滔天就意味着,平日里压抑的本xing因为可以实现而愈演愈烈, 杨莲亭是个贪心自私且好色的小人,小人意味着手段大多不光彩,而贪心自私和好色, 则让他大肆搜刮黑木崖周边村民的财产, 且都堆在自己的卧房里才算满足, 这范围还有渐渐有向远处扩散的倾向,而好色, 则让他多了十几个美娇娘, 整天沉溺女色, 声色犬马。最主要的是, 他还并不信任他人,没有一人得他赏识提拔, 把权利统统握在手里, 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 最初用了什么手段, 他自己自然最清楚。
所以为了避免这个qíng况的发生, 也为了杜绝能够暗害他的事qíng,他gān脆就独揽大权,剩下的皆是小兵。
这种奇葩qíng况竟然维持了很久, 直到向问天出面劝导,杨莲亭这才收敛了一二。不过舍得放下的权利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职位罢了。
起初的一些持反对意见的人,很快就让他找理由撸下去了,到了后来,反对他的人越来越多,他gān脆连理由都懒得找,直接拖出去斩死。听着人的哀嚎痛苦的叫喊,他发现,自己竟然十分的享受,享受这种掌握他人xing命的权力,为了这种感受,他恨不得要再找人拉出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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