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童百熊、桑三娘为首,明智地没有跟上去凑热闹,而是做了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比如……
桑三娘的鞭子一甩,“啪”的一声脆响,被抓住的那个暗哨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桑三娘瞅着这人,鼻子里喷出一道气音,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挥鞭,转眼间,那个暗哨的身上就多出了一道鲜红的鞭痕,而友qíng来帮忙的童百熊,哪怕那双按着暗哨的大手纹丝不动,却不妨碍他和暗哨一样条件反she地缩脖子,一边缩一边还称职地捂住了想要尖叫的暗哨的嘴,让他啊只在自己的指尖泄露出些许闷哼。
开玩笑,别说三娘的满腔怒火,就连自己也想做点什么发泄一下自己的大本营都差点被人鸠占鹊巢的愤怒好吗?这些人还想要趁火打劫,他们怎么就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这些人!背后都没一个好货!的确该教训!
但如果这些被“教训”的人惨叫出声,妨碍了正在“生死”搏斗的教主大人,就连他老熊的面子都过不去!捂住,必须捂住!
生气,要不是杨莲亭那个傻货之前把牢房刑房破坏了个彻底,他们这项活动明显是可以换个地方进行的!完成不用顾虑到会不会吵到教主大人!都怪杨莲亭!都怪那个老贼居心叵测!呸!
童百熊心里正生气,手上自然也就加重了力道,渐渐的,暗哨明显感受到了来自脖子上的压迫感,忍不住挣扎起来,桑三娘抽了几鞭子后,见此,一下子就明白了童百熊怕是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皱着眉,撩起鞭子,毫不留qíng地朝童百熊粗壮的臂膀上抽了一鞭子,然后呵斥道,“不能gān事儿就滚一边去!”
童百熊,“……”
暗哨,“……”
其他教众,“……”
此举不光惊呆了被抽的暗哨,就连童百熊都一个激灵,看到桑三娘脸色的他连声道,“好好好,不会掐死他的。”
其他教众,“……”
好吧,就知道会这样,他们这些其他教众就算看了目前这个场景多少遍,都有种从内心想要为童长老叹气的冲动。按理说桑三娘和童百熊在教中地位都不低,且来两人间也没有明显的地位差距,应该说都相差不多的位置,相处起来很容易就会成为朋友的那种,谁知,童百熊就从来没有在桑三娘的面前qiáng势过,这两人的相处间,从来都是桑三娘作为主导,虽然有一定的xing格加成吧,但真切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深深的丢脸啊……
其他教众叹气。
在心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有妨碍教众们审问那些探子,且因为怒火的缘故下手更是狠辣,这么一看绝对不愧为“魔教”之称。
……哦,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威名赫赫再加上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没什么坚持的探子们很快就jiāo代了。现在也就剩下那个最顽固的“暗哨”,被折磨的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也不吭声,但在外表来说,他的外表却看不出什么伤痕,就算是桑三娘的鞭子,也是极具技巧,所以哪怕这人已经受尽了折磨,面上却看不到什么特别显然的伤痕。
至于之前抽杨莲亭抽得血ròu模糊,只能说……他太招人恨了吧,咳咳咳咳。
桑三娘出身刑侦,自然知道什么样的手法让人痛不yù生却看不出什么痕迹,当然也知道如果她再抽下去,这人就算能说,也说不出什么了,遂只能遗憾作罢。冷冷地看了一眼童百熊,抛下一句,“如果这个方法他还不说,那我只能往死了抽了。”说罢转身离去,去找另一个探子。
童百熊沉稳地点头。
其他教众不忍直视地撇过头去。
那暗哨刚松了一口气,就见童百熊狞笑着走近,他瞬间绷紧了神经,以为是下一轮折磨的开始,都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极致疼痛后,却见那个以熊为名,长得也肖似狗熊的qiáng壮男人,捂着鼻子,捏着自己的脚,就把鞋袜拽了下去。
暗哨,“……???”
接着对另一只脚如法pào制,然后,对着脚心挠起了痒痒。
暗哨,“……”
暗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钻心的痒瞬间传来,就算暗哨怎么挣扎,也逃不过那双大手,在脚底板没有挠多久,暗哨就已经不好了,笑得泪流满面,根本停不下来的笑,又因为被卸了下巴根本不能自尽,反而是又咳又笑又流泪,惨不忍睹。
其他教众扭过头去,肩膀可疑地耸动了几下。
虽然过程不忍直视,但好在,暗哨很快就承受不住,痛苦万分地jiāo代了。
他们暗哨经历过各种训练,什么鞭刑啊刀刑啊针刑啊,总之,全都是抗痛的训练,谁能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人bī供用挠痒痒?????
得到想要的消息,童百熊嫌弃万分地扔了人脚,然后志得意满地去找桑三娘了。他总觉得在这件事上找到了无限成就感,急需有人分享。
想转身就走,却被其他教众暗搓搓拉住,“童长老这招高明!”先恭维一句,趁着人忍不住谦虚时笑着问了一句,“那童长老既然是利用人的不抗痒xing,为何不点了他的笑xué……?”
童百熊,“……”对哦。
他眼神一厉,虎视眈眈地看着教众,威胁道,“忘了这件事,听到没有?!”
其他教众忍着笑,开口道,“属下遵命。”
这也就是教众们力所能及的事qíng了。毕竟,除了全心全意让教主开心外,有什么能比一个魔教教众更血腥呢?而他们也习惯了源源不断来神教打探消息的人,放过那些不带恶意的,而剩下的,不好意思,统统留在我黑木崖上做客吧。
所以总得来说,在清除各方探子方面,比起半吊子的苏灼言,明显是他们这些人更加熟悉,手段也更层出不穷。
在教主和苏灼言对上任我行的这段时间,百来个教众,使出了全身力气,没有一丝藏拙,把这些人来意如何,背后是谁指使,教主不在的这几个月里都gān了什么,统统给问了个gān净,就差把人怎么受雇于人或者被训练的历史也掏出来了。
应该说,忠于教主的教众,认真起来,没几个是好对付的,皆一身本事。这次教主失踪,再加上有人篡位,彻底惹怒了这些平日里不是喝喝酒,就是逛逛窑子的教众们,他们之前guī缩在恶人谷,不是不想计较,而是想要等待教主的消息,而现在,释放了全心愤怒的教众们火力全开,重返黑木崖。一番行动加效率,竟让平日里走得近的人也惊讶不已。
教众甲,“卧槽,平时怎么看不出你功夫不错啊?”
教众乙,“万万没想到,我的朋友一手催眠的手艺炉火纯青,……等等你之前没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对我做什么吧???”
教众丙,“我怎么不知道你轻功这么好,一息间跑遍整个黑木崖,嗯?”
教众丁,“呵呵,我们谁也别说谁。”
教众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呵呵。”
不管怎么说,最后呈到东方不败面前的,就是一份由桑三娘阐述的简洁汇报了,“教主,我教死伤惨重,更多人伤痕累累,怕是不能再耽搁治疗了。”经此一事,黑木崖元气大伤,可以说死伤惨重,大部分的教众都丧命于杨莲亭和向问天之手,就算是任我行,上山时也没有空手而来,总要有几条人命的,因此现在的日月神教上,除了回来的百来个死忠教众,剩下的人,说实话都是杨莲亭从山下附近的村子里掳来的壮丁,半点没有往日神教教众的气质。
完全可以算的上是人丁稀少,后续无力了。
东方不败翻了翻手上桑三娘整理的伤亡册子,大概扫了一眼后抛回去,开口道,“去找平一指,既然都躲了这么久了,也该回来做点事了。”
很快就有另一个人出列应下,不一会儿就带人手出去了。
“还有一事,我教圣姑任盈盈,”桑三娘看了眼东方不败的神qíng,吐出了四个字,“不知所踪。”
东方不败的神qíng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也不知想些什么,出神了一瞬,一时间竟无人敢接话,纷纷低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教主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第27章 选择权
说起任盈盈,日月神教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然她是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女儿, 但在东方不败暗中篡位后, 也没有过于苛刻这个前教主的女儿,相反, 还给了她在教中超前的地位和优待,被人尊称为“圣姑”,如此可见东方不败的善待。
可以说, 对于这个又漂亮又聪明的小姑娘, 东方不败是没有多大恶意的。
任盈盈其人, 容貌上乘,越长大越秀丽, 且还聪明绝顶, 有一颗玲珑心, 昔日在教中, 也颇得东方不败的喜爱,而教众们, 对于这个看着养眼, 说话更养眼的“圣姑”也是接受者居多, 在这个男多女少的黑木崖上, 想要找个像任盈盈般相处舒服的人也是不多了。
当然, 桑三娘也是一个,只不过她的相处舒服,却是同男子相处没什么两样的自然, 也就不提了。
而东方不败,说实话他对任盈盈的感官是复杂的,虽然她爹做下了那等事,但在前期他和这个小姑娘相处的的确不错,而后来他把她爹暗地里囚禁在西湖底时,也想过要怎么对待任盈盈,纠结了下就打算顺其自然,再加上小姑娘行事有分寸,且对他也没什么威胁,他也就不介意养着任盈盈了。
随着《葵花宝典》武功的修习,他的心态在那段时间起伏的厉害,而任盈盈,则是处在最好的年华,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正盛,秀美如仙境里的女子,可远观而不能亵渎。所以东方不败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爱美之心,既羡慕又渴望,恨不得变成任盈盈那般的女子,所以自然兴不起伤害她的心思。
而后等东方不败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种由于功力所带来的病态的想法,对于任盈盈这个引起他心绪的女子,忍不住下意识地躲避。任盈盈也好似感受到了他这个东方叔叔的避而不见,识趣地不凑上前来,紧接着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从跳下悬崖开始,就再也没有想起过任盈盈这个人,也就渐渐淡忘了。
这会儿猝不及防听到了这个名字,东方不败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之前关于他的纠结和挣扎,一时间出神也就理所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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