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可以,这很万花_归骨【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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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是教众们,没等到东方不败的应答,竟是半个都不敢吭声,纷纷紧缩着头,这会儿的他们,关于任盈盈的身份也听说了一二,该知道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听说了那么两句。这时候没人敢触东方不败的霉头,就怕他由着任盈盈转而想起还在地牢里蹲着的任我行,教主的决定教众们都不会质疑,只不过该避风头的时候还是要避着点。

  回过神的东方不败,面临的就是落针可闻的成德殿,对着这帮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教众也不知说什么好,忍不住失笑,开口道,“有在盈盈的房间找到什么吗?

  桑三娘回答,“有发现一封信。”说着旁边一人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弓着腰捧在手上。

  东方不败本是随意那么一问,没想到会有什么结果,没成想还真的有,随即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接过来展开——

  “……您瞒得我好惨,之前爹爹来找过我,不过他的行为我是不怎么赞同的……虽然做人子女不该这么说,但爹爹他的确不适合做一个教主,所以我没有帮他,而他此行黑木崖的后果如何,我也不想知道。但让我再待在黑木崖怕是不能了,多谢叔叔这些年的照料之恩,我们江湖不见。”

  东方不败神色复杂地看完了手里这封算是断绝的信,对于任盈盈来说,这一切的确残酷了许多,孝道和养育之恩终究不能两全,就他和任我行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赢得是他,所以他还能坐在这儿,如若换成任我行,按照任我行的xing子,怕是地牢都没得坐。也难为这个小姑娘,做这样的选择对她来说的确不公平。

  但世道就是这样,哪来的十全十美呢?事qíng从一开始任我行起疑心的时候就无法收场了。

  如若qiáng行见面,不是成全你我,而是要害了她。

  任我行前段时间重出江湖,震惊了不止一个人,再加上要上黑木崖,被很多人看在眼里,于是又开始流传早些年他和东方不败的恩恩怨怨,真真假假。至少任我行和东方不败是死敌,这是毋庸置疑的了。由此也有人渐渐关心起任我行的亲人,任盈盈走进人们的视线,这时再有任盈盈是一直住在黑木崖上,东方不败对她极好的消息传来。

  众人哗然。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那么保守,但女子的名声也是极其重要的东西,你把人一个huáng花大闺女关在神教里你是想gān啥??哦,你对她好,给地位给优待,动机更可疑了好吗???

  再说了人家任盈盈知道真相后不捅你一刀,还会放过你?你可是背对着她搞人家爹爹。

  一时间江湖上议论纷纷,脑dòng大开。

  而任盈盈这时候出走,也没有像人们想的那样捅东方不败一刀,也算是在隐晦地照顾他的名声了。

  东方不败就是明白了这点,才心qíng复杂地难以形容。他的确喜欢那个小姑娘,但就像别人想得那样,他也以为任盈盈会直接找他报仇,如若不是,也不会让他好过,却不曾想任盈盈直接走了。虽然说了江湖不见,但这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宽恕。

  东方不败一生都在杀戮,对别人心狠的同时,对自己更狠,所以他不在乎外界的评论,我行我素。都说任我行狂妄自大,他东方不败何尝不是,只不过是暗里的自负罢了,而对任盈盈的些许感,也是建立在薄弱的对美的欣赏和她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前提下。

  所以任盈盈的这个选择说实话的确出乎他意料,东方不败念头一闪而过,随手把信放在一边,然后道,“从今日起,任盈盈脱离神教,再不是神教圣姑。”顿了顿,他继续道,“也不许任盈盈以圣姑自称,传我命令,撤销对任盈盈的一切特权。”一震袖,声音加复内力,他口中的话瞬间传遍这个成德殿。

  教众伏地跪拜,异口同声道,“尊教主令。”

  苏灼言遥遥地看着坐在成德殿正中央的东方不败,这时候的他哪里看得出之前虚弱别扭的样子?之前那个爱吃兔ròu,动不动炸毛的东方,恍若隔世般,满心满眼都是现在这个一身红衣、风华绝代,一口一个指令,坚决果断的东方教主。

  这个qiáng势而赏罚分明的男人,才是他在人前真正的样子,之前也不是没有察觉,只不过没有现在这般更加明显且直观罢了。

  苏灼言缓缓吐出一口气,他隐秘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号令教众的人才是东方不败在众人面前的样子,不容侵犯,睥睨天下,喜怒不定,杀伐果断。而自己,则是接触到了于他现在截然相反的一面。

  那个东方懒散又缠人,他会在踏上躺好久,不起chuáng就罢了,还不许自己去煮饭,直到饿得不行,反而发脾气说自己懒得伺候人都不会;那个东方不爱喝药,从蜜饯曝光后,就必须要看到蜜饯才喝,后来更是要求稀奇古怪;那个东方敏感高傲又不会表达,就像那只波斯猫一样,让他看着就欢喜。

  细细数来,如果不认识现在的他,保准会被他的表现所迷惑,让人根本不记得他的冷酷和血腥,就像当初的他一样。而东方不败,也的确在他的面前展露了太多别人所不知的一面,如果这样还看不出有什么特殊,那也就白瞎了苏灼言那颗聪明的脑子了。

  或者可以厚着脸皮说一句,他苏灼言,对于东方不败是特殊的。

  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但意识到这点的苏灼言,已经很惊喜了。

  在苏灼言面前的东方不败是可爱的,想要撩拨的。而现在眼前的这个他,却又是让他移不开视线的,一双眼睛清楚明了地把此时的截然不同的东方不败应在眼底,心底产生了一种对他来说,陌生的、鲜明的、喜悦的心qíng,这心qíng来的突如其来而又莫名,让苏灼言疑惑的同时,视线不知不觉地带了些热切。

  而东方不败立刻就敏锐地感受到了,他在跟教众说话的空档,视线准确无误地顺着大敞四开的殿门,落到了悠闲坐在树枝上的苏灼言身上,两人的视线jiāo织,让苏灼言一时间竟有些不自在,所以只碰了一下,苏灼言就很快移开视线,然后立即翻身下了树。

  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顺势收回视线,不去管那个莫名其妙的人,转而对桑三娘道,“教众的扩人也要尽快进行。”

  桑三娘闻言,心里有了计划,遂很快应了下来,她想了想又道,“教主,再过些时日,就是第二次华山论剑的展开,小李飞刀,洪七公等人早就收到消息,要赶往华山了。”

  其他教众听罢,纷纷附和道,“没错啊教主,第一次华山论剑的时候您没去,他们就擅自封了个什么‘南帝北丐中神通’还放言什么获胜者就是天下第一,教主要是参加,铁定没有他们什么事儿!”

  东方不败走神了一瞬,听到教众的话,感兴趣地笑了,问道,“果真有此事?”

  桑三娘道,“自然,华山论剑五年一次,第一届名气没有那么大,是五个高手为了抢夺武功秘籍《九yīn真经》搞出来的事qíng,后来是‘中神通’的王重阳赢了,获得《九yīn真经》,这才打出了名气。”

  “所以这第二届自然有很多人盯着,其实也是想知道《九yīn真经》到底去了哪。”

  她说这个事qíng,东方不败多少有点耳闻,当年王重阳死后,《九yīn真经》的下落,也就成了众人抢夺的重点,而那时他之所以没有去参一脚,皆是因为当时的他早已练就《葵花宝典》,对于《九yīn真经》虽然心动,却也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也就没有再过多的关注这件事了。

  而据说第一次华山论剑时,移花宫的大宫主邀月,就很想来掺一脚,只不过后来因为某种原因作罢,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

  而这次的华山论剑,不是为了秘籍,也要为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去试上一试,否则,“天下第一”都是别人喊的,没有丝毫的威慑力,也是让他苦恼的。

  东方不败立即决定要参加一下,再说不管怎么样,还能遇到那么多的内功高手,能肆无忌惮地切磋比试一番,对他这种武痴来说,也是一件让人十分愉悦的事qíng了。

  “准备一下,待到那一天,本座会去的。”

  桑三娘恭敬地站在一旁。

  然后就见东方不败jiāo代了大体事qíng,和日月神教近日里要怎么恢复元气的话后,利落地起身就要往外走,众人皆不敢拦,不过就在东方不败迈开几步后,面上一个迟疑,到底还是折回来,把之前随手放在旁边的那封信拿起来揣在怀里了。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东方不败才好像掩饰什么似的,快步走出了大殿。

  桑三娘和童百熊等教众把教主的动作,看了个分明,却什么话都不说,只有桑三娘轻微地摇了摇头,童百熊目露动容。

  他们的教主,就是这么嘴硬心软啊。

  东方不败胡乱把信往怀里一塞,心里还是有些惦记之前苏灼言莫名其妙的举动,遂jiāo代了事qíng后,就想出来看看。

  谁知在刚才那棵树上根本没有找到这人,这下也顾不得了,拉了一个仆人就问了苏灼言的下落,好在那下人刚就在这院子附近打扫,还真就看到了苏灼言临走时的方向,兢兢战战地给教主大人指明了方向后,一脸崇拜地看着东方不败身形一闪,好似一缕烟地消失在原地。

  教主大人的风采,果然非同凡响啊。

  再说另一边的苏灼言,他一瞬间的别扭,就莫名其妙跑了,之后跑远了才反应过来,我跑了gān嘛??想回去,之前的心qíng就马上又回来了,更加了些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未免自己还会不正常,就gān脆不回去了。

  所以苏灼言就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越走越偏僻。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苏灼言渐渐发现自己周围的路变得陌生,他可不敢高估自己的路痴属xing,他在万花谷时,可是入谷几个月都找不到三星望月的存在,所以对于这方面相当有自知之明,想罢就转头往回走。

  却在转头时,远远看见一片红衣快速接近,就像天地间唯一鲜明的色彩,那么显眼而引人注目。

  苏灼言在自己没察觉之前,嘴角就已经挂上了微笑,直到看到东方不败那张冷艳的脸,两人一起开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东方不败一愣,随即哼道,“不知是谁是个路痴,还到处跑,不知道回给人添麻烦吗?”

  苏灼言现在的感觉很微妙,自从发现了东方不败对自己的不同态度后,就好像自己一人找到了一处宝藏似的,满心的惊喜和莫名的小心翼翼,现在他与自己说话,都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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