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灼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指尖,然后笑道,“你这不是来找了。”
东方不败一噎,甩了甩手指,不好反驳他的话就开始找别的茬,最后盯着自己的指尖,冷漠地开口,“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苏灼言知道,如果换做是旁人做这个动作,铁定就被东方不败一掌拍死了,他眼里的笑意更深,忍不住又轻捏了下他的脸,道,“知道了。”
“……”
东方不败的眼中冷光一闪,现在的他可不是那个就连运个功都会废柴地吐血的人,也不是那个重伤濒死,只能等人救济的废人,那会儿自己不能对这人做什么,不代表他会让苏灼言这个惯会得寸进尺的人肆无忌惮。
东方不败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只在视网膜上闪过一道白光,他的手里就多了几根银针,下手毫不留qíng,直bī苏灼言周身。
苏灼言被东方不败的突然出手惊了一下,好歹战斗意识不弱,落凤的笔尖一挑,就偏离了东方不败的银针,随后两人不用内力地快速过了几招,眼花缭乱地让人看不分明,苏灼言却知道,这一战是这长时间以来的大爆发,自己不能赢不说,还得输,输得越惨越好。
想到这儿,他面上不动声色,眼里的慎重却陡然加深,也怪自己,之前逗弄的太狠,这会儿功力都回来了,还敢在这个档口作死地去撩拨,东方不败能放过自己才是怪事。
苏灼言手一滑,落凤就被抛起,随即一个凌霄揽胜,躲过了堪堪要刺在手里的针,瞅准时机,芙蓉并蒂蓄力,一个定身就准确地把东方不败定在原地。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在被抛开的落凤落下的同时,苏灼言伸手,再自然不过地接住,然后收了武器,一把抱住被定身的教主大人。
东方不败自从感受到自己不能动后,就一直用那双艳丽的丹凤眼怒瞪着他,此时看到苏灼言动作,更是喝道,“放肆!”
苏灼言紧紧抱着东方不败,不管他怒火冲天的呵斥,抱起他的身子就抵在了与之相对的假山处,因苏灼言比东方不败高上那么几公分,此时更是把人抱离了地面,然后qiáng行埋在对方的脖颈,厚颜无耻地哭道,“你别生气了,我就是一时间没忍住才想要逗你的。”说完,苏灼言偷瞄了一下东方不败越来越黑的脸色,更加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埋在人家的怀里不出来,“你别气我了,说实话你可能不信,是手和嘴先动的手。”
“……”
东方不败听着他的胡说八道,胸口急促地起伏,怒极反笑也顾不得现在是这个让人尴尬的姿势了,开口骂道,“你说的什么屁话?!”
苏灼言委屈,qiáng行辩解,“每次都是它们要逗你的!不关我的事!”
“……”
“……你先放我下来。”东方不败qiáng压怒火,就算是这会儿感受到自己能动了,但这个姿势,还不如被定身呢,于是他开口要求道。
苏灼言和他身体相贴,怎能感受不到东方不败的忍耐,暗道糟糕,遂无赖到底,圈紧了他的腰,就算东方不败在刚刚狠踹了他一脚也坚决不放开,开玩笑,如果真的放开了,自己不被bào怒的教主大人戳成筛子才怪,于是完全对东方不败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无赖地假哭道,“你不要生气,如果、如果你真的生气,就一巴掌拍死我把!我是不会反抗的!”
温热的呼吸随着苏灼言语速急促的话语悉数喷洒在东方不败的颈间,真是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一种陌生的异样的qíng绪在心中翻腾,让东方不败bào躁地握紧了身侧的手,一瞬间,他的心中的确出现了杀意,与之相对的,就是苏灼言在同一时间紧绷的身体。
不过就算这样,苏灼言也没有放开环在东方不败腰间的手。
苏灼言也是没有办法了,按照这个发展,早晚有一天东方不败会因为脾气原因和自己认真起来的,到时候动真格的动武场面是他不想看到的,而又不能阻止他,只能用这种耍赖的方式,在东方不败还没有真正形成芥蒂之前打破他,让他不会对自己时不时闪过杀意。
不破不立,现在这个局面,明面上是苏灼言撒泼打赖不松手,但他们谁都明白,他们之间如何,全都在东方不败的一念之间。
选择权被苏灼言亲手递到了东方不败手里,他可以选择一掌拍死他,也可以至此把这个恶劣的男人纳入心间。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解释一下
按照苏大夫之前的作死行为,东方和他就是两败俱伤的qíng景
但苏大夫不想看他们之间真的动手,所以定身,制住他的行动,因为是抱着所以苏大夫没有伤害他的能力,但东方的手没被限制,功力也在
所以才说选择权在东方手里
第28章 探望任我行
东方不败简直要气炸了!
刚开始被制住xué道还不能挣扎,但这一会儿虽然能动了但却被人用这个姿势抵在假山上, 双脚都不着地。他以为他是什么?那种撒娇的小姑娘?随便几下就可以哄好, 捶他几下当做qíng趣的人吗?
苏灼言还紧抱着他絮絮叨叨在说些什么, 反而是自己,清晰地感受着这个男人的怀抱, 紧致地勒紧自己。如果不是今天他突如其来的挑明,东方不败扪心自问,以后有可能和他翻脸吗?
答案是当然, 这个男人看到了他所有的秘密, 本就不该留, 自己因为特殊的经历而虚弱的时候,他也统统看在眼里。不说其他, 光是这一条, 就足够他去死了。
之前还留着他, 也只是因为刚面临着神教危机, 这人虽说没什么用,但到底还是个帮手。而现在, 自己偶然的杀意被他察觉, 这个心思敏锐的男人, 转心思一想, 大概就能明白自己什么意思, 而现在,他狡猾地把主动权jiāo在自己手里,手下肩膀处炽热的体温传来, 东方不败第一次陷入了类似困惑的场景,这样的境界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呢?
自己不应该一巴掌拍死他就算完吗?
……一掌了结了他的xing命,也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忧自己的秘密被泄露,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脆弱样子,而一时脑热地跳崖这种事qíng,也没有人会了解真相了。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事不就是拍死他吗?
东方不败又想起了他们在崖下的日子,虽然心里不想承认,但的确是他难得的放松自己的时候,所以对这个人来说,态度难免奇怪、特殊了一些,那是唯一一次不用提防任我行的算计,也不用劳心教中事物,更不用刻意隐藏自己的喜好,因为这个男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且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让自己也就无意识地渐渐放松了自己。
苏灼言唠唠叨叨了很多,却半晌没有回应,疑惑地一抬眼,从下往上的,正好对上东方不败那双复杂又迟疑的双眼。那双水霖霖的漂亮眼睛,因为主人复杂的心绪而起伏不定,明明灭灭的闪耀。从这个角度来看,直接把东方不败眼底的qíng绪看了个分明。
苏灼言的心里一酸,腾地不想计较什么了,大不了以后这人要杀他的时候,他不反抗就是了。如果自己直接被他打死了,没准能直接回去呢。
这么苦中作乐地想想,他也就不想bī迫东方不败必须做一个选择了。他就用这么个姿势,从下至上地认真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睛,缓声开口道,“今后你想杀我,说一声便是。”
接着就在东方不败难得的呆愣中缓缓放下了抱着他的手,虽然那声音又低又清,但两人距离那么近,东方不败还是听到了,带着想要溺死人的温柔,他说,“不劳烦教主动手。”
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他哪怕被放下了,也没有丝毫动作,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就好像之前突如其来对于两人间的矛盾挑明一样,让他猝不及防。而他就这么重拿轻放的样子,也让东方不败的心里不是滋味。
好像被人牵着走,其实主动权都在那人手中一样让他复杂难言,而这会儿也兴不起什么杀心了。之前仿佛要燃着的怒火,也突然就熄灭了,让人没什么心思去计较了,这一切就好像一场荒诞的戏码,让他无所适从。
反而是苏灼言,放开东方不败的他,再看向东方不败时,脸上就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了,“东方,我们去哪里?”
东方不败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依言环视一周,率先往前走去。只是在路过苏灼言时,那一句“不要自作主张”清晰可闻。苏灼言怔忪一瞬,忍不住摇头苦笑,跟上了东方不败的步伐。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开口道,“这里是关押任我行的地方,之前把那个老匹夫直接扔地牢里,既然到了这里,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说着两人走了不久,在一处假山拐了个弯,映入眼帘的就是跟这里的景色格格不入的一处地牢,看守者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看到直冲地牢方向而来的两人,本还一脸戒备,却在看清来者何人时变了脸色,一脸恭敬地道,“教主。”至于东方不败身边跟着的苏灼言,则被他选择xing的忽略了。
东方不败看出他的诧异,开口解释道,“这个地牢建成已久,先前的那个被杨莲亭破坏,就把人关在这里了。”说罢,竟然还笑了笑道,“说起来,这个地牢还是任我行在位时建立,如今作为用来关押他的地方,岂不是正合适。”
进入地牢后,视线一下子变得昏暗,温度也陡然降低,yīnyīn冷冷地感觉传来,没走几步,都能看到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个什么钩子啊刀子啊的刃上,都能清楚地看到上面乌七八糟的已经gān涸的乌黑血迹,还时不时夹杂着几声从远处传来的模模糊糊的哀嚎。随着两人越走越深,味道也变得更加一言难尽起来,刑堂的人恭恭敬敬地跟着,因为神教刚遭到打击,所以里面各式各样的探子倒是不少,皮ròu的撕裂声、嚎叫声,没有多少停歇的传来。
走在这里面,都是对人心智的考验。也不敢想象长期在这里面的人最后会变成什么个模样。
简直就是标准的地牢的样子。
两人无言地走到了牢房最里层,远远给他们带路的人在指了具体方位后,就识趣地在后面等待了。
任我行除却早些年的意气风发,自从开始怀疑东方不败的用心,就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防备他,直到亲手递给东方不败那本《葵花宝典》,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了可以缓和的可能。
东方不败篡位后,并没有直接杀死他,而且把他囚禁在yīn冷的西湖底下,与其说他是自负任我行不能逃脱,就算他逃脱后也一定能将人抓回来,不如说是,东方不败在认真地在他身上施加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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