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教众,谁能想到那时身中剧毒的东方不败说跳崖就跳崖呢?在众人看来,肯定是一些人趁着教主虚弱,暗算了他,这才下落不明。
不管怎么想,教主却是一天又一天的找不到。群龙无首,尚且混乱,更别提这些无法无天的魔教教众呢?又有野心之士兴风作làng,一时间竟是无人能管。
江湖中各大门派皆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就算是消息慢的,也渐渐听说了日月神教的状况,正派人士更是计划谋策着一举攻下魔教,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江湖上的暗涌传递不到万丈崖下,这时候的东方不败正支使着苏灼言做饭。
没错,就是做饭。
任谁吃了好几天的野味,就算这野味做的的确美味,却也是吃不下的。
“既然你野味都做得,别的也应该没问题罢。”嘴上说着商量的话,但神qíng却与之相反,一脸倨傲,好似不做就要针刀伺候一般,问着话,手里还上下抛着那把匕首,生怕苏灼言看不出是威胁。
苏灼言看他好笑,条件反she般的想要逗弄一下,嘴边勾起一抹笑意,温柔似水。还没开口,就让似有所觉的东方不败抢先开口,他拿着匕首冲着苏灼言的脖颈比划了一下,轻声哼了一声,“可要仔细着你的回答。”
苏灼言看他这般,好像惜时被带进谷里的那只波斯猫,一脸娇嗔,一逗弄就炸毛,动不动就挠你一爪子,让人恨得不行,但偏偏又喜欢被人顺毛挠挠下巴,让人摸了毛后一脸享受,一脸矜持地让人摸更多。
如今东方不败的姿态可不和那只波斯猫有异曲同工之妙?
心里爱的不行,苏灼言忍不住伸出手来回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手指下滑,在东方不败细嫩的脸上掐了一把。被手下的柔软感觉惊了一下,苏灼言才意识到自己在gān什么,收回手虚咳一声,趁着东方不败还没回过神来,转过身摆弄手里的青菜,他的声音传来,莫名带了些心虚,“教主您等等,一会儿就吃。”
“……苏灼言!!”
如苏灼言所料,在自己转身的下一秒,东方不败在意料之中的炸了。
菜也不吃了,饭也不要了。东方不败踩着青菜bī近苏灼言,露着锋芒的针尖直直抵着苏灼言的脉门,一脸愤怒,“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苏灼言在这样死xué被人用凶器抵着的份上,罕见地走神了,他看着眼前被怒火渲染,脸色涨红而更显艳丽的东方不败,不知为何心下一动,却不敢再撩拨盛怒中的教主大人,两手举起作投降状,“是在下一时qíng不自禁,还请教主大人宽恕则个。”说罢不等东方不败接话,略显迟疑道,“如若不然,教主您实在气得慌,我把脸给你,你掐回来?”
“……你!”
东方不败一双狭长的眸子都被瞪得滚圆,手下竟然细细颤抖。这可不得了了,苏灼言不敢再逗,后退一步躲开他的针尖,好声好气地哄道,“在下只是开个玩笑,这可是我表达喜爱之qíng,教主莫恼了我。”说着把他带到一旁的大石头上,拂gān净灰尘后,给人坐下,笑道,“还要气病可如何会好,且看着我采青菜回去才是。”说罢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借着居高临下的位置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
东方不败并不理他。对于头上放肆的手,不知是气过了还是什么,并没有什么反应。苏灼言见此,放心地走开几步继续采摘了。
东方不败在沉默,他恼怒苏灼言的同时何尝不也在恼怒自己。
他又在思考,以他的武功,哪怕生病了,警惕xing也不该如此之差,竟让这个无良大夫欺负到头上来才堪堪反应过来。这有问题。
他首先怀疑的就是苏灼言在他的药里又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但转念一想推翻了这个念头,自从他知道这个无良大夫做的多余事后,再熬药的时候他都是跟着的,看着苏灼言熬药,也就没有这样的可能了。
随后就是自身,他知道苏灼言是个优秀的男人,但也仅限于此了,再有什么多余的,那就真的是多余了。
不敢深想,也就放下了这个念头,东方不败坚定了要好好练武,捡回之前的功力。
这么胡思乱想中,又突然意识到苏灼言刚刚仗着自己坐着又做了那放肆的事qíng,现下再去计较自己就丢份了。但放着不管又觉得不甘心。
想着想着,就都赖在苏灼言的头上了,东方不败眼神不定地落在他的身上,视线里微妙地带了一丝愤恨,这人,这人怎么就这么可恶呢!
回去的路上,东方不败沉默不语,远远地缀在后面,让本来想哄一哄教主大人的苏灼言落了念头,无奈一笑,开口道,“教主还是在生气?一教之主这般可是气量小了。”
在东方不败听了他的话瞪向他的空隙,继续道,“在下饿得紧,教主快些走,今天可是有不一样的东西等着吃。”
“还是教主体弱,叫在下抱一把也是可以的。”
东方不败可不会蠢到去问“抱一把”是什么,他冷着脸,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快步上前超过了提着野菜的苏灼言,然后高贵冷艳地开口,“闭嘴。”
苏灼言见此,心里笑得打滚,面上却还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唇边的弧度大了些,东方不败这样暗地里较劲儿的模样真真戳到了他的心尖上,也不再言语,跟着走回了木屋。
心安理得地等着苏灼言做饭,东方不败就算看到了不符合常理出现的锅锅铲铲也没有多问一句,瞥了他一眼。倒是苏灼言发觉了,自觉地说了句,“这些东西放在了我家乡独有的背包里,背包地方大且在外观上看不出来。在此间也算是独一份了。”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低头吃菜。还别说,野味做得不错的人,青菜也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或许等他回到神教,把这个无良大夫带回教里,让他给自己做饭,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第9章 牢狱
被教众抓起来后,杨莲亭就好生受到了些折磨,更被桑三娘的鞭子抽的生不如死,哪怕他已经说出了自己能说的全部,也没有人起了放他出去或者给他看伤的心思。
他们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后,就把他从刑具上放下来,就像扔一个货物般漫不经心地扔到了位于神教上的牢房里,像是一点都不关心他是死活一般。
杨莲亭自从被关在牢房里,身体就不是很好,这下疏于照料更是伤势恶化,一度走向危机。
关押他的教众好歹知道不能让这人就这么死在牢里,请了大夫,又开了药才算完。杨莲亭这些日子过得惊惧不堪,还要受着其他牢房里犯人的谩骂和侮rǔ。这些人有大半是昔日里看不起他或者冲撞了他的、不长眼睛的人,他眼小势大,自然不能让这些人好过,统统找了借口或者由头,关进大牢,百般折磨才算完。
这下杨莲亭这个仗势欺人的小人终于自己被关进来了,岂不是让这些人开心?恨不得把自己所受的苦统统施加在他的身上,遂杨莲亭在牢里的日子,比起受刑的时候也不知是哪个难熬。
这日,又到了他们惯常“爱抚”杨大总管的时辰,同牢房的人早就聚集在一起,看着杨莲亭战战兢兢地窝在牢房的角落,一个眼神过去都颤抖一下。个别犯人真真看不起他这个样子,眼里的轻蔑都懒得掩饰。
“来看看我们的大总管,这怂得我都不忍心看了。”看人都放下自己的事,其中一人朗声道。
“可不是,从前蹉跎我们时候的威风呢?”
“哈哈哈,今天咱几个找什么乐子呢?”
“嗯,这样吧,牢里也没多少水源,看我们杨大总管脏的,都没得看了。”这人话一落,几个人jīng似的犯人就懂了他的意思,对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
杨莲亭恨不得缩进墙角去,能让他躲避这每天一次的折磨,但没有,没有人管他。自从教主失踪,好像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存在,这才让他们这些往日里看都不看一眼的囚牢爬到头上去。被拖着走到牢房中央,蜷缩着身体,被一帮壮汉围绕在其中,就好像误入猛虎群中的小jī仔,可怜兮兮的。
但在场所有人都不觉得有所同qíng,他们眼里昭示着恶意,其中一人提着裤子酝酿了一会儿,然后裂开嘴,麻利地解了裤子,露出丑陋的下体,用手扶着,不一会儿金huáng色的尿液就顺着小孔喷洒而出,淋了杨莲亭一头一脸,舒慡过后,抖了抖,塞进了裤子。
其他人好像得了信号,纷纷解开裤头,不一会儿,杨莲亭的身上就都是湿漉漉的了,腥臊的气味浓厚,让这些人的表qíng更加愉悦,第一个解裤头的人脸上有一条横跨整张脸的刀疤,随着杨莲亭越发láng狈,他的嘴裂得越大,让整张脸更加可怖。
污遭的液体顺着头发滴落在脸上,更有甚者,bī迫杨莲亭喝下了自己的尿。就算是求饶,杨莲亭也不敢轻易开口,刚开始的几天,他还能色厉内荏地威胁他们几句,但后来察觉到他越威胁,这些人的动作越过火,杨莲亭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哪怕是折rǔ,杨莲亭也缩着身体受了,只不过眼中的仇恨一日比一日浓烈,到了如今竟是让人不敢去看的地步。
都尿过之后,众人好整以暇地看着杨莲亭,想看看他是如何反抗,却看这人默不作声地承受,不发一词。刚开始还有些兴味,现在却是无趣极了,他们撇撇嘴看着那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被他们放开后,连滚带爬地到了牢房边上gān呕,恨不得把胃都呕出来,他们骂骂咧咧地狠踹了他几脚,惺惺作罢。
杨莲亭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得势时仗势欺人,恨不得把所有和他作对的人都处死,但处于劣势,他也能引而不发,寻求一丝能出去的办法。说到底杨莲亭也算是个人物了,虽然他的xing格有诸多缺陷,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的这份隐忍,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甘愿忍受常人所不能忍。所有的一切都是出于贪生怕死的特xing。
他怕死,所以才能苟活。他要等到东方不败回来,别人都能看出东方不败对于自己的重视,他自己作为首个感受东方不败qíng绪的人怎能不知,之前也只是因为深刻了解东方不败的宠爱而肆无忌惮罢了。届时,只要东方不败看到自己,那么现在所有人,不论是桑三娘、童百熊、还是这些囚牢之人。统统都要给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在那之前,他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待到能出去后,他要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思及如此,杨莲亭的满腔愤恨才得以稍微平复,他扣着牢房下铺着的gān糙,眼里的怨毒掩饰都掩饰不住。一个人默默地窝在角落,等待又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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