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去同太微说说,你放心吧。”月下仙人安慰的拍了拍旭凤。
“多谢叔父。”
“那……狐狸仙,我先走了,你们聊。”锦觅不太想听天后的事情,打算离开。
“嗯,小锦觅,千万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啊!”月下仙人唯恐锦觅露馅,忙不迭的叮嘱。
“知道啦!”锦觅偷偷吐槽,狐狸仙定是老了,才这么啰嗦。
“叔父,我……送送锦觅……”旭凤涩涩的开口,有些难以为情。
月下仙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摇摇头随他去了。
“你,身体可好些了……”旭凤叫住锦觅,胡乱找了个话题,试图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嗯,我还好,倒是小鱼仙馆伤的比较重。”
“哦……夜神他……也还好吧?”旭凤简直要在心中用力抽自己几个巴掌,这都问的什么鬼问题。
“也好多了。”
“哦,那就好……锦觅……你,恨我吗……”旭凤犹豫再三,终究是问出口了。
锦觅低着头,沉默不语。
风,轻轻掠过,吹散一池静水,搅乱谁的心绪。
云雾为枝的桃树后,润玉停住脚步,悄悄攥紧双拳。
为什么……看到觅儿和旭凤在一起,自己还是会怕?他缓缓阖上双眼,试图平复躁动不安的情绪。
“一次……只这一次……觅儿,我只做这一次小人,可以吗?”润玉薄唇轻颤,泄露了心中的恐惧与脆弱。他凝神屏气,仔细聆听,等待最后的审判。
良久,锦觅抬头,真诚的望着旭凤说道:“凤凰,我知道,天后做的那些事,你都没有参与,也毫不知情,所以,我并不恨你……”
旭凤感觉自己像是孤寂无援的迷途者见到了一丝折射深渊纤弱曙光,刚燃起了无数的希望与勇气,又听锦觅继续开口:“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我想,我们大概是很难做朋友了……”
“锦觅……”旭凤如遭雷击,只觉得整颗心被劈的四分五裂,狰狞不堪,“我……我从来都不想只做你的朋友,我喜欢你,你明白吗?”
锦觅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我明白,所以,我才会这么说。凤凰,感情不是独角戏,我爱的人……是润玉……若我继续同你交往密切,不仅会让你错付深情,也会让小鱼仙馆心生不安。”
“锦觅……你心里,半点也没我的影子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旭凤万万没想到锦觅如此绝情,竟是硬生生的落了一滴泪。
锦觅不忍的别过头,心里却明白只有彻底断了凤凰的念想才是最好的选择。
“凤凰,对不起……”
“不……你没做错什么……从始至终,都不过是我的一场春秋大梦……锦觅……你多保重,若是……若是他待你不好……”
旭凤还没说完,便被锦觅打断:“小鱼仙馆待我很好。”
“嗯。”旭凤几欲泣血,再讲不出话来,忽的消失不见,徒留一地悲伤。
树后,润玉悲喜交加。方才的旭凤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一样的求而不得,诉苦无门,痛不欲生。不过现在,自己终于能放下一切心结,与锦觅相守一生。
“觅儿。”润玉翩翩现身,蕴了满腔柔情。
“小鱼仙馆,你怎么在这儿?”锦觅莞尔一笑,将心头烦闷一扫而空。
“我来接你回家。”润玉牵起锦觅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呵气,“怎么这么凉,我帮你暖暖。”
锦觅任由他去,甜甜的回应道:“嗯,我们回家。”
春风化雨,不及有你。
白玉染霜华(二十六)
天元历二十一万六千三百一十年,壬戌月初五。
水神降凶兽梼杌,中冥毒,损修为。帝甚忧,特遣岐黄仙官医之。
“水神伤势如何?”九霄云殿内,天帝屏退众人,独留岐黄仙官问话。
“回禀天帝,水神脉象虚阳外浮,阴血衰少,阳气不足,确为内伤之相。”
“嗯。”太微满意的挥挥手,示意岐黄仙官可以自行离去。
“洛霖,这下你还怎么和我斗啊,哈哈哈。”他朗声一笑,坦荡如砥,面上竟是半点愧疚也寻不到。
洛霖打发了岐黄仙官后,将锦觅唤至床畔。
“爹爹,你的伤怎么样?”锦觅听闻水神受伤,心里急得不行。
“无妨,不过是给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看的罢了。觅儿,这灭日冰凌你务必贴身收好,莫要叫其他人知晓。”洛霖献出法器,递给锦觅。
“觅儿明白。”锦觅乖乖将东西收进了乾坤袋,给洛霖端了杯新沏的茶,“爹爹,别有用心之人说的是谁啊?天后不是已被押入毗娑牢狱了吗?”
“你还小,无需知道这些。再有两日,你便要和夜神举行大婚了,这几天你好好呆在洛湘府,莫要乱跑让爹爹担心,知道吗?”洛霖拍着锦觅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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