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君子满楼_茶树菇【完结+番外】(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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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有些不屑的低声道:“这刘正风看是晚节不保,亏得他也是衡山派有名的人物。”

  “或许他也有苦衷。”花满楼自然知道东方不败在想什么,就柔声又道:“人生在世总会遇到些意外的事,各自的选择也截然不同,只是既做了决定,就势必要承担责任。”

  花满楼的话让东方不败微楞了一下,总觉得花满楼似是有所指,但却又想不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东方不败皱起了眉头,侧眼看着花满楼,低声道:“你想说什么?”

  花满楼笑了笑,又拉过东方不败的手握紧,轻道:“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才怪!东方不败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法看透眼前这个瞎子究竟在想点什么了,本想挣开花满楼的手,一时也忘记了。不过这时候也不等东方不败反应,场中出现了料想不到的局面。

  只见刘正风转身向外,冲着本因他入朝为官的举动而颇为不屑的群豪,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说着刘正风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cha入了青砖之中。

  这一手,让群雄均是惊骇诧异。花满楼自是听的一清二楚,微笑着低声道:“倒真是好手。”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低声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花满楼无声的笑着,凑在东方不败耳旁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极低声的道:“知道你武功厉害,江湖第一,只是下回踹我的时候,还请轻点下手…哦,不,该是脚才对。”

  东方不败闹了个脸上滚烫,忙扫了眼四周,所幸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刘正风身上,没人注意他和花满楼。东方不败气极,甩开了花满楼握着他的手,这人果然是越来越过分了。

  然而,正当花满楼无声笑着的瞬间,他突然神qíng一变,神qíng有些凝重的面向了一处。东方不败本还想说什么,却见花满楼露出这样的神qíng,心神不由一紧,顺着花满楼面对的方向看去。

  与此同时,刘正风正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

  只是,大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且住!”

  这样的变故让群豪都有些惊讶。刘正风眉头微皱,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huáng衫的汉子。

  “是他们呢!”东方不败一见这四人,就认出正是当日的几个江湖人。

  花满楼这时敛去了笑容,低声道:“这刘正风怕是有麻烦了。”

  果然,这几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那名姓史的男子从四人中昂首直入,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人群中有不少人认得这面旗子,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这话一出,群豪们又是一阵惊讶。

  东方不败眯着丹凤眼轻哼一声,低声道:“这五岳剑派的令旗倒也威风。连人金盆洗手的事都管。”

  花满楼听出东方不败话外之音,知他是心高气傲,自然是看不惯这些,不免有些叹笑,“你啊……”

  东方不败挑起眉,“我怎么了?”

  花满楼无声笑着,聪明的选择不说话。东方不败见状又是轻哼,不理花满楼转头看那刘正风怎么答。

  刘正风正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人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说着,此人又冲着在场其他的前辈高人行了后辈之礼,至少在礼数上是没缺了什么。

  而这时,刘正风脸色郑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gān,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第67章

  这时,那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qíng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qíng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刘正风被史登达的举动气的不轻,两人隔着金盆争了几句。后来,又有几位江湖前辈出来规劝,也希望刘正风可以暂缓金盆洗手一事,先听听左盟主究竟有何事。刘正风百般无奈之下,才道:“即使如此,在下金盆洗手之事,延至明日午时再行。请各位好朋友谁都不要走,在衡山多盘桓一日。”话虽然这么说,刘正风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qíng,只是某一瞬间,眼神里透出了焦虑。

  东方不败见着番qíng景,就对着花满楼低声说:“刘正风似是有什么隐qíng,不知那些人究竟是何目的?”

  花满楼想了想,便低声问道:“你可有见非烟的爷爷?”

  东方不败摇头,有些犹豫的说:“倒是没见。不过曲丫头已拿了我的令牌,该是知道我在吧?”

  花满楼低声道:“我先前听到那些人有说要把此处围起来,虽然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但小心些总是好的。”

  东方不败点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厅中却突然又有了变故。

  不知什么时候,后堂突然冒出了曲非烟的声音,只听她高声道:“喂,你这是gān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别说群雄一怔,东方不败和花满楼也有些惊讶,怎会是曲非烟呢?她不是约了刘府的千金么?

  这时,又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许乱动乱说,过得一会,我自然放你走。”

  曲非烟道:“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喜欢跟刘家姊姊到后园子去捉蝴蝶,为甚么你拦着不许?”

  那人道:“好罢!你要去,自己去好了,请刘姑娘在这里耽一会儿。”

  曲非烟又说:“刘姊姊说见到你便讨厌,你快给我走得远远地。刘姊姊又不认得你,谁要你在这里缠七缠八。”

  而又只听得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妹妹,咱们去罢,别理他。”

  那男子道:“刘姑娘,请你在这里稍待片刻。”

  此刻,任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刘正风却脸色铁青,哪一个大胆狂徒到他家来撒野,居然敢向他的菁儿无礼?

  未等刘正风出言,刘府弟子就有人赶到后堂,只见刘府小姐刘菁和曲非烟手携着手,站在天井之中,一个huáng衫青年张开双手,拦住了她二人。

  刘府弟子一见那人服色,就认得是嵩山派的弟子,不禁心中有气,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否嵩山派门下?怎不到厅上坐?”

  却听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低声道:“这嵩山派也够狂的。”

  花满楼沉静着表qíng面向厅内,凝神听着周围的声响,不好的预感自他心中涌起。这嵩山派来的目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而这时,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

  史登达倨傲一笑,道:“万师弟,出来罢,说话小心些。刘师叔已答应不洗手了。”

  后堂那汉子应道:“是!那就再好不过。”说着从后堂转了出来,向刘正风微一躬身,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这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东方不败都有些惊讶,不知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在搞什么鬼。

  只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huáng衫。而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甚至就连东方不败坐的那一桌里,都有嵩山派的人在。

  在一千余人之中,竟然谁都没有发觉不妥。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淡声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这时候,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刘正风看的双目几近眦裂,如此未免欺人太甚!只听他一声怒喝,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可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伸手就往金盆而去。

  史登达见状自然手举令旗出手阻止,只可惜,他的几式武功又怎会是刘正风的对手,眼见着落了下风。这时,就有嵩山派的人高声喝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刘正风回过头来,看了儿子一眼,冷冷一句:“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ròu泥。”

  刘正风气势不凡,骇的嵩山弟子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正如刘正风所言,今日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若真的伤了刘正风的家人,恐怕当真会激起群豪的愤怒。

  东方不败眼见着这一幕,便凑在花满楼耳旁道:“这刘正风倒是个人物,武功心智都很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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