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担心?不就是蓬莱那群人吗?”
“你说那是蓬莱的人。”白子画皱起眉,胡歌显然已经知道什么,只是出于一些原因,他不告诉自己。
他压下心中的猜测,继续问道,“哦?有什么证据?”
“我原本不知道的,但是一见到欧阳先生,我就知道了,除了他也没有谁能配出那样的药石,能够让师伯那样修为的人都抵挡不了。而且,他与蓬莱的渊源可是深得很,与神界的仇恨也是大得很。”
“他是神族。”不说白子画有多震惊,脑中纷乱的一切在胡歌随口的一句话中全串联起来。
胡歌听到他的话,眼中迷茫更重,像是想到什么,嘴角耸拉下来,露出一个怜悯又是敬畏的笑容。
“他可是飞蓬之前的战神,太子长琴,若不是因为他犯了错,也不至于被打碎了凤来琴原身,仙灵被角离夺去一半,铸了剑,还被罚了生生寡情少缘,孤独终生的命格,拖着一身破碎的神魂在世间苟延残喘了几万年,最后还被人用命补了魂魄,才好了起来,不过,我却觉得还不如不补,他好像忘了那个用自己魂魄帮他补魂的人。”
“这世界还有神族留存。”白子画颇为感慨。
“那有什么,也不只有这一个神族,小骨也是神族。”
还不待白子画消化这一消息,胡歌又扔下一个炸弹,“重楼还找到了神界的碎片呢。”
酒气上涌,胡歌仅剩的清明岌岌可危,脸上却是越发的乖觉,此时,你无论问他什么,他都会乖乖回答。
白子画将人扶好,今夜这酒喝得也是极好,若非如此,他也不知道他的弟子竟然有这么多的心思,思及此,脸上神色越发不好。
“你为何不将这些告诉为师?”
“告诉师尊?不能告诉师尊,呵呵,”说着傻笑起来,“我喜欢师尊,怎么能让师尊知道这些,万一师尊因为这些恼了我怎么办?师尊若是问我从哪里知道这些,也是麻烦。师尊,唔,白子画他将天下苍生看得太重,这些不安定因素,他一定亲自一一查问,蓬莱一派万年基业,欧阳少恭又是多少年的战神,他虽然是上仙,也不能轻易讨得了好。”
说着甩了甩搅得同浆糊一般的脑袋,继续道。
“傻子一个,人生在世,自在随心不好?被这些东西困着做什么,万事皆有因果,妖神被困千年,才有出世灭世之劫,顺应不好吗?这些年各派人心浮躁,也和该受一些教训。”
“只有我的傻师尊哟,把这些都当做自己的事。”
他嘟囔着哼哼唧唧,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双手慢慢环绕上白子画的脖子,整个人像是个八爪鱼挂在白子画身上,鼻尖若有若无的冷香诱人得紧,又觉得诱人得紧,胡歌迷蒙着眼凑得更近,在白子画身上嗅来嗅去。
白子画想要将人从自己身上摘下去,可是胡歌的双手抱得极紧,白子画无奈,拿胡歌没办法,只好任着自己的弟子挂在自己身上。
胡歌的酒量不错,上辈子和朋友喝酒聊天从来也没出过什么问题,只是每次若是喝得断片了,第二日一同喝酒的朋友看他的眼神总是有些奇怪。
胡歌追问过几次无果,尽管不知道自己喝醉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以后却是不敢多喝。
今日再一次喝醉,竟然被白子画遇上了。
说来,胡歌喝醉了也没有其他毛病,不过就是喜欢拉着别人说话,滔滔不绝,却又是诚实无比。
白子画托着这人,有心再问问,这人却是开始将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到长大后那些经历都说了一遍。
本来,白子画有心想听听,只是喝醉的人逻辑有几个是清醒了,声音又是含含糊糊,不甚明了。
胡歌觉得今日这酒虽然前半段喝得不美,后半段朔风离去后却是喝得舒爽,他甚至看到自己的满心欢喜地人也陪在身边,言语便是越发天马行空,说到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白子画怀里睡了过去。
白子画见人是真的醉了,心中无奈,他这弟子最为贴心,也是最为让他操心,这身上的秘密不少不说,每每回头看到他的目光,他都有心惊肉跳的慌乱。
“以后一定不让你喝酒。”
听到耳畔男人无奈的话,胡歌立时下意识在心中反驳,“师尊,你可拦不住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QAQ
☆、清虚之死
朔风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黑暗的酒窖里,昨夜他与胡歌道完别,就打算去蜀山弟子那边去看一看,今天蜀山弟子的态度有异,他与胡歌都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异常,那个易云师兄白日里的行为是有些古怪,而且他问过长留弟子,他们都没有在蜀山见过他,小骨也说,这位易云师兄并其他几位师兄弟都是生面孔,是这几年从凡间游历归来的弟子们。
蜀山教义就是扶危济世,与其他派不同,它广收弟子,只要有缘便授之道法,行走在凡间的蜀山弟子不说有数十万,也有几万,虽然多为道法浅薄的俗家弟子,人数之众也是其他派远远不能比的。
朔风察觉自己体内空空如也,半分仙力也无,他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被搜查了一遍,就连墟鼎也被人封了起来,现在他连鼎中的防御符阵都拿不出来,真是半分反抗之力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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