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他可以拒绝吗?
他家庭幸福,事业成功,亲友安在,唯一要说不好就是三十几岁了,仍然是一个单身汉,有过一堆花边边的女朋友。无论是哪种配置,他都不应该是别人笔下有些装逼
“你是如何得到炎水玉的碎片的,”朔风神色复杂地看着已经露出几分醉态打得胡歌。
“炎水玉是什么?那块玉吗?是孟玄朗早年间送给我,我听人说玉能养魄,瞧着浑身上下也只有那块玉年份最老,最好,便用上了,试试呗,死马当作活马医着。”
胡歌觉得浑身发热,有些难耐地扯开自己的领子,借着凉凉的夜风,倒是畅快一些,脑子也清醒不少。
“朔风,你别想太多这世界也不是少了谁就过不下去,天地洪荒终有截止,你要是担心你以后的命途如何,还不如想想,在你命格到来之前,你还能做些什么?看看这山水也好,尝一场红尘滋味也好,左右不过是睁眼闭眼,一个轮回的事,何苦把每一天都过成等死的煎熬。”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也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看来我的宿命也快到了。”朔风仰头大口喝了一口酒,有些难过,又有些释然。
“是呀,你不觉得很扯淡吗?一个妖神就能毁天灭地了?上古有那么多比之妖神法力更高的仙神,这上古不是也有万万年长久太平,不过是人心之变,你看着吧,能毁灭这个天下的一定不是妖神。”
“所以说嘛,少年,你真的不考虑找个妹纸谈个恋爱,比如,轻水妹子就不错,长得漂亮又温柔,长留弟子有不少男弟子都说轻水不错,”胡歌露出一个
“是呀,没有十方神器已经有五方落在那人手中,我虽然觉得有了神器也没有什么用处,强大的武力终究只是一时的,人心所向,命定机遇,这些才是”“等你回到长留,你可以帮我照顾好轻水吗?”
“你的妹纸你自己照顾。”
“可是,你。”
“朔风,你要回来。”胡歌不去看他,平躺在树枝上,眼前就是一片无垠的星空,顿生宇宙广阔众生渺小也好,有感星辰大海我必征服之也好,这星空就是一片好看一点的星空,明亮些,有趣些,在他的眼中可爱些罢了。
他的心中没有那么多妄自想要加在它身上的情感。
“身怀死志,你生下来就开始死亡,心有生意,死亡也不过你鲜活生命的最后一刹,一刹而已,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哎,我还想再喝会儿,今夜就劳你看着点了。”
朔风应是离开,今夜确实有确实是不太平,蜀山弟子那边也需要知会一声,收了蜀山弟子的感谢一礼,他便回了长留,只是不等他走回长留的营地,一阵奇异的香味弥散开来,他眼前一昏,便失去意识,不知今夕何夕了。
那处树上,胡歌依旧喝着酒。
想不透就想不透,胡歌想,我没有想透的事情也有一大堆呢?今夜就不提这些,多喝一点,及时行乐不好吗?
胡歌手中的酒壶渐渐见底,脸上也带上一抹红晕,他竟是彻底醉了。
脚下一个趔趄便跌下树去。
白子画回来时心都快吓停,身体已经下意识接住那个人。
“见过尊上!”弟子们见到白子画回来一个接一个拜下来行礼。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想给自己弄个镯子还弄伤了手,真是对单身汪的各种伤害啊!
☆、醉酒
“我与胡歌说些事,你们自去忙吧。”
弟子们躬身应是,懂事地尽量离白子画与胡歌师兄远些。
“你喝酒了?”刚回来的白子画扶住那个快要从树上跌下来的人,才发现这人身上竟然满身酒气,皱着眉问道。
“喝了一点,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没醉。”
白子画看去,胡歌微微发红的脸并不像喝醉了,但仔细瞧瞧,胡歌的眼神却是毫无焦距,迷茫得很。
“你喝了多少?”
“不多,也就一瓶我前几年埋在院子里的桃花醉。”胡歌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竟是有几分自得情态。
胡歌本能只觉得抱住他的人熟悉得很,埋头在那人怀里蹭了蹭,活像只弥足的猫咪,蹭完还一本正经地抬起头,一副端方君子模样。
“师尊今日可是有所收获?哈哈,让我猜猜,师尊肯定是抓住想要偷玉的那人,那人是蜀山弟子,是也不是?”
白子画此时也分不清这人究竟是醉了还是没醉,“他确实是蜀山弟子。”
“师尊此时心中一定很不舒服,因为那人什么有用的都没有说。”
“他说他只是好奇那块玉能解了悯生剑的魂飞魄散,便想看看。”
“这话说给谁,谁也不信,师尊,你也别白费心思了,师伯他们在哪里我已经知道。”胡歌说着哈哈傻笑起来,与平日里温和可靠的模样不同,带着几分孩子气,“现在朔风怕是已经见到师伯他们了。”
能解悯生剑的可不止有那玉,还有两滴血不是吗?
“胡闹!”白子画知道自己的弟子胆子大,也有聪明,平日里知道她是个有分寸的人,也就不问也不究,如今却是胆子大到拿自己师弟的性命安危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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