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二,那么这些门派中重要门人的失踪也有理由可以解释了。
“东方流光琴在长留子画手中,幻思铃则是在太白门诽颜掌门手里,浮沉珠属蓬莱霓千丈,卜元鼎被紫熏收去,七杀杀阡陌手里有谪仙伞、玄镇尺在温掌门,不归砚应该在松厉山上,至于炎水玉与悯生剑老道空活了这年华,也是不知道,你将这些告诉子画,这六界中,也只有他能阻止妖神出世,还天下苍生一个清明世界。”
“是。”
“哎,我这辈子错的事做过,有益于天下的好事也做过,也没有什么遗憾,我死后,门下弟子云隐可堪重任,你将这宫羽带给他吧,也希望尊上能看在我蜀山的份上,助他登上掌门之位。”
清虚道长的话越来越低,那双睿智慈祥的眼中渐渐地失去了神采,烟花灿烂之后便是带着刺鼻硝烟的湮灭,生命的尽头是无声静默的死寂。
”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亮点在摘要{斜眼}
下章在直面“吃干抹净就跑”的尊上吧,反正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Д  ̄)┍
☆、霓千丈的野心
白子画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睡得安详的人,安静的睡颜在烛光下散发着一种温暖的光芒,胡歌并不是那种五官精致到让人惊艳的男人,他的右眼眼角甚至还带着一道伤痕,白子画见过胡歌抚过那道伤痕,他带着笑容,脸上没有任何伤感,也没有痛苦,他像是有些感恩地抚过那道伤痕。
对待伤害依旧保持自己平和的心,胡歌是个很乐观豁达的人,白子画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认为。
其实,在白子画眼中,胡歌一直都是个很矛盾的人,稳重谦逊,有时却又是任性得可以,身世神秘,仙身自成,对于妖魔人仙并没有明显的界定,在他的眼中妖魔人仙都好像是一般无二,更像是无足轻重,他的眼中只有在乎或者不在乎。
他在霓漫天面前曾说,天下大义,身为一个修仙者,应该为天下众生做些什么,他敬佩那些为天下苍生赴死的人,敬佩为自己的信念赴死的人,他的信念却不是这样,白子画有时想想胡歌这样的人到底在乎的是什么,现代人的思想他从未接触过,就像胡歌从未真的理解过白子画。
白子画被奉为修真界的支柱,若是白子画在,天下可保万年太平,这句话好像深入人心,被所有人笃定地相信着。
可是白子画呢?
高高在上的清冷上仙,终日居住在东海长留山上,身后是绝情殿的冷清寂寞,身前是师父交托给他的天下苍生,他不能疲倦,不能任性,他也曾仗剑走天涯,为着正义而执剑杀人,也曾豪情满怀,潇洒肆意。
若是师父没有将长留掌门之位交给他,若是东华还在,若是···
这世界上没有若是,他无法走遍天下,无法单单纯纯地追寻着他的大道,他甚至无法去爱一个人,长留的掌门不能做任何违背伦理道德的事,爱上自己的徒弟,或者爱上一个男人,都是不能容忍的。
白子画想到青年月光下,难得执拗固执地对他说,“师父,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白子画。”
他的心中涌上从未有过的欣喜,随即又是茫然,最后便是装作自己的从来没有听到过。
白子画收回抚在胡歌脸上的手,温暖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他有些留恋地将人放在床上,或许,从一开始,他不应该对胡歌有太多的好奇。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存在着好奇,将目光过多地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么那个人就将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一部分,变得重要,无法割舍。
胡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子画已经走了,昨夜喝了太多的酒,本来应该睡死挂在树上,但不知为何他躺在一个干净整洁的帐篷里,身边还放着一把剑,那把剑剑纹精致,一笔一描浑然天成,又似含着无数奥秘大道。
这剑自然是眼熟无比,毕竟昨日他就曾亲眼看到它刺破一个人的胸膛,将人的魂魄搅个粉碎。
悯生剑。
胡歌知道昨晚重楼一定是将这把剑交给白子画,白子画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只是胡歌没有多大兴趣去看这把被人争来抢去的神剑,也没有什么兴趣去想白子画此举的用意。
他下意识四下寻找着熟悉的身影,然而他注定失望,白子画不在帐篷里,同样不在营地,帐外的长留弟子来来往往,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而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希望好好陪在白子画身边,为他做着自己所能给他的一切,骑士一般守护他。
你守护着天下苍生,而我比较差,我只能守护一个叫白子画,这个世界中,我喜欢的那个人。
另一方面却又希望白子画知道他的心意,希望能得到回报,现代人的骨子里都带着一种类似于商人本性,付出了什么,必定要得到什么回报,若是没有久而久之,便会觉得不公,倦怠,无法开怀。
“哥哥,你终于醒了!”小骨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不好了,易云师兄,易云师兄他们不见了,你快出来看看。”
胡歌提起悯生剑就跟在小骨身后,昨晚蜀山弟子们驻扎的营地还在,一个个帐篷也没有任何问题,昨日生的火堆都尚有余温,四周也找不到任何打斗的痕迹,但是蜀山的弟子一个不剩,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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