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脸色一变,忙问道:“朔风呢?朔风回来了没有?”
“朔风师兄也没回来。”
胡歌脸色一变,“糟了,我们快去蜀山,蜀山要出大事。”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擅自将朔风他们带回来。”欧阳少恭一甩袖子,脸色阴沉盯着霓千丈,看着他施施然喝茶的假模假样,心头又是说不出的厌恶,这人当真比雷严还愚蠢。
昨夜蜀山弟子被带回来的时候,他便跟了回来,霓千丈最近实在是不□□分。
“能解悯生剑噬魂的东西你不好奇吗?”霓千丈脸上的笑带着几分讨好与畏惧,欧阳少恭却看出他埋藏在温驯面容下的野心与狠毒,野心勃勃却又缺乏能力,怪不得蓬莱无法超过长留,近年来更是衰败。
欧阳少恭眸子中不悦一闪,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破碎的瓷片散落在地上。
“我说过,不要有多余的动作,也不要当我真是一个二十多岁什么也不知道的行医大夫,你应当知道我的手段,也应该知道若是自作聪明,你什么也得不到。”
霓千丈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
如今世道崩乱,妖神将出,各门各派广招弟子,修仙的门槛越来越低仙人的数量倒是多了,仙人的素养却是越来越差,所谓仙人较常人来说也不过就是多了些法力,少点□□罢了。实际上这样的修仙者痴念更重,一个偏颇,比之凡人更容易陷入执念,坠入魔道。
蓬莱曾一度遭遇天灾,破碎成漂浮在海上的荒岛,最后虽然被神灵重新聚集,蓬莱遗族也重聚于蓬莱,但是他们凌于众派的辉煌却不复存在。蓬莱历任掌门都以恢复蓬莱盛况唯己任,霓千丈这人心高气傲,见祖辈们的多年经营,心中也是暗暗发誓一定要蓬莱在自己的手中重现辉煌,妖神出世就是他们的契机。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在蓬莱的青年,究竟为什么执意要助他蓬莱重获盛名,但是他别无选择。
“十大神器,我们已经得到五件,加上我蓬莱的沉浮珠,十方神器也只有尊上的流光琴,紫熏仙子的卜元鼎,刚刚出世的悯生剑与不知所踪的炎水玉,虽然看上去难度大,实际上若是利用我们手上的这些人,却并不是没有机会集齐十方神器,那些人最重面子声望,怎么会坐视自己门中长老在别人手中受尽屈辱,到时候妖神之力不就是我们囊中之物吗?”
青年轻笑起来,温润的男声,像是月出于山,莹莹光辉撒于心间。
“你倒是好算计啊。”
霓千丈还想再说什么,却在那人玩味的眼神下,他体中的灵力突然像是沸腾的海水,浩浩汤汤无绵无尽,疼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既然已经计划好,又何必在这里鼓动我,就照你的意思去吧,只是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了胡歌和出现在重楼身边的小子。”
“是,先生。”
待他压□□内暴动的灵力,浑身大汗就像刚从水里出来一样,霓千丈的脸上浮现一个苦涩的笑。
他就是那人手中的棋子。
然而,他一定会爬上去,向上爬,直到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他的双手紧紧攥紧,心中越发坚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又失言了,我有罪啊
☆、蜀山之变
白子画其人,霓千丈已经见过无数次,飘然如仙,高高在上,最多赞词用在他的身上也不为过。
或许这个世间上只有一个白子画,这世间总有那么些人不需要其他修饰词,或者其前缀,只许你真真切切地看他一样,就无端会生出卑微惭愧之感。
天之骄子,上天垂爱不过如是。
若是他们的蓬莱能出一个这样的人物,蓬莱何愁不兴!
霓千丈心中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将白子画变成蓬莱门人,那蓬莱必定是从未有过的兴盛,可以预见的万仙来朝让他热血沸腾,心中的大火像是野草,漫无边际的生长。
随即他对上白子画像是看穿一切的目光,浑身被一盆冷水过了一遍,明台为之一清。
“拜见尊上!”霓千丈垂手而拜。
白子画将盗宝的蜀山弟子被自己抓住,招认是蜀山师兄授命之事说了一遍,有提及蜀山弟子已经失踪,而这一切他推测与各派守护的神器有关。
“霓掌门,此事事关神器,紫熏上仙已经去了长留,为保沉浮珠安全,希望霓掌门能到长留做客一段时间。”白子画的神情严肃,没有半分异常,霓千丈刚放下心来,一道强大的气息划过他的身侧,将他的衣袍割下一道来。
“尊上,真是怎么了?”霓千丈惊疑不定道。
“无事,一时没有控制好气机,抱歉了,霓掌门,万勿怪罪。”
白子画的法力日渐深厚,有人猜测他正在冲击千万年来无人通过的十层屏障,看来传言虽然不是全中,却也有九分真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子画故意,那一道气息漏出,他仅仅是站在白子画身边,便被他的气势所迫,生出刀锋临身之感。
霓千丈自然是连声摆手说是不敢不敢,他被白子画的作为弄得七上八下,若说是怀疑他,长留尊上尽可以抓他问话,白子画行事又何须看谁的脸色,若不怀疑他,刚刚的一丝气机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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