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就有一个九乘九的博古架,架子上放着一些小玩物,并不是什么古董布什,相反都是一些小东西,比如一管短萧,再比如一些形状有些奇怪的石头。
胡歌随意地拿了放在上面一块碧色石头,在手中无意识地摆弄。
他脑子中都是白子画俊美的脸,带着深情的眸子会认真地看着他,专注而虔诚。
那般专注,不像是什么关心弟子的师父,倒像是看着深爱的爱人的目光,温柔而虔诚。
白子画,他的师尊爱他。
心中的猜测委实惊人,他却好似没有任何犹豫地得出这个观点。
他手中一个没抓稳,石块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的石块中掉出一本本子,上面用现代汉语写着,“长留日记”。
胡歌下意识翻开这本长留日记。
“我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不论站在何处,都是耀眼如九天之上的星辰,而我却只是一个凡间的砂砾。
他答应一个人要守护天下苍生,而他的苍生里没有我。”
呐?!
Excuse me?
这是什么鬼?
这是那个玛丽苏文中出来的痴汉!?
老兄,你这样是要搞事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情吧
依旧短小
☆、“我”的长留日记
七月初七,情人节。
可惜长留没有玫瑰花,如若是能有一朵灿烂绽放的玫瑰花,我一定会克制不住将它送到我的爱人面前,哪怕他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八月十五,月很远。
我带小骨去了三生池,绝情,绝贪,绝欲,果然她进入池水中与我一样,没有任何损伤。
那道神念又出现了。
我听到他说,转世的神灵被我剥夺了身体,唯有灵体落进长留化为三生池水,绝贪,绝情,绝欲。
三生池是上神的情魄。
九月二十,雨。
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世界的事了,镁光灯的光芒耀眼得让人沉醉,到最后,我只记得那个雪后,我和老干部一起喝茶,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银色世界,回过头却是那个人清冷的侧脸,带着一丝冷峻的温柔。
突然想要抛弃一个世界去爱一个人。
正月初七,很冷。
修成仙身之后,我再也没有下过长留,杀阡陌说他想回去,已经找到回去的办法,很难,我却想到那个人很寂寞,想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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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二,摔伤。
他的体温偏冷,很想抱着他为他取暖,只是不能,我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后,为他挡一挡身后的风。
九月初八,凶,宜赴死。
最后一次写日记了吧,第一次主动去死,我有些害怕,再也不能见到他了。
希望他活在没有我的世界,一切安好,不老不死,无泪无伤。
这是什么?
胡歌有些茫然地看着其中夹杂着的爱意,如同痴汉一般记录那个人的点点滴滴。
写这本日记的人是他。
那日记中每一日都会出现的那个人,明显是白子画。
百年之前的他喜欢自己的师尊白子画,白子画呢?
他的师尊也喜欢他吗?脑子中乱成一团,一下又是欢喜,一下又是惆怅。
门被人推开,熟悉的冷香让他僵在了原地,他下意识将手中的日记塞进怀里,却被衣襟一钩,直接摔了出去,摔在白子画的面前,摊了开。
他机械地低下头看去,只见那一页写着。
“十月初三,知微。
今日终于学会了知微,原打算看看他在哪里,却不知道于庆池池水清澈见底,而他赤身坐在水中,让人不胜欢喜。”
那页还配了一行小字,温泉水滑洗凝脂。
当真是···尴尬。
“师尊,我可以解释的。”胡歌捡起地上的日记,和上,严严实实地放进怀里,动作一气呵成。
沉稳的青年变得有些无措,逻辑有些混乱地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白子画将手中的白瓷碗放下,碗中是轻轻浅浅的一碗碧粳米粥,粘稠得当,让人看着就很有食欲。
那本长留日记的一角还露在外面,随着青年的动作一颤一颤,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帮胡歌整理了下衣襟,恍若未觉他的异常,“徒弟大了,为师也不会事事都管着你。”
“我··只是···我不是···于庆池,哎。”
“你若是想要去于庆池沐浴,这几日等仙剑大会结束便去吧。”
“咳咳咳,那事不急,我先吃饭,先吃饭。”
白子画的话让胡歌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有些不敢看白子画的眼睛,端起碗,一大口一大口喝粥。
他的速度虽然快,却也并不难看,白子画就这么盯着他将一碗粥喝完,胡歌冷静下来后,看去,发现师尊的心情似是不错。
“师尊,你当年喜欢过胡歌吗?”
“我允了他相随一生。”只是他最后还是背弃了他的承诺。
仙剑大会最后一天,是决出榜首的日子。
据说,今年的榜首能成为长留尊上白子画的弟子,入住绝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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