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叽叽喳喳,这几日长留真是热闹非凡,弟子们编著的特别刊长留志远销各大门派,成功将八卦进行到每个门派。
胡歌这几日听得也是多了。
这次一决胜负的其中之一出自蓬莱,正是霓漫天带来的弟子,好似叫长卿,眉目俊美,带着几分稳重与侠气,御剑之术当真也是了得。
另一个则是长留门下的一个女娃,使的是一条紫色的长鞭,她本家姓林,单名一个萱,紫色的萱草倒是有几分意思。
比试台在海上,一片汪洋中,如虹的剑光与紫气的鞭影纠缠在一起,各式招数层出不穷,两人直斗得难分难舍。
那日白子画说完那些话,胡歌辗转反侧许久,他仔细想了想他对白子画的感情,可能先入为主,第一个感觉便是濡慕,随即便是有些澎湃的爱意,陌生又没由来。
他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爱白子画的能力,就像是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人,白子画是否爱的还是他。
或者,白子画根本没有爱过胡歌,无论是百年前,又或是百年后。
这段时间,白子画对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就像是一般的师尊对待弟子,只是盯得有些牢,甚至称得上偷窥的关注。
胡歌揉了揉头,一点也不想再想下去。
这会儿,台上的比试已经进行到尾声了。
那名叫林萱的小姑娘后继无力,手中的长鞭也没有之前那般灵活,一个空隙就被长卿挑了去,落进海里。
“姑娘,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哼!一句不是有意的就能抵消我的鞭子吗?等着!”她气恼道。
“我赔你一根就是了。”
“这天下只有这么一根。”
小姑娘恶狠狠道,手中指影变幻,口中吐出一串古怪的音符,似是向天祷告。
随着她的咒语不断说出,四周的海水随之沸腾起来,如碎玉一般翻滚破碎。
在胡歌眼中,那个文文弱弱地小姑娘随着白茫茫的海水慢慢上升到半空,下身慢慢虚化,一条紫色的蛇尾出现在原本大腿的位置。
一条人身蛇尾的紫色长蛇!
作者有话要说: 别看我,编不下了。
☆、收徒
一条丈余粗的紫色大蛇搅动着东海海水,大浪迎风而起。
飞溅起的水花扑了一旁的弟子一脸水,那些维护阵法的弟子抹了把脸,手中的指诀变幻不休,感觉到比试台上升腾起的灵力被压制回去,他们咬咬牙,还是将台子上的法阵再次加固,直将阵法强度提高到最强,他们才脱力地退开。
这一届的新人真是了不得,不过,让你们闹,能出来算我输,刚刚狠狠输了一把灵力的弟子们咬牙想。
试剑台上紫色的巨蛇周身没有半分妖类的邪气,紫色的鳞片如同一块块通透的紫色水晶,散发了圣洁的气息,女孩睁开之前禁闭的双眼,双眼中带着沧桑与无穷的天地奥妙。
相传,上古有大神女娲,蛇身人面,与其兄相恋结为夫妇,抟土成人,为人族始祖,庇护人族,后居于三十三重天上,不知其踪。
小姑娘化为的紫色长蛇倒是很像传说中的女娲大神。
“这小女娃的来历不一般啊。”太白的长老感叹一声。
“长留门人果然不同凡响,看来今日又是长留摘得第一。”
胡歌肃立高台之上,耳边隐隐传来长老们的议论,目光却牢牢钉在台上另一个瘦弱身影。
他觉得另一个身影不会这般简单落败,那位少年看上去可是心志坚定得很。
果然,少年手中长剑动如惊虹。
提剑的少年逆流而上,水流被直直地劈开,犹如分流而去,水流如四散的粉尘。
少年一身狼狈,白衣早已满是伤痕,惨白的脸上一双寒眸却犹如明星,坚定而澄澈,犹如道心坚不可摧,一往无前。
胡歌一时失神,真是像。
“你觉得他能赢?”
“师尊?”胡歌楞了一下,不知道白子画说着,难道师尊更看好那个小姑娘。
“只是觉得这个小道长眼神清明,道心坚定,必定不会轻易认输。”
“不会轻易认输,就不会输。”白子画抚了抚杯沿,也并不喝杯中的水。
“师尊怎么了?”随即又觉得失言,白子画必定是想起百年前他的离去,只是他如今记忆全无,一点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何脑子一抽就去赴了死,他想他向来是个很惜命的人,就算是现在,他被草叶划伤留了点血都要疼得要死。
又是怎么有勇气,以身炼器,这该有多疼。
只是想不起来的终究想不起来,他所能做地只有陪在这个失去了爱人的男人身边,给他些安慰,余下其他,他也无法保证。
紫色长蛇翻滚不休,巨大的蛇尾动如闪电,少年单薄的身影在水浪与蛇影中犹如飘零的小舟,随时就会倾覆。
只是无论周围的巨浪有多凶险,蛇尾的劲风有多激烈,他都稳稳地执着剑,走向巨浪中的紫色身影。
最后,长卿确实是胜了,浑身是血地站在力竭倒地的小姑娘身前,横剑所指。
“你输了。”
直到他听到长老判定他赢了,强撑的一口气散去,便昏了过去。
“天不亡蓬莱。”笙萧默喟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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