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天之佛感到颈间有些湿意——他竟然哭了。天之佛难以自控起来,他听着他的声音:“我生在你身上,也想死在你身上,可我若败了,天之厉一定不会把我还给你……我只怕这个。”
哗啦啦的轻响,佛珠洒了一地,线断了。
天之佛被刺痛了,他简直不敢想象质辛死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他蓬勃的怒气让佛骨天锁起了感应,越缠越紧,勒进骨肉,洁白的法衣很快渗出了血。质辛慌了神,向来都是天之佛安抚失控的他,他从没应付过这种场景,他用力抱紧了他,用自己已经很宽大却还不够宽厚的肩膀罩住他,可桎梏只让天之佛更加愤怒。他看着白衣上越来越浓的血色,脱下了他的法衣,看到他身上有一条细细的锁链正在收紧。他想扯断它,可任凭他怎么用力,怎么催动魔氛,都无济于事。
质辛束手无策了,天之佛流血的身体在他怀中抗争,这让他急得快疯了。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吻上了他的伤口,细细的,柔柔的,有时候锁链割伤了他的唇舌,两人的血就混在了一起。
渐渐的,天之佛恢复了平静。他几乎精疲力竭,背靠着他的胸膛,可质辛还在吻他,彷佛不知疲倦。他的手抚过他的伤处,抚过他的脸,他的胸口和全身。他感到身后的身体越来越热,手抚过的力度越来越大,他知道他情动了。他似乎很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但是又犹疑而忐忑,他不断的亲吻,象是发出一种哀求的信号。
天之佛从未如此难过,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垂下头,默许了。
当他冲撞进他的身体时,他疼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质辛的手依旧环在他腰间,每一次撞击都让他向前摇晃,他想用手撑地稳住自己,质辛却退了出来,拉住他的手,试图扭转他的腰。“你转过来好不好,我想看着你。”
天之佛摇了摇头:“我没脸见你,你替我把佛像也转过去,我也没脸再见佛祖。”
他话音刚落,下身一阵火辣辣的疼,质辛狠狠又撞了进去。他咬上了他肩上那块老地方,上面还有旧时的齿痕,他委屈又忿怒道:“我不会替你移开的!它要看就让它看,有罪有罚让它冲我来!”
天之佛靠在他身上,随着他的进出而晃动。他从没如此欣喜于自己看不见,有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也是一件好事。黑暗中他想起许多事,他幼时哭闹就咬在他身上,后来大了发脾气还是咬他,如今成人了依旧如此。他抬起手抚上了他的头,他开心的在他手里蹭蹭,松开了那块皮肉。
过了半晌,质辛的呼吸愈发粗重了,他把全身都贴在他身上,年轻的肌肉绷得很紧。天之佛也不好受,他双手被按在胸前,有一只手不断刺激着他下身,而那些感觉同时从后庭源源不绝传来,随着一声哀鸣,他软下了身体,若不是质辛托着他,就要摔在地上了。
他想从欲望的潮水中脱身,可后庭中的坚硬依旧刺激着他,他毫无办法只能近乎哀求道:“质……质辛……别弄……别弄在里面。”
质辛加倍圈紧了他,撞击变得强硬而急躁:“凭什么!你就是我的!”随着一阵激烈的抽动,天之佛感到了滚烫的濡湿打在体内,打碎也改变了很多东西。
质辛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甜蜜:“我是真的,我就知道在你眼里我是真的,旁的都是假的。”
天之佛听到他生机勃勃的音调,心头泛起一阵苦涩,他不知道前路崎岖,而为了当下开心快乐,真是一种可爱无知的懵懂。他长长一声叹息:“是啊,你是真的。”
他们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威势倏然而至,门狠狠砸在质辛背上。他连忙把天之佛推开,回头看到了天之厉暴怒的脸。
“他才是真的?天锁上的禁制一直在响,我以为你出事了,结果你们就这样回报我?!”
第十五章
质辛抬手一片红潮扑去,天之厉虽不惧这些小虫,乍然见到也滞了一步,质辛趁势卷起衣袍越窗而出:“有种出来打!”
天之厉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天之佛,目中杀意愈烈,翻掌间挥退了红潮,大步朝质辛走去:“魔族劣种,安敢与天比高!”
二人极招交汇,小小一个北宫风云变色。天之佛听得心惊胆战,胡乱套上衣裳,一路摸索走去,遍地残瓦,好不容易来到前院,只听天之厉一声断喝:“九式邪转!”
天之佛暗叫不好,果不其然,巽位方向传来质辛痛呼,似是受创。天之佛高声道:“巽位改离位,乙木变癸水!”质辛听了虽奇怪,按他指示逆走卦象,竟在重重厉氛间杀出一条血路。
天之厉又惊又怒:“你给我闭嘴!”
天之佛不敢稍停,一面指点质辛闪避,一面扬声道:“你若放手,我便闭嘴。”
天之厉道:“他敢做,就要敢死!”说罢厉氛暴涨,震的天之佛扑跌在地,院中霎时鬼哭神嚎,炽热无比。
焰潮扑面,天之佛知是鬼潮怒焰。他心忧如焚,周遭热流却凝固一般,只听天之厉森然道:“魔鉴三绝,是那白骨万魔教你的?”
“教我便为取你狗命!”第一绝天狼殛战使出,质辛本以为足以压制鬼潮,孰料天之厉早有防备,驱动鬼潮从潮眼反扑。质辛忙使出第二绝吞天聻燄,一时间厉气自天袭落,魔氛自地上冲,两者在半空交汇,白虹倒转,风云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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