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邪气。莫非他北丐想抢我外号,改称‘北邪’?”
huáng蓉说到他们离开荒岛再度遇上西毒,并被bī登上完颜洪烈的船,huáng药师声音都变了:“你说那女子当时一直未醒,被欧阳克抱着?”huáng蓉点头,跟着奇道:“我本来以为是他又抢了人,但几天前又碰到他们二人,神qíng却不像——”
huáng药师失声道:“你说几天前又碰到他们?”huáng蓉虽看不到父亲面色有何变化,但二人相依为命十五年,又怎么看不出父亲此刻心神大乱呢?奇怪,父亲怎么不肯取下面具?“是啊,就是我和靖哥哥来这里疗伤时,他们就从暗室出来,还说占了位置马上就走,然后拖着欧阳克跑走了。”
huáng药师脑中斗然闪过几个念头:小晏是几时藏在暗室的?她为什么来?她有没有见到自己?为什么还是欧阳克与她同行?
他特地来此就是为了她可能来到,谁知缘悭一面,小晏究竟是在避他还是想见他?
从那天的失控到刚才的擦肩而过,种种在脑中电闪——
huáng岛主,你不想再见到我,所以我走了。
重点是“你不想再见到我”因此她才走了。那么,她知道他那时是气话,早就后悔莫及了吗?她知道他在找她想要捉住她再不放她离开吗?
不,她不知道。
所以她不敢让他再看到她。因为他说过的话,她都当真,而且格守诺言。
这个笨蛋!
huáng药师懊丧之极,恨不得时光倒流,如果小晏早知道他的心意,就不会避而不见,只一个疏忽,她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一天开始,桃花之约,传遍天下。
桃花之约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这一年,江湖最轰动的花边消息,不是丐帮换了个妙龄少女当帮主,也不是大宋皇宫权备受挑战百官纷纷落马,也不是传言江南首富掷万金以求花开,而是武林大宗师五绝之一的东海桃花岛主,东邪huáng药师所做的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
话说这一位凶名天下皆知,是邪魔歪道背德叛道的祖宗,其脾xing之怪,与他的博学多才同样出名,纵横江海几十年,成名已久,纵是对手,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杂学上的成就并世无双。
但就是这样一位据说猖狂到骨子里傲视视芸芸众生的大魔头、半隐居状态的绝代高手,忽然遍天下散布一个消息。
而且手段层出不穷,令人瞠目结舌,纳闷他到底是发神经还是另有图谋。
内容只有一句话,并不出奇,奇的是说这话的人,再怎么排也轮不到桃花岛主。
堂堂桃花岛主,要见一个人找一个人,还要如此大张旗鼓声势浩大?
整个丐帮弟子,每一天都要唱那一句话至少十次。
官府重金悬赏,告示遍及城乡,听说是皇帝被bī连下十二道圣旨,原因无人敢问。
凡是名胜古迹风光优美之处,茶馆酒楼小肆的小二,老板,说书人,更是要将那个消息说上一次又一次,多说多赏。
这股风气,甚至流传到中原之外,编成各个故事。
朝野水陆,通力合作,重赏之下令行畅通,江湖震惊于东邪大人的突如其来大手笔,各种各样的猜测出炉,决计不肯相信,他费尽心机用金钱与武力砌成的桃花之约,仅仅是为了见到一个人。
那么值得huáng药师大动gān戈的会是什么事?关系到大宝藏,另一部九yīn真经,还是攸关龙脉?
无数曲折离奇的传言汹涌澎湃,激qíng万状,江湖人士也八卦起来了,东邪的八卦啊,十年难得一见,不趁此机会热闹一番,怎么对得住将消息传遍天下的桃花岛主?
而一切传言中的主角,晏近,却远离风bào,一无所知。
他们在二个月后到达西域,马上面对一场风波,继而抵达白驼山,欧阳克将晏近丢给娘子军照顾,叮嘱她虚心求教取经御男真经,这些女子,可都是qíng场老手啊。
西域风气开放,大街上也可见到热qíng男女手拖手搂搂抱抱,晏近大开眼界,只有亲历其中,才体会得到你侬我侬qíng热如火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对某个男人有没有火花,只答二个问题就知道了。”霜昕叉腰而立,这个姿势令她的丰胸细腰更加突出,“第一,你想不想主动亲亲他摸摸他甚至拐上chuáng去?第二,如果他死了,你有什么感觉?”
简单的二个问题,打懵了晏近。
亲亲摸摸?她和他的肢体接触很多,抱来抱去是家常便饭了,她也喜欢靠近他,抱着他腰入睡,但还没亲过他,也没想过要摸来摸去吃他豆腐。
如果huáng药师死了——
这个问题一浮现,她马上否认:“不可能,他才不会忽然死了。”
“如果他生病呢?”
“他身体好好的,又懂得医术,我又留下了药,中毒生病受伤都不会有致命的qíng况出现。”
“如果他受伤的时候被人一刀杀了呢?再厉害的人也有被击倒的一天。”
“全天下还没有可以杀得了他的人。”晏近十分坚持,“他才不会被人杀死。”
霜昕逗弄她:“生老病死,是谁也逃避不了的,现在不死,十年后,五十年后,一定要死的。小近就假设现在他一百岁了马上就要死了——”
生老病死……
晏近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到huáng药师奄奄一息的样子,那样qiáng横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败在岁月流光中?“他不会死的。”
霜昕没辄,顽固的小孩子,“好吧,他不会死,那么,如果他遇到极度危险的事,命在旦夕呢?”
晏近毫不迟疑道:“我会去救他,不会让他有事。”
霜昕气结,就是怎样也不愿意让那个男人有假设没命的可能吧?“那么,想一想,如果他爱上别人,另娶新人,对你视若无睹呢?”
晏近想了想,还是摇头:“不会的,他说过这辈子决计不会再娶第二个人为妻,他夫人去世了,但他心中一直有她存在的。”
霜昕讶然,整理一下思绪,道:“你要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一个人,想不想与他在一起,但那个男人,是娶过妻,而且丧妻,还一直旧qíng不忘,表示不会再娶?”
晏近微微有点脸红,道:“欧阳克说我很喜欢他,是那种qíng人的喜欢,所以我才要问问,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样子了,就是人们说的—呃——鳏夫,很专一深qíng呢。”
死小克!霜昕倒吸了口冷气,以手覆额,这种男人最难搞定,遇上了还动心了只有头破血流的份,她可是有经验的,欧阳锋那只毒物,不就是一个例子?冷酷自私狠毒,吸引得大批女人自以为可以改变他前赴后继痴迷不悟,结果不是万念俱灰看破红尘就是退一步海阔天高只要占一角位置便心满意足。
动过心的男人,冷酷而专qíng,谁能与死人争夺?
“放弃吧。”她摸摸少女娇嫩的面颊,青chūn年少,还有大把机会挥霍,“这里的好男人好多,比食古不化自命qíng圣的臭男人好得好多了。那种男人,你永远排不到第一位,争不过死去的人的。”
晏近茫然,争什么?有什么好争的?“我喜欢他,跟他喜欢不喜欢我,记不记得他夫人有什么关系?”
霜昕大奇:“你喜欢一个人,想与他在一起,难道不想他将你摆在第一位,喜欢你多过喜欢别人吗?难道不想有个名分来名正言顺?”
晏近笑起来,青山绿水,云淡风清,而花木葱郁,断无尘埃乱心:“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他喜欢谁,是他的事,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因为我而必须改变呢?”喜欢huáng药师,想和他在一起,不想他难过无人陪伴,但这一切,都不存在战争,她从来没想过喜欢他便必须跟他心中的人争夺位置。至于名分,她吐吐舌头,那很重要吗?
“希望他不会想向我要名分。”天使之名,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似乎天使只有爱侣只有同伴,但是人间的名分,比如夫妻名分,却极少见。
huáng药师应该不会想要得到她的名分的,唔,她不曾想过,他亦不曾要过,这样最好。
就是二个人而已。
桃花岛的日子,想起来还是悠然神往,她喜欢被他管束关切,喜欢看他一天天更有活力,他是不是记挂着亡妻,是否打算终身再不另娶,是他自己的事,她只关心他开不开心。
huáng药师,huáng药师,他现在可好?
霜昕哑然,看着晏近一脸的温柔向往,眼波yù醉,也许,是太年轻,不懂得计较吧,可是,日子久了,还可以无怨无悔无求吗?只是在这一刻,晏近眼里的神采太过耀眼不可bī视,那些痴男怨女的计较纠结jiāo缠,似乎离她太过遥远。
不用问了,也不用答了,这样的神qíng,分明就是初坠qíng网的懵懵然样子。
“好吧,我们改一下方向,如何捆绑住男人的心,让姐姐传授几招绝招给你。”她决定传授宝贵经验,至少让她多些赢面,受用无穷。
于是晏近陷身于红男绿女间,亲身体会qíng人间的互动,什么是qíng人间应该做的事呢?看了十对不同qíng侣的相处方式,晏近脑筋打结,为什么没有一个统一的方式啊?太过复杂了。
白驼山的人热qíng洋溢,知道她救过欧阳克,纷纷来参观致谢,晏近不太习惯面对一大批热忱友好的陌生人,勉qiáng听了一天爱qíng宝典,就循着花香到处觅宝了,西域的花木,多与中原不同,晏近接连十几天都乐不思返,天天往外跑,总算记得与huáng药师的约定,不到处乱睡,三餐照吃,晚上一定乖乖回房间,别人再热qíng殷勤也不动摇唤人哥哥之类的。
霜昕就叹息说,如果她在qíng爱上用功如同拈花惹糙,早就可以出师了,不如现在半桶水,不上不落。
大白驼山的日子无拘无束,美女环绕,花木佳美,晕近一边思念huáng药师,一边继续研制花药,然后有一天,在她眼前深深亲吻的一对刺激到了她。
当时她近在咫尺,那对做示范的qíng人吻得火花四she,晏近睁大眼睛看着,猛然间想起那一天,huáng药师好像、仿佛、似乎、应该也是这样吻过她。
他曾经这样热qíng地吻过她?!
不是处罚,不是发怒,他是在——亲吻她?以这样的方式?
手指抚着嘴唇,那天的感觉,一下子随着回忆考验她的承受能力,膝盖发软,站不稳,面上发烧,热腾腾快要蒸汽了,原来,原来——在那一天,他已经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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