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侠颖推开展昭之手,双手一用力剑柄已分成两截,一张黄绢飘落于地,展侠颖弯身去取,随口说到“怪不得这剑柄变得如此之轻。”说着看了看愣在一旁的展昭,笑着说:“捉拿疑犯乃大哥分内之事,任炘虽为女流,却也懂得事理,又怎能怪罪大哥,难道大哥以为妹妹会自寻短见或是割袍段义吗?”说着将黄绢交于展昭,展昭无奈摇着头,心道:“炘儿,何时变得如此嘴厉?”
展昭打开黄绢脸色骤变,只见上面写道:“奉天承运,国主诏曰,今与大宋襄阳王赵珏结盟,他日一旦赵珏起兵,我西夏必助其完成登基大业,赵珏登基之日,将割大宋境内百余里土地归我西夏掌管,钦赐。”落款处还留有两个印信,其中之一便是那西夏国主之玉玺。“这是襄阳王谋反的盟书,我要立即禀告大人,不过……”展昭道。
“大哥心意炘儿明白,不过刚才之人必是为此盟书而来,丝雨一定会有危险,还望大哥代为照顾。至于我大哥放心好了,今日她已失手便不会再来,还有……多谢大哥方才出手相助。”
展昭淡淡一笑,拉着丝雨的手转身离去。
“你已来了很久,还不现身。”展侠颖看着展昭的背影说道。
随着一阵纤细的笑声,一位身着蓝色丝裙,腰间配有一块玉佩的女孩出现在牢房中,她就是沐秋雨“刚才他跟了我来,所以我不便现身,免得让他们误会,不过这回你可是遇到大麻烦了,用不用我带你离开这里。”
“那倒不必,此事尚有回旋的余地,只要你帮我一事便可。”
“不是准备让那些人起死回生吧,你忘记了,我可以改变一些事情,却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命运与生死,何况我寄宿的镯子估计已被那黑不溜秋的包大人收藏了,你知道的若是三日之内见不到阳光我便会消失。”
“放心不用三日,有你助我,明日我便可收回手镯,附耳过来。”展侠颖与沐秋雨耳语一番,秋雨频频点头,离开前对展侠颖说:“你果真越来越像她了,连说话的方式都像。”
展侠颖笑道:“你还不是越来越像这里的人吗?”
沐秋雨离开后,展侠颖欲回床休息,刚一坐到床上,便听到“咣”的一声,床断成两段,“哎,一定是刚才打斗时弄断的,看来我今日连棺材板都睡不上了。”
展昭携丝雨走后并未马上去找包拯,反是担心丝雨安危便敲响了展萦尘的房门。
展萦尘一个人此时已在屋里打了半天转,心里想着:“那个包黑子真是过分,就凭那几样东西就把我家姐姐抓了起来,我要劫牢去。”刚好在气头上,听到叩门声,没好气的喊道:“谁啊。”
“是我,怎么尘儿不欢迎吗?”展昭听着这个孩子气的声音也没了脾气,领着丝雨踏进房门。“既是大哥怎有不受欢迎之理,请坐,不知大哥此行所为何事?”展萦尘问道。
“一来是为了丝雨,二来是为了炘儿,愚兄想了解一下她是否曾有仇家。”展昭答道。
“姐姐虽说掌管家中镖局,却也是很少亲自押镖,自然不至招惹什么是非,除了一年前……。”展萦尘回道。
“提到镖局,大哥惭愧,竟让你们女儿家做此男子之事。尘儿也曾两度提到一年前,那么一年前究竟发生过何事?”展昭忙问。
展萦尘继续道:“自从大哥走后,我与姐姐相依为命,原本就亲的紧,只是姐姐偏就是个不善言谈之人,即便是再不开心之事都会藏在心里,从不告知尘儿,故有些事情她不愿说,我们也不便多问。可是一年前,她曾交代与我和忠叔有事需外出一段时日,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回来之后,还带来了一位名叫沐秋雨的表妹和一只镯子,再有便是这性情变得开朗了许多,唯有我们姐妹之情未变,却更胜从前,想必是途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那沐秋雨可厉害了,似乎什么都懂,自从她来了以后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这次我们上京,就将镖局之事交予她打理,想必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不日也该来京了。”展萦尘一提到沐秋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炘儿找到家人了吗。”这任炘本是展家收养,如今突然冒出个表妹,着实令展昭吃惊。
“我想起来了,今夜那黑衣人的声音我认得,那天我被关在密室之中,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还未等展萦尘回话,李丝雨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说道:“我记得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好像说什么‘该到的都到了,敏儿,你的手怎么伤了?’”
“可还有其他?”展昭顾不上多想,忙问。
“恩,还有一个女人说‘莫山,做戏做全套,为了报仇这点小伤又算什么,既然人都到齐了,告诉其他人收队,东西我们可以慢慢找。’”李丝雨向来强记,故可将凶手之对话记得毫无差错。
“丝雨,可愿在堂上为你姑姑作证。”
“只要能帮到姑姑,丝雨,当然愿意了。”
“既是如此,愚兄马上去见大人,丝雨就拜托妹妹了。”展昭说罢离去。
展昭返回书房,见包拯与公孙策二人尚未离去,便将盟书交予包拯,包拯见过言道:“一年前,李大人也曾与我提及此事,但苦于并无人证,如若单凭一份盟书便将此事禀予皇上,非但不能将襄阳王定罪,反而会打草惊蛇,故此事一直压致今日,不想却因此害了李大人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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