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武一怔,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方才他却曾真切的听到苏虹所言。他心中的大小姐,又怎会拿此等事情哄骗与他。辛武转身欲离,白玉堂道:“怎么那个地方,你还要回去吗?”辛武未曾回话,就这样独自离去。
白玉堂走近苏虹,从衣间掏出一张白绢帮她拭去泪水,苏虹侧身将头依在白玉堂肩上。白玉堂下意识的动了一下,继而将左手搭在苏虹腰际,右手则轻抚她的秀发,轻声说道:“你如此年纪心里到底还装了些什么,不说出来,我又如何能帮到你?”
苏虹不知为何,此时在白玉堂的肩上,感到的是一丝安慰,她尽情的哭着。良久,她抬起头,推开白玉堂向回走去。
“喂,你不是用完我的肩膀,就这么走了吧,好歹也该说些什么!”听到白玉堂的话,苏虹疑惑的回头看着他,白玉堂挑挑眉,说道:“总该,总该说句谢谢吧!”苏虹对白玉堂嫣然一笑,转身走开。
月光下,伊人的笑颜与那娉婷的身姿映入白玉堂的眼中,白玉堂就这样定在原地。片刻,那宛若桃花的眼眸闪过一丝喜悦,追上苏虹将手臂搭在苏虹肩上。苏虹挣了一下,却被他搂得更紧。一路上,苏虹终于将隐瞒于心的秘密倾谈而出。
十年前,未满十岁的苏虹,拿着自己刚刚练好的字帖,蹦跳着来到苏道澈门前。本是满心欢心的她,却听到里面的争吵声。那时,她不懂何谓“私盐”,何谓“律法”,只记得透过门缝,她亲眼见到自己生父被一刀砍死时,那血淋淋的场面。她惊呆了,不知所措之际,家中老仆将她抱起藏于假山之中,并用身体护在山洞之外,方可逃脱升天。从那天起,苏虹便暗下决定,誓要手刃仇人为爹娘报仇。
白玉堂听闻苏虹所说的一切,更为怜惜怀中这个在复仇中,生活了十年的女孩。二人回到原处,见展昭等人已将敌人击退,正要发话,却被一旁的韩彰拍拍肩膀说道:“怪不得又留下我,原来是另有图谋啊。”
苏虹忙欠起身子,白玉堂方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苏虹肩上,将手收回放在口边轻“咳“两声,说道:“河边有些凉。”
此话一出,大家却都笑出声来,倒是展昭低头忍着笑容,白玉堂见他的样子反倒气了起来,喊道:“我白五爷就是喜欢她了,如何?”
苏虹闻言顿感羞涩,抬首回道:“我可没说喜欢你,哼!”说着,走到赵清雪身边,赵清雪用试探的眼神看着苏虹,见她面泛红润,已然找到了答案。
且说辛武离开后,独自走在返回常平县的路上,忽觉背心之处一阵刺痛,顿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一黑衣人走到辛武身边,拉下面纱,露出狰狞的笑容,此人便是盐帮新帮主严正诚。他对奄奄一息的辛武说道:“你知道的太多,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守住秘密。”严正诚用脚踢开辛武,大笑着离去。
次日清晨,盐帮厅堂人,抬进一具尸体,辛文缓慢上前,颤抖的双手将白布揭下,露出的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他对辛武的随从问道:“是谁干的?”
“昨日,辛武带我们几人去抓拿苏虹,后来他被苏虹和白玉堂二人纠缠,想必是他们所为。”随从回道。
辛文紧紧攥住拳头,身旁的严正诚说道:“听说他们是押解苏虹入京的,不过如此看来,那展昭无非也是袒护于白苏二人。”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辛文欲走,却被严正诚拦住道:“他们几个均受伤回来,你一人又岂会成功。不如先下手为强,先他几人入京,状告展昭私纵犯人之罪。”
“那开封府不是展昭的地界吗?又有谁会治罪与他。”
“放心,我会同你入京,让计相出面从旁协助即可。”
“如此,属下谢过帮主。”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套,我会让他们厚葬你弟弟的。”严正诚似是早有打算,而此番,即将落难的便会是开封府新任的副都使——展昭。
作者有话要说:
似乎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就被我写唐突了,原谅偶吧,偶最不擅长的就是感情戏,⊙﹏⊙b汗。
第16章 、今生未了缘
夏初,烈日炎炎,展昭等人走在返京的途中。这一路,少了阻挠,似乎也平静了许多。赵清雪如一刚出世的孩童,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每到一处都有问不完的问题,与展昭亦有说不尽的话题。而说苏虹自与白玉堂坦露心声后,也似放下了些许的愁哀,变得开朗了很多。一行人结伴同行,不多日便抵京城。
这一日,开封府来了一位贵客,计相赵世全。此人系皇亲国戚,权三司使,故权利非常,更为开封府的稀客。此番以家中财物遗失为由,来至开封府,指望包拯可代为查办。然其先入得府衙,便听府衙外,堂鼓阵阵作响,包拯忙起身施礼道:“计相大人,本府需升堂问案,大人若有要事,可暂行回府。待本府问清外面之人所诉案情,便派人前往府上问询,不到之处,尚请见谅。”
“包大人,客气了。本相听闻大人公正廉明,从不偏私,如今有幸见大人升堂,岂有不观之礼。”赵世全笑道。
“这……”公孙策上前一步,正欲开口,便听赵世全又道:“怎么开封府问案,不可外人旁观。若是如此,本相自会识趣离开。”说罢,将官袍上宽大的衣袖一甩,便欲离去。无奈,包拯只得拦下说道:“公堂毕竟为是非之地,公孙先生也是担心计相安慰,若是计相不忌,可一旁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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