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诚狰狞的笑着,慢慢靠近苏虹,却觉寒光闪过,一柄利剑猛然袭来,将身一闪铁链挥起,绕于剑锋之上。严正诚转首望去,见是展昭,不由一怔,问道:“怎么会是你?”
“这正是展某要问的?”展昭反问道。
“严某巧遇通缉要犯,欲替官府抓拿,有何疑问?”严正诚咄咄逼人道。
“严帮主故意调开他人,为得便是捉拿要犯,果然费心。只是帮主何时入京,又如何知晓官府通缉一事?”展昭此话一出,却令严正诚无话可言。见事已败露,立刻转作怒颜,抽回铁链,再度出手,展昭脚下轻巧移动,闪过袭来之链,不曾有分毫受损。
此时,赵清雪与白玉堂纷纷赶至,二人扶起倒地不起的苏虹。原本那张宛若桃花的面庞,如今已无半分血色,紧闭的双眸,看不出一丝表情。赵清雪掏出一粒药丸放入苏虹口中,指尖探着苏虹的脉息,那双明眸顿时萌起一团水雾,抬眼看着白玉堂摇摇头,泪水不禁落下,浸湿了衣衫。白玉堂心明其意,却仍不愿放弃,忙用大掌扶于她身后,将内力灌入其身,不想苏虹竟双眉一皱,又是一口鲜血倒出。白玉堂一惊,收回功力,让苏虹靠在自己臂腕内,轻抚着她的面庞,将其侧脸贴近自己,唤道:“虹儿,你可还记得我的承诺,我白玉堂不会食言,你也不会的。”
苏虹微微睁开双眸,晃动着那对漆黑的眸子,望着白玉堂,却是一笑,说道:“我还……没有……答应与你。咳,咳。”
“如今由不得你不答应,我们现在就去。”白玉堂说着,将苏虹打横抱起,站起身来,向来时的路走去,赵清雪一旁站立,望着二人,心中说不出的酸楚。白玉堂突然站定,也未回首,只是开口道:“猫儿,你若将他正法,我白玉堂便不再计较猫鼠之称,认你这个朋友。”说罢,飞身离去。
韩彰赶到之时恰好看个满眼,摇首对赵清雪说道:“赵姑娘,你随他们去吧,路上也好多个人照顾,我相信有这官府的猫儿在,定能抓住此人。”赵清雪点点头,将身一纵,随白玉堂身后,离开乱石阵。
那边厢,展昭巨阙一挥震开铁链,飞身一脚恰中严正诚面庞之上。严正诚只觉面前黑影闪过,向后退却两步,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迹,一双满是凶光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展昭。展昭剑势一收,立剑于身侧,对韩彰道:“韩二侠还有要事须办,展昭定会替白兄制服此人,押至开封府衙。”
“展昭,果然是个汉子,不枉我兄弟二人如此信任与你。你放心,我陷空岛上也俱是信守承诺之人。”韩彰应道,语罢,人向山石后一纵,只听一阵轰鸣之声过后,烟尘四起,那只彻底之鼠已然消失不见。
展昭侧目移到严正诚身上,正对上那满面的怒颜,嘴角却是微泛弧度,长剑在手中一摆,画出一道如电疾光,指向严正诚。见剑锋舞过,严正诚慌忙中,从怀中掏出银针,顺势一撒,银针飞向展昭。展昭手中剑舞飞花,打散银针,将身一转,绕到严正诚身侧,手腕一翻,巨阙已然驾到严正诚的脖颈之处。严正诚一阵冷笑道:“不愧是南侠,严某技不如人,自当服输。”说着,微微转首,眼光沿着剑锋滑向展昭那双锐利的眼眸,又道:“不过展大人,伤人一罪若比起其他便是小罪了,只怕严某一旦说出一二,你家大人还会放纵与我,到时你当如何向那白玉堂解释。哈哈。”严正诚狞笑着说道。
“严帮主多虑了,审案之事当有大人权衡,抓拿这银针的主人才是展某职责所在。”展昭说着,亮出藏于袖间的左手,一颗明晃晃的银针闪现在严正诚眼前,严正诚眼中方才那笃信的眼神瞬间荡然无存,垂首不语。
展昭押人犯回京,包拯并未急于审案,反而沉了几日,仿佛只待适时而动。至于那计相府中,几日内却乱作一团,常见赵世全的家奴游走于开封府外,似是打听着什么。自然那开封府衙的牢房内,也不曾平静,从严正诚正是入住后,便屡屡有人探访,只不过这些探访之人带来的并非是食物,而是银灿灿的铁兵利器。
这一日,开封府惊堂一拍,两侧衙役肃立。展昭押严正诚而至,那严正诚无力的跪倒在地,深深低着头,好似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不多时,赵世全亦被请至。这计相坐到衙门一侧早已为他备好的椅子上,先是不着痕迹的瞪了严正诚一眼,继而问道:“包大人,不知今日请本相来,所为何事?”
“计相,请看这是什么?”包拯说着,示意公孙策将那日仁宗交予其手中的折子转于赵世全。赵世全任意翻看了一下,回道:“竟有此事,本相怎未曾听圣上提及?”
“圣上有口谕命包拯过问此案,不想竟查到了常平县。这堂下之人便是常平县的盐帮帮主,不知计相可认得此人。”包拯问道。
“本相怎会认识这些荒野草民。”赵世全摇首答道。
“赵丞相,你竟然说不认得与我?那日前杀我之人,你又当如何解释。”严正诚抬起头,怒道。
“包大人他如此诬告本相,还不快刑罚伺候。”赵世全站起身,抖动的手指着严正诚。
“计相不必如此激动,此案尚不明了,且待本府审问个清楚。严正诚本府问你,杀害鲁平,辛武与私盐之事你可认下。”包拯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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